长篇古代言情《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男女主角裴桉苏清月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顾未晚”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虽只是世子府的一名通房丫鬟,却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艳。这么多年,世子身边只有这位丫鬟,无数人为此咬断银牙。可无人知晓,她为了逃离世子府做了多少准备。无数的讨好与谄媚,都是为了宝贵的自由。待到后来,世子要娶正妻了,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世子府一场大火,那绝色丫鬟便从府中消失了。人人皆道她已被烧成了灰,只有世子知道,她出逃了……...
《精品文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精彩片段
一群人在院外被堵着嘴巴挨打,只有苏清月被人恭敬请上板凳。
常德亲自盯着。
要打,但也不能真打。
这可是最难办的差事。
考验手底下人手上功夫。
“给我看着点,伤了小心你这条命。”常德冷着脸叮嘱着。
但再怎么放水,这板子还是实打实落在皮肉上,肯定是要休养一阵子。
不然,正院那般没法给说法。
苏清月一声不吭,脸色惨白,满脸冷汗,紧紧咬着下唇。
被人扶回清风苑时,一句话未说。
常德在一旁看得心惊,这样子看着可不太好。
“清月姑娘,世子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误会。”
“这就是为了给国公夫人一个说法,他肯定是信你的。”
苦口婆心说了一堆,但她仍然低着脑袋,没有一丝回应。
最后,常德也不好说什么。
“快去找府医拿药。”
这差事真一天比一天难办。
手底下那些人做事还是懂分寸,看上去红肿一片,其实没伤到里面。
就是下手也只用了两分力。
但她还是觉得很痛,被人放在床上时,整个人迷迷糊糊,最后失去意识。
醒来时,只有红方哭哭唧唧在帮她换药,撑着一丝力气安抚她。
“没事了,别哭。”
脑袋昏沉,浑身无力,也就只够说这么一句话。
“清月姐姐,怎么就又挨打了。”
看见她昏迷不醒的样子,她人都吓傻了。
可惜,苏清月这会没力气回她。
被喂了口水,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世子,清月姑娘起烧了。”
“府医说伤口引起的低烧,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清月姑娘郁结于心,这才一直昏迷。”
常德在屏风外低着脑袋回话,这一整个晚,他都没敢睡。
带着府医等在外面,生怕有个意外。
裴桉从回到清风苑,就一直待在她这屋内,错过她第一次清醒。
而后,便是她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
脸色苍白和白纸一般,脆弱不堪。
“你出去,我守着。”
坐在床边,头也不回命令。
红方也不敢拒绝,只好擦着眼泪,退了出去,不安看了看床上的清月姐姐。
床榻上女子,侧着脑袋,发丝和冷汗混在一起,贴在脸上。
他一点点抚开,小心温柔。
“月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轻轻呢喃。
这刻的裴桉,无法再自我欺骗。
他喜欢上面前这个女子了。
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次次让她受伤,让他意识到,他上心的女子,是个奴籍。
身份低微,总会让她受欺负。
他应该给她应当有的,至少一个良民的身份。
“月儿听话,以后不会让你受伤了。”
“我会对你好的。”
“不会再让你做奴婢。”
深夜屋内,只有男人低沉话语声,没人回应。
苏清月这时候,要是清醒,绝对开心到起飞。
可惜,她这次是真病昏了。
错过了一个绝佳机会。
一场板子,让苏清月反反复复昏迷了三天。
这让正院那边,也挑不出什么错。
国公夫人听着手下人汇报,对苏清月下手的人存在猫腻,放水。
但听着清风苑回话,三天都没醒,便打消了疑虑。
最关键的是,她得到了个更好的消息。
裴桉看中董丞相家的嫡女,要娶她成为正妻,这可比她娘家还要尊贵。
一时间,便把两个侄女扔到脑后。
毕竟,这只是两家口头互通风声。
后面,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系列事情,还有得忙。
最重要,她可要亲眼瞧瞧这个儿媳妇才行。
上次宁家两位姑娘闹得全府都知道,这次国公夫人保密工作做得好。
除了身边几个亲信,一点风声没有。
连苏清月,都是无意间在府内碰见董家姑娘,才知道那人确实要娶亲的事情。
还好,知道不算晚。
她有一定时间谋划。
但在此之前,苏清月渡过了一段非常难熬的养病时光。
不能随意坐,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心情能好才怪。
红方看着都有点担心,她都有十来天没瞧见过清月姐姐笑了。
就是世子来了,她也是一副淡淡表情,和以往大不相同。
每次也只是回,“伤口不舒服。”
两人相处氛围极其奇怪。
之前是清月姐姐满心满眼都是世子爷,每次都笑容满满迎上去。
就算被甩了冷眼,也能撒娇,让世子开口说话。
可这会,两人都不说话。
气氛冷到不行。
谁都不敢近身伺候。
“过来。”
裴桉自然也发现这个变化,神色淡然,看向她。
苏清月这会心里头还有气,不想理这人,但碍于身份没办法。
她也知道,宁家那两个女人被赶出府。
但这并不能解她挨打的气。
甚至有点生气,男人把人赶出去。
不然,这口气她必须亲自报了。
真便宜那两个女人。
“世子。”规规矩矩上前行礼。
换做之前,她早就贴上去,抱着人撒娇。
这会,她没心情。
也不想干。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空隙。
裴桉沉着脸打量两人之间距离,抬手就把人拉进怀里。
“生我气?”轻声询问。
“奴婢不敢。”
“真的?”他不信。
想要和她对视,可怀里女人像个木头一样,低着脑袋静静靠在他怀里。
看上去,十分听话,乖巧。
可他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抬头。”命令般开口。
“是。”
她非常听话抬起脑袋,可却不抬眼和他对视。
裴桉脸色彻底黑了。
单手扣住她下巴,强制抬起,逼着她看向自己。
“苏清月,你胆子越来越来大了。”
这是在和他发脾气?
“......”
闭口不言。
这倔强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时间,还真不知拿怀中女子怎么办。
“以后,我会护着你。”
这话已然是妥协。
在他看来,也是在哄人。
苏清月听完,只觉得好笑。
“奴婢不敢。”
“奴婢会守好本分,以后绝不随意踏出清风苑,给世子惹祸。”
冷冷淡淡一番规矩的话,听得让人火冒三丈。
“你....”
还没等他开口训斥。
她便恭敬退开,说话间就要下跪。
裴桉一把手把人拉起来,气急败坏开口。
“你这是干什么?”
“奴婢让世子不高兴,是奴婢不对,给世子认错。”
“苏清月。”气得大喊着女人名字。
裴桉被她一系列冷淡话,堵得没话说。
气得心口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你.....你好得很!”
说完,甩手便离开。
踏出院外时,面色铁青,看的常德心惊胆战。
刚才他就听见屋内的喊声,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这清月姑娘,怎么胆子就越发大。
最近吵架次数,也太多了。
这让他们怎么当差。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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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恭敬答道:“确实如此,最近太子纳了—位苏良媛,很是宠爱。”
裴桉面露讶异:“良媛?是哪家贵女?”
他—点消息没收到。
这些年,太子东宫进了不少女子,无疑不是—些世家贵女。
内侍听完低声解释:“不是贵女,是太子在街上无意间瞧中的女子,长得绝色,—眼就喜欢上。”
“可这位苏良媛,性子不好相处,日日和殿下闹,还闹出宫去了。”
这话,他也就敢小声解释。
东宫这段时日,可—点不安稳,因这位受宠苏良媛,生出许多事情来。
可没办法,太子喜爱,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裴桉越听越不对劲,姓苏?
还是个没有家世的绝色女子。
“请问内侍,这位良媛是否名叫,苏明月?”想着刚才太子殿下那句话,大胆猜测询问。
内侍眼中—亮:“是啊,莫不是世子也认识?”
裴桉心中大惊,可面上却保持镇定:“只听太子提过,不识。”
得到肯定答复,裴桉还有点不可思议,北山那日,他并未发觉太子殿下起了心思。
居然把她的妹妹,弄进了东宫,还给了这么高的位份。
—个没有家世的女子,在宫中这般惹眼,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必昨夜从东宫逃出去的女子,也是这位。
越想越觉得烦躁,要是被苏清月知道,她唯—妹妹因他之故被太子看上,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又弄出这样的变故。
裴桉只觉得头疼。
连着三日,苏清月在这个院子里,待了整整三日,—句话未说。
外头围着—圈人,院内伺候的人,也和哑巴—样,什么都不说。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也要被关成个傻子。
但她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既然能跑—次,就能跑第二次。
这几天,苏清月早就把这座宅子给摸清楚,院墙很高,爬出去不现实。
后院倒是有个湖,就是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最安全办法,就是先出了这个大门,再说逃跑的事情。
裴桉忍着三日未见那女人,可每日都询问院中情况。
常德也是如实回答,清月姑娘正常饮食,也未有难过之意。
倒是绕着院子走动,眼神来回看,这—看就是想逃跑的事情。
裴桉听完,立马摔了手中茶盏,怒不可遏。
恨不得,此刻就被冲到院内,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
居然还想着逃。
“出府!”
常德就知道,世子必然生气,连忙跟上。
苏清月照样盯着院子发呆,门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下人行礼问安声。
“世子。”
“姑娘在里头。”
苏清月当做没听见的样子,连头都不曾回。
裴桉踏入院子,瞧见便是她那道身影,和以往—样,—袭碧色衣裙,头上只有—条同色发带。
如此简单,却也能让他看得着迷。
心里有无数的怒火,恨不得把她后背,盯出个窟窿出来,让这女人主动回头看他。
“苏清月!”沉着声音喊她。
可她—点反应没有,还是没有回头。
裴桉受不了她这样不在意,大步上前,—把扯过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话。”怒声命令。
苏清月抬起头,冷漠看向他,淡淡反问:“说什么?”
“我说的话,世子听吗?”
“我让世子放我走,你愿意吗?”
既然这人压根就不肯放手,她还有什么好演,还不如就这样,让他越来越生气,最后生气到不想见到自己。
扔到—边,不管死活。
裴桉这人从来神情内敛,极少在外人面前发怒,可因这个女人多次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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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姝华狼狈离开国公府,满肚子委屈还有耻辱。
现下,她越认为那晚站在裴桉身边女子,不简单,并且绝大可能就是那个通房。
这样想来,她越发想要见见这人。
“你去找那个叫绿禾的丫鬟,让她把那个通房弄出来。要是做得好,说我未来或许会给她个机会,伺候世子。”
绿儿一听这话,立马急了。
“小姐,你怎么能许这样承诺,那丫头一看心思就不正。”
董姝华脸色一变,呵斥着:“按照我说的去办!”
“以后有得是机会解决她。”
现下最要紧是那神秘的通房。
“是,奴婢马上去办。”
苏清月在拿到身契和路引后,差点喜极而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有了这两样东西,她便能彻底离开京城。
“麻烦你了。”苏清月笑着接过东西,朝着常德开口。
“都是世子吩咐做的,世子对清月姑娘是真好。”
常德可不敢揽功劳,连忙解释。
苏清月听着这话,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笑着。
这可是用一年多的辛劳换来的,她可不会感谢裴桉。
好歹也任劳任怨伺候他一年多不是。
常德不知道内情,只当她高兴,完事去回话时,也是这般说。
裴桉听完,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他会给她能给的,最好的一切。
笑着吩咐一句:“事情办得不错,这次便不罚你了。”
“多谢世子。”常德连忙答道。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家伙,居然把消息透给清月姑娘,吓得他一晚没睡好。
还好,屋里两位祖宗没闹起来。
清月姑娘,真是明事理。
难怪世子这般喜欢。
苏清月还在想出去的法子,绿禾就自发找上门来,直接给她送门路。
作为一个有管事妈妈丫鬟,最大好处便是能有出府的权利。
绿禾便有这个能力。
在董家人找上她,甚至许诺她以后能成为伺候世子的机会,绿禾满口答应下来。
听到绿禾来找她的用意,苏清月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这猪一般队友,好在不是她这边的。
绿禾见面就说明来意:“董大姑娘,要见你!”
“然后呢?”苏清月淡淡回复。
“你...你知不知道她是未来世子妃,你敢得罪她吗?”绿禾一脸着急,生怕完不成事。
她的愿望也会落败。
“不知道。”
“你....苏清月你别不知好歹!”绿禾简直要被苏清月给气死。
苏清月瞧着她这个蠢样,也不再废话。
“行了,见可以,但要在府外。”
“能做好,我就见,做不到,你就告诉董家人,等她进了清风苑,再见也不迟。”
言简意赅说完这些,转头就走,不给绿禾说话机会。
她自然立马答应,绿禾蠢,可不代表所有人蠢。
总归是要小心点。
后面几天,绿禾再次上门,她又提出一个新要求。
“可以见面,世子去董家提亲下定前一日。”
“苏清月,你是不是在拖时间!”绿禾好不容易拿到出府牌子,又出个新要求,整个人都要被气坏了。
“我告诉你,再怎么拖,你永远都是个奴婢。”气急败坏,老话常提。
“就那日,你回去问问你身后之人见不见。”语气坚决,压根不听她那些烂槽子的话。
就这么两次交锋下来,董姝华便知道,这个通房绝对不简单。
实在没办法,答应了她两个要求。
府外?
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她也不怕。
一个奴籍女子,她想要收拾,最简单不过。
捏紧手指,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冷声吩咐下面人去准备,最好别让她失望。
“以后就喊你满满如何,孤一个人的满满。”
“等孤上位,让你当贵妃,甚至皇后也可以啊!”
赵寒越说越疯狂,张狂又变态,可却引不起怀里女人一点反应。
他眸光一闪,手上突然发狠,强制把她脑袋转了过来,一把扯掉她嘴中物件,张口就咬。
疯子发疯,压根不需要理由。
苏明月只觉得他像个疯子一样,恨不得把她咬死,混着血肉一起吞下去。
痛得无法呼吸,想要挣脱开,却一点效果没有。
既然这样,她也不想活了,张口对着他咬。
两人有来有回,谁也不肯放过谁,满嘴铁锈味,血沿着下巴掉落下来。
就像是野兽一样,赵寒同样被咬痛,睁眼瞧着这女人眼底疯狂,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一把控制她下巴,把人拉开,大拇指随意擦了擦嘴边血迹和水意。
“呵,满满,你胆子真大啊!”
苏明月满脸疯狂,嘴唇和舌尖痛到不行,分不清是哪处有伤,就这么狠狠盯着他。
“赵寒,你就是个变态,疯子。”
“你不得好死!”
鲜血给她清冷娇俏容颜,增添一抹摄人心魄的美感,此刻的苏明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赵寒盯着她,看着她眼神中那抹疯狂,还有韧劲,越看越兴奋。
这样的人,就该待在他身边,留在东宫。
“好满满,孤不可能会放过你。”
一把扯着她头发,把人拉到眼前,双眼猩红跳动,掩饰不住的激动,就像是找到什么大宝贝一般。
任由她随意打骂,还有挣扎。
以后,日子可就更加有趣了。
入夜,清风苑死寂一片,院内所有人都受罚起不来。
绿禾被押到院外,棍棒交加时,还不知为何受罚。
撕心裂肺喊着:“冤枉,救命!”
常行留在府内,冷眼看着这个蠢女人,示意手下人动作利索点,等世子回来,还问不出全部过程,那他们这些人脑袋也不用留了。
常行看着脚底下喊不出话人,再次询问:“说吧,一点细节都不要遗忘。”
绿禾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鲜血从嘴角流下来,痛得浑身发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打碎一般。
“我...不知道,不是我.....”
哗得一声,一盆盐水泼在伤口上,绿禾直接尖叫痛晕过去。
院内其他也怕得瑟瑟发抖,站在一旁红方,痛得直不起身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就记得刚才怒气冲冲走进清风苑,一脚踹开清月姐姐房门的样子。
“找人!”
“清风苑所有人,都给我审。”
接下来半个时辰,院内所有人都受了拷问,挨了打。
甚至外院守门小厮,都被拷打一遍。
这么大阵仗,红方才明白过来,清月姐姐失踪了。
不是,是逃跑了。
怎么可能,她那么爱慕世子,怎么可能会走。
肯定是有人陷害。
想着想着,就难过担心清月姐姐安危。
而城南客栈没找到人的裴桉,浑身露着煞气,看着危险异常。
对着眼前这些人,眼底满是迁怒。
“这些人,全给我杀了。”对着地上那些董家人
就算那个女人失踪他们没有关系,但今日这场见面也是个陷阱。
没有人这样算计陷害他的人,还能完好无损。
“世子!”
董姝华被他这句话给吓住,十分震惊。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而且这还是她董家人。
裴桉散着寒光眼神扫向她,和看向地上那些死物没什么俩样。
董姝华打了个寒颤,站不稳身子,抖着声音,壮着胆子开口:“裴桉,你实在太目中无人。”
要知道,收到清月姑娘失踪消息,他就挨了两脚。
清风苑里头,现在还趴着一群起不来身的人。
一个个都逃脱不了惩罚。
一开始还是以为是有人要害清月姑娘,查到董家头上,还以为至少能把人给找回来。
可没曾想,居然是清月姑娘自己跑了。
完了。
这下,真是要变天了。
而此前就兴师动众查过一遍的殿前司,人还未全部召回,又接了一道新命令。
居然又是找一个女人。
这名字,苏清月,苏明月。
还真是像。
可殿前司这些人,也就敢在心里吐槽,老老实实办事去。
而常德刚好就在宫门口遇见太子马车,跪在地上说明来意。
赵寒听完玩味一笑,转头看向趴在他脚边的女人,觉得十分有趣。
隔着马车应了声:“行了,让你家世子好好找。”
“我把人都给了,可别让人跑了,让孤瞧不起。”
常德连忙应答,不知为何,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
赵寒敲了敲车门,示意人进宫。
半仰靠在车门上,手指在车上女人脸上来回滑动,嘴角带着冰冷又慵懒的笑意,从脸颊往下,一点点触碰。
很是享受她此刻的抗拒,但也是徒劳。
“啧,你们不愧是姐妹,莫不是有心灵感应?”
苏明月双目猩红瞪着这个畜生,听到姐姐时,异常激动,恨不得此刻就把他咬死。
可她却反抗不了一点,连嘴巴都他给堵住,只能任人宰割。
“别激动,孤会对你好的。”
赵寒起先只觉得这女人长得合他心意,又十分嫌恶她口中那些话。
更加不喜看见她和那穷书生的情意,把人弄来身边。
只不过,这短短十几日,这看着柔弱无力像小白花一样的女子,居然还挺厉害。
从到东宫第一天起,就闹得人仰马翻。
居然还能从宫里跑出来,要不是缺少一点运气,还真就让她给跑了。
赵寒细细打量她这张绝美的脸,越看越喜欢。
身子也是,得到之后,越发喜欢,舍不得。
啧。
还有这性子,这方方面面都让他如此喜爱,怎么可能放手?
“苏明月,孤此刻越发喜欢你了。”笑着朝她开口。
可落在她耳朵里面,却异常恶心和恐惧。
苏明月不敢想这十几天的日子,明明她就要成功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被这个变态抓住。
眼角不受控制掉下眼泪,是恐惧和绝望的泪水。
赵寒欣赏美人落泪,甚至贴心把人抱起来,拥在怀中,温柔安慰。
“别哭,看得孤都不忍了。”
指腹轻轻碰上那温热的泪水,放进嘴里尝了尝,在她恐惧注视下,慢慢开口:“还好,有点咸。”
“孤不嫌弃。”
苏明月不寒而栗,这男人就是个变态,脸上挂着笑,手里沾着血。
抗拒他的触碰,扭着脑袋不让他碰,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可她越是抵抗,赵寒脸上笑意越大,扣住她下颚,残忍在她耳边说话。
“你所谓的有情人,看见一点好处就把你丢之脑后,孤不过让他娶个五品官的女儿,就高兴跪在地上谢恩。”
“你说,这样的人,配得上你的喜欢吗?”
“苏明月,这世上就没有真心人。比起那些,孤能给你更多好处,回去让你做太子良媛如何?”
苏明月扭着脑子不肯看他,满眼嫌恶,对他说得那些东西,丝毫不在乎。
可赵寒却不肯放过她,说完那些残忍事实,又接着哄她。
“孤不喜欢你这个名字,被别人喊了。”
苏清月也不知那会是怎么了。
明明两人都冷了一个月,忽而又被这人给“诱惑”到。
怎么就傻傻贴了过去。
整理衣裙,满脸警惕看着一脸餍足男人。
真要没脸见人了。
揉着嘴巴,这会她还觉得又痛又麻。
差点没把她魂吸出来。
这狗男人,不过饿了一个月,至于吗?
裴桉此刻心情好到不行,这么长时间未亲近,他自然想。
如今,他算是很克制。
眼神沉沉盯着她,恨不得此刻,叫人掉头回府。
苏清月像是能看懂这人眼中之意。
连忙提醒,“世子,您答应我,让我见家人。”
满脸防备,生怕他反悔。
裴桉并未说话,只是重新把人抱进怀里,静静感受她在身边的快感。
后面一段路,两人默契没有交流,倒还算和谐。
“世子爷,到了。”
随着马车停住,常德从外打开马车门,她立马便被眼前景象给惊艳住。
整片山林全是梨花,白茫茫一片,如同仙境一般。
“清月姑娘,这是北山梨园。”
“喜欢吗?”
裴桉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那抹惊艳,心中越发肯定她同自己一般喜爱梨花。
“好看,喜欢。”
这是实话。
她喜欢大片花朵。
眼前景象,确实惊艳。
“下来。”
说着便把人从马车抱下来,站稳后,牵着她往里走。
“我在前面红亭处等你,你妹妹马上就来。”
“你一个人等,还是要我陪你?”
被牵住的苏清月,抬眼看着面前男子,只觉得他忽然温柔起来,让人难以招架。
偏过眼神,不再和他对视。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
微风拂过,梨花漫天飞舞,梨香环绕在鼻尖,温柔带着情意的裴桉,让人难以招架。
“嗯,好。”
“你乖乖见家人,我在那处等你。”
说完,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碰。
一举一动,都在撩动她心神。
“好。”
“乖月儿。”带着笑意喊了她一声,随即放开口朝红亭走去。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盯着他背影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一声呼唤,将她从梨花美景中唤醒。
“长姐!”一抹白色影子从梨花深处出现,像空中的莺儿一般冲进她怀中,亲昵抱着她撒娇。
苏清月也十分高兴,满脸笑容,看着面前之人。
苏明月,她唯一的妹妹。
“明儿。”高兴喊她的名字,声音中难免带着一丝哽咽。
她是高兴,又是难过。
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十岁那年分离,她们七年间也就见过几次。
如此再见,当年那个拉着她手不放的丫头,现下已然亭亭玉立,站在原地瞧着是个大姑娘。
苏家两个女人都生得好,长得不像,可气质却很相似。
或许因她不是完全的苏清月,眼中带着一丝通透成熟的气息。
可面前的妹妹,是实打实古代女子,十五岁姑娘已然成人,眼中满是天真无暇。
尽管是最朴素衣裙,也让她衬托出一丝仙气。
“长姐,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苏明月从小就依赖姐姐,小时候她身体不好,也是姐姐照顾。
就连那年被逼无奈卖身进国公府,也是为了保全她。
她这一生都亏欠姐姐,也一直都感恩姐姐。
“我也想你。”
有时候,亲人之间的联系,没有缘由可说。
就像她此刻见到明月第一面起,心中就升起亲近和心疼感。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最终苏清月忍住,可年纪较小的明月却没有忍住。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生活,一直很坚强,可看见姐姐,她便忍不住。
“长姐,我很高兴,这些都是高兴的眼泪,我就是太想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害怕姐姐担心。
苏清月哪能不知道,满脸温柔,帮她擦拭泪水,轻声哄她。
“没事,我都知道。”
两人说着说着便笑了出来,见面总是高兴,而苏明月也确实高兴。
“长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赌鬼父亲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拖累我们了。”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苏长其这人,为父不慈,为夫不仁,让她们从小失去娘亲,又在幼时想要卖了她们换取银钱。
苏清月之所以沦为奴籍,都是苏长其这个父亲的“功劳”。当年她要是不卖身,妹妹便会被卖。
她要是不时常托人带银钱回去,明月或许早就沦为和她一般的命运。
听到这个消息,苏清月只觉得庆幸,也为妹妹感到高兴,同时还有一点担忧。
“那你呢,你怎么办?”
一个女子孤身在这世间,还生得这般貌美,危险可想而知。
苏明月莞尔一笑,安抚姐姐的心:“没事,我自有安排。”
“嗯?”
苏清月从这话中听出端倪,有瞧见她面色泛红,猜到一点。
“就小时候子亭哥哥,他说,心悦于我。”
眼神躲闪, 声音低了下来,满是小女子娇羞,捏着手中帕子来回转动。
这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苏清月还有什么不明白。
“周子亭?”
“他现在是个举子了,如今还在私塾教书。”
“对啊,和你同龄呢。”
话语间满是亲昵和熟悉,能看得出来她的满意。
“那你们下定了?”
之前她还当明月是个孩子,今儿一见才发现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是她疏忽了。
“没,没呢。”
“我又没说一定要嫁给她,就是他说心悦我而已。”
说到这里,苏明月脸上又娇又俏,像是早有成算。
这倒是让苏清月有点弄不清,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
苏明月对着长姐一点也不隐瞒,小姑娘满脸得意。
“他喜欢我,可我又不是非他不嫁。”
“我要嫁之人,必须要做到此生只有我一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若做不到,我也不乐意嫁。”
姑娘家莺莺脆脆的声音,响彻在梨花雨中,让人震惊,可又让苏清月高兴。
她这会是真开心,和她有血缘关系古代妹妹,竟然也有如此通透想法,怎么能不开心。
而喊完这些话的苏明月,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悄悄打量姐姐神情,怕被说胡思乱想。
“说得好,不愧是我亲妹妹。”
没有挨骂,反倒是被夸奖,这也让苏明月又惊又喜。
“长姐,我就知道你能明白我。”
“所以你现在是在考验周子亭?”苏清月打趣道。
微风四起,春日梨花在空中飘扬,如同仙境一般,让人着迷。
“也算,也不算。”
说着便折了一支梨花,放在长姐面前,轻轻一笑:“长姐,你可真美。”
从花中看她,轻轻念出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说着就把梨花插在她发间,轻盈如水,花中美人不过如此。
让她折腾,对于夸奖,她只是笑笑,随口一问,“你喜欢梨花?”
苏明月轻轻拍了拍身上花瓣,认真摇了摇脑袋。
“不喜欢,我只爱白色芍药。”
只爱,情定终生。
她这一生,只想找个两情相悦,过好一辈子。
不论富贵,贫穷。
“我记得长姐很喜欢梨花啊,少时就喜欢,还喜欢在荷包中放梨花,身上总带着梨花香。”苏清月笑盈盈开口。
“是啊,少时就喜欢,现在也喜欢。”
那人也喜欢,满院都是梨花。
其实她也很喜欢桃花,海棠,喜欢很多。
她喜欢大片的花瓣,看着就让人欢喜。
“那长姐,你现下有喜欢的人吗?”
苏明月不知道姐姐在国公府过得怎么样。
可看她穿着,还能出门和自己见面,想来应该不错。
而苏清月则被问得一愣,忽而一笑,随即回答:“有吧。”
看姐姐笑起来,想来是真喜欢。
“那肯定很优秀,才会让长姐这么喜欢。”
苏清月没反驳,裴桉那人确实很优秀。
她也确实喜欢,但更多是喜欢那人脸吧。其他东西,她也喜欢不起。
“确实优秀。”
......
姐妹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时不时传出嬉笑声音。
不远处红亭中,站着两位身材高大男子。
“佑之,没想到你家这位如此爱慕你。”
手握折扇的男人,一身华袍,腰间带着一枚龙纹玉佩,彰显地位。
“你家这位实在生得貌美,就连妹妹出落不凡,就是想法奇特。”
两人不知在此处站了多久,但该听的话,都听得差不多。
“太子恕罪,想必年纪小,不懂礼数规矩。”
太子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脑子里环绕都是她刚才的话语。
有情人,实在幼稚。
可声音清脆,眼神至纯。
属实让人印象深刻。
总觉得在哪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