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蔡敬仲手中的锤子突然掉落,他猛然抬起头,秦赢这时看到,之前还算平静的白发老汉,现在居然像是发了疯,两眼血红,苍老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怨恨。
“滚!”
下一刻,他猛地大吼一声,手中带火星的铁钳狠狠砸在碳火堆里,爆出冲天的火光。
见蔡敬仲突然激动起来,老黄一步上前挡在秦赢面前,苍老的双眸冰冷,身上的杀意也释放而出。
无故被骂,秦赢的好脸色也由晴转阴,不再多客气什么,冷漠的道: “蔡敬仲,本皇子与画圣凌道玄有一场画斗,我要你做出凌道玄所用的那种墨水。”
“滚!快滚!老子死也不替姓秦的做事!”蔡敬仲扬起脸,如一只嗜血的老狼恶狠狠瞪着秦赢。
话音落下,蔡敬仲把手中的家伙事一扔,便是转身回店铺内,要关门逐客。
秦赢向老黄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身子突然如鬼魅一样一步就到店中,抓鸡崽似的把蔡敬仲抓了出来。
被老黄抓住,蔡敬仲大怒,叫骂起来:“姓秦的杂种!老子死也不会为你调制墨水,有种的杀了老子,反正老子全家都被你们杀了,多杀老子一个算什么!”
“本皇子不是在求你!是在命令你!”秦赢眼神一眯,冷哼道: “想死还不容易,我就偏不让你死!”
一个罪人,竟然还敢如此猖狂!
制作军备这么大的事,出了问题,还能留他一条小命,居然还不知感恩,毫无悔过之心?
蔡敬仲冷笑道:“秦穆是老杂种,你是小杂种!杀我啊!你敢吗?啊哈哈哈!”
老黄眼眸怒睁,“住口!你找死!”
手掌骤然发力,方才还在叫嚣的蔡敬仲,突然一阵窒息,脸庞憋得通红。
这时,秦赢却示意他停下。
老黄手中力道松了一些。
重新得到呼吸的蔡敬仲,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却仍在嘴硬:“我说了,你不敢杀我!”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不敢杀?”
秦赢冷冷一笑,“老黄,给他点穴!”
砰砰!
老黄手指在蔡敬仲身上闪电般的点了几下,将他如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很快,蔡敬仲便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嘴巴张大,眼睛翻白外凸,一根根青筋在他的皮肤下暴起,犹如在经受什么非人的折磨。
“呃啊……折磨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就……杀了老子……”
“殿下,老夫封住了他的两个大穴,打入两道真气在穴窍内乱蹿,这痛苦不亚于钝刀刮骨。” 老黄说道。
秦赢好奇的看着。
这应该就是指玄劲那门点穴功夫。
看起来非常适合折磨人。
此刻,蔡敬仲脸上布满黄豆大小的冷汗,剧烈的痛楚让他五官扭曲,浑身筛糠一样发抖,如一条被折断了四肢的狗,只能在地上痛苦哀嚎。
看着蔡敬仲痛苦难忍,秦赢再次喝道:
“这便是你口无遮拦的代价,本皇子要你做的事,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话音落下,老黄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便这么缓缓拖出巷子外。
这蔡敬仲本是罪人,秦赢这次找他办事,那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不是来求他的当然不需要客气。
刚走到巷子外。
秦赢和老黄便停住了脚步。
前面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一队甲士包围,他们的马也被牵到了一边。
在这些甲士的面前,一匹红鬃烈马傲然屹立,马背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高大壮汉,身穿漆黑铁甲,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赢。
四目对视,空气中仿佛撞出火花。
下一刻,秦赢面色阴沉如水,口中缓缓挤出两个沉重的字: “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