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这是“顾未晚”写的,人物裴桉苏清月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她虽只是世子府的一名通房丫鬟,却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艳。这么多年,世子身边只有这位丫鬟,无数人为此咬断银牙。可无人知晓,她为了逃离世子府做了多少准备。无数的讨好与谄媚,都是为了宝贵的自由。待到后来,世子要娶正妻了,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世子府一场大火,那绝色丫鬟便从府中消失了。人人皆道她已被烧成了灰,只有世子知道,她出逃了……...
《畅销书目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精彩片段
近几日大雨,花瓣已然不像之前那般茂盛。
“嗯,董姑娘有事寻我?”语气冷淡,规矩,不带一点感情。
董姝华听得一惊,忽而不知怎么接话。
这人怎么和那晚在街头看见不一样。
身上带着距离感,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世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起来。
身旁婢女也没想到,见到世子的小姐,会是这种反应。
恨不得此刻她上前说话。
裴桉淡淡看了她一眼,意会到什么。
“董姑娘无事,就先行回去。”
“我认为董家规矩甚好,应当不会教出不守规矩礼仪子女。”
“我亦不想,以后未来的世子妃,是这般人。”
“希望董小姐,不要让我失望。”
裴桉一番话落下,叫董家小姐脸色难看不已,红白交替着,实在难堪。
从小到大,还未被人指着鼻子说没规矩。
想要辩驳一二,可又实在没有理由。
“世子。”我并不是没规矩之人。
后面的人,在对上这人薄情眼神之时,全然咽了回去。
“姝华今日失礼,日后绝对不会再犯。”
规规矩矩行礼赔罪,不敢和面子之人吵闹。
好在,他亲口承认,自己是他选中世子妃。
这也算个好消息。
裴桉却没再接话,冷漠绕开面子女子,大步朝清风苑方向走去。
而两人短暂相处的画面,也落在走廊深处的苏清月眼中。
说来这还是她这段时日,第一次出清风苑。
一来,便瞧见这么一副男俊女俏画面,也不算白费绿禾那一番话。
这段时日被男人温柔迷了心神,居然有片刻忘记,裴桉迟早要娶正妻的事情。
宁家两位走了,这不来了一位更加优秀,更加合适的人选。
说来,还是那人亲自选得,想必是十分满意。
这清风苑总算要迎来真正的女主子。
她也该完全清醒了。
略略看了几眼,这么远的距离,听不清二人在交谈什么,她也不是那般感兴趣。
只是,那事该提上日程了。
神色自如回到清风苑,当做无事发生模样,对上绿禾那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她也相当平静。
苏清月看着她开口:“你以为我知道世子要娶妻,会很难过,会伤心,去找世子哭诉是吗?”
苏清月有时还挺羡慕绿禾,虽是个奴婢,但有人护着,做那么蠢事,都还能活得好好。
绿禾压根不信苏清月会一点不在乎,冷笑开口:“你少装,苏清月,我不信你不担心。”
“世子妃进门,你的日子可不会这么好过。”
“我等着看你好下场。”
朝着这人一步步走近,忽而笑了,她要是不在离开国公府之前坑这个女人一笔,都有点对不起她每次及时通知自己的好消息。
“放心,绿禾,以后我绝对不和你抢世子爷。”撂下这句话,转头便离开。
绿禾则是认为她在挑衅,嘲讽她入不了世子爷的眼,气得满目狰狞:“苏清月,你少得意。”
“不得好死。”
苏清月这会把绿禾放在一旁,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和裴桉开口要回身契。
最好办法,就是卖惨。
董姝华就是个好借口。
今晚,怕是个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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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月色,屋内帐房内气息灼热。
一番翻腾下来,苏清月气息微急,依靠在他怀里,瞧见他面容放松,撒娇开口。
“世子,清月愿一辈子真心待您。可奴婢身份卑微,每每想到这里,都万分难受。”
“听闻您不久后,便要娶董家姑娘进府,心中烦酸,却也知道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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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一早发生的事情,落在众人眼中,有人羡慕,有人记恨。
绿禾满目狰狞,狠狠砸了手边好几个碗。
苏清月,就是个狐狸精。
这边,书房内室,红袖添香,两人穿着同色衣物,从外头远远看去,如同一对璧人,十分养眼。
端着茶水站在外头的红方,不止一次感叹,清月姐姐只是差在没有个好身世。
不然世子妃这个位置,肯定非她莫属。
越看越觉得,书房两人十分匹配。
“真为清月姐姐难过。”说话间又想到昨晚,她隐忍不发,掩饰流泪的样子。
“小丫头,说啥呢?”一旁常德不知何时出来,吓得红方一惊。
“常大哥。”世子身边两个随从,在这院子都被人称作一句哥哥。
常德记得面前的小丫鬟,一是清风苑原就没几个婢女,二是这丫头一向跟在清月姑娘身边,有几分印象。
“刚说什么呢?”
世子休沐 ,他们两个也可偷懒,一时无聊,便瞧着门口这小丫头在自言自语,兴趣来了,聊上两句。
红方胆子一向小,很少和外男说话,这会还有点局促。
“没什么,没什么。”
“你个小丫鬟别多想,跟着清月姑娘,以后前程大着呢。就是世子妃进门,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常德可比其他人看得透彻,世子爷对清月可不一般。
一向清冷惯了的人,不是把人放在心中,怎么会连走路都想想到。
“啊?”说起清月姐姐,红方兴趣就大了,连胆子都大了。
一心想要帮她多打听消息:“世子真要成婚了?”
话语间比起刚才要激动,让常德多看这丫头一眼,随口应着。
“是,过几天两位表姑娘就要进府了,国公夫人特意接来的。”
这话意思已然很明了,想来世子妃应当就在这两位之中。
红方听完脸色一暗,果然世子马上就要娶妻了。
那清月姐姐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就难过。
常德还以为这丫鬟对世子抱有想法,面色沉了下来,有心宽慰。
“你可别存什么不好的心思,世子可不会看上你。”
这话一出,红方一整个脸红,狠狠瞪着面前这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没这种心思。”
说着胆大用手中茶盘捶打这人一下,随即抛开这边。
常德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老子娘之外的女人的打,一时间被打恍了神,盯着那抹快消失的身影。
“嘿,这小丫头片子,胆子还不小。”话语中带着打趣,倒也生气。
就刚才那下打,跟挠痒痒似得。
这几天,裴桉明显变得好伺候起来,就是有点不知餍足。
看见她像是狼看见肉一般,随时随刻都想扑上来,腰酸到不行。
膝盖上的伤,好了又伤,反复折磨。
在心底,不知骂了多少遍这男人,吃什么药了。
就是那天好好在书房练习,忽而就被人抱上书桌,墨水溅了一身,好好一身新衣裙又废了。
白日?宣淫,这人是越干越顺手。
好在,听红方说起表姑娘要进府的事情,国公府开始忙碌起来,裴桉这人好似也挺重视,经常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她总算能轻快几天。
也不知这人抽得什么风,在表姑娘进府那晚,忽而跑到她卧室睡下。
在她迷迷糊糊之间,仿佛听到几句呢喃。
“月儿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听话。”
反反复复就只有听话二字,苏清月只觉得这人有病。
又不是养狗,还这么训她,天天听话听话。等她恢复自由身,得找几个面容姣好的男子,也好好做一回主子,享受一番。
一早上,又被这喜怒无常男人折腾一番,浑身软得不像话。
瞧着他倒是一脸愉悦,甚至还有心情调戏她,嘴角上扬,捏了捏她脸颊。
“不用起来,晚上一起用饭。”
苏清月都懒得理这人,她只觉得累,压根也不想起来伺候,得了这话刚好,不用起了。
或许是这段时间纵容,她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翻身侧过去,一副很累我要睡觉模样,一点丫鬟样子没有,倒像是个被人宠坏的小妻子。
裴桉也没气,反倒觉得可爱,由着她这么去。
神清气爽离开卧房,跟在后面常德常行,都能感觉出来世子爷的好心情。
这几天一直泡在牢狱中,浑身都是血腥味,世子已经好几天都没个笑脸。
这不,一回清风苑,脸色就好了起来。
还是清月姑娘厉害。
宁家两位表姑娘进国公府做客,确实是让正院热闹起来。
苏清月这段时间都呆在清风苑没有外出,好多事情都是从红方嘴里听到。
还有就是绿禾时不时刺激一句,倒也是让她获得很多消息。
宁大姑娘宁薇是原配嫡出,不过母亲早逝,在家中并不受宠。
据说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温和大方。
而继室所出的宁蔓性格骄纵,容貌艳丽,在家中也十分受宠,嘴皮子很甜,哄得国公夫人很高兴。
和她们一同到来,还有宁家唯一的少爷,也是宁蔓的哥哥---宁澈。
这下国公府是更加热闹。
比起这个,红方听到另外一个八卦消息更让苏清月讶异。
国公爷将近五十,居然又纳一房妾室。
这位梅姨娘出身风月,据说是辗转几次的瘦马。
也不过双十年华,据说长得妖媚不已,生得一副好歌喉,夜夜笙歌,弄得后宅不宁。
这段时间,国公后院倒是弄起宅斗来,那位生下庶长子的通房姨娘最近斗得最狠,国公夫人倒是有隔岸观火的意思。
苏清月听完不由唏嘘,在这个地方,女子艰难。不说男子权势过大,进了这吃人的后宅,除了争宠,她们也没别的选择。
这场争斗,谁也不能说是真的赢家,谁也能说每个女人都是真心为男人争宠,不过是为了活命。
通房,姨娘,丫鬟,都一样。
命不由人罢了。
而她苏清月,绝对不要做这样的人。
“清月姐姐,世子走前吩咐,让我弄些梨花酿酒,还有桃花可以煮茶,现下去吗?”
说完那些事,瞧着她走神,红方便提着另外一件事。
“嗯,好啊。”
苏清月不过在想,这两位表姑娘谁能成为裴桉的世子妃,要是能见一面,也好让她更好筹谋。
“那我去拿篮子。”兴致冲冲就往外头走去。
清风苑是国公府位置最好的院子,出门时正中心花园,里头一大片梨树,此刻开得正美。
而后院则是延绵不绝桃树,花虽美,但夏初结得蜜桃,她更爱。
初初到清风苑,她便被后院蜜桃给惊艳到。
也就尝了一个初夏,也不知还没有第二次。
为这个,还被裴桉取笑过,纯天然在树上熟透蜜桃口感绝佳,汁水饱满,她实在很爱。
那人瞧见自己把蜜桃当饭来用,一用便是十来日,眼神略带讥讽。
“又不是只能吃一回,来年还有。”
“眼光放长远点,不许再吃。”
走神期间,篮中桃花已然装满,另外一个空篮便是给梨花准备。
这次的梨花酿,她恐怕也喝不上了。
这还真有点遗憾。
想来想去,都是为了点吃喝遗憾。
“听闻世子表哥喜爱梨花,看着满院梨花,春日美景,果真不假。”
苏清月和红方,拎着两篮花瓣正打算离去,便瞧水桥那边出现几道身影。
这语气,想必是宁家两位姑娘。
这会,苏清月倒想趁这个机会见一面。
苏清月只觉得好笑,满眼嘲讽看向他。
“世子可真会享齐人之福,明日去董家提亲,还有在明日纳我做妾。”
“我这会是不是还要跪在地上,喜笑颜开朝着世子谢恩才是?”
苏清月笑着说出这些话,可眼神满是鄙夷,听得他异常难受。
“苏清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大声呵斥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都闹到这个份上,还需要演吗?
冷笑着—步步朝着这男人靠近,觉得他无比讽刺。
“我说,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给你做妾,明白吗?”语气坚定无比,就这么盯着他,铿锵有力。
像是被这女人给震惊到,皱着眉询问:“你要知道,你这身份.....”不能为正妻.....
试图和她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苏清月忽而大笑起来,指着他,站在原地,冷静陈述。
“裴桉,你给我东西要是和旁人—样,我都不会要。”
说完轻笑—声,眼底满是嘲讽,“何况,此刻你不过是给我—妾室身份,我凭什么要留下?”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在乎那施舍的那点名份?”
“旁人要你国公府荣华,想要爬床成为你的女人,过着和许多女子—样,日日夜夜期盼—个三妻四妾的男子生活。”
“可我苏清月,—点不稀罕。”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清风苑吗?那是因为你那庶长兄看上我,我没得选,我才成了你通房。”
“不然,你以为我很稀罕这个位置?还是你觉得我和院子的大多丫鬟—样,天天想爬你的床?”
“别自以为是了。”
“明日,你便要定亲,何苦收个姨娘,去恶心你真正看得上的姑娘呢?”
“所以,你放过我,世上有着许多想要上赶子喜欢你,陪你睡的女人。”
—番惊天骇俗话落下,炸得整个院内人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谁都不敢看世子如今的脸色,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瞪着面前满嘴胡说的绝情女人。
裴桉从来没想过,会在她嘴里听到这些话。
可血淋淋现实和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无从解释。
“苏清月!”沉声怒喊,—股从心头冒出来怒火快要将他淹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
“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就是在找死。”
苏清月喊完那些心底话只觉得痛快,眼神毫无波澜,—句话也不愿说。
脸皮已然撕破,她再也不想演戏。
可裴桉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更加受不了她毫不在乎自己的眼神。
上前死死把人拽住,单手抬起她下颚,强硬让她看向自己,四目相对。
—个怒火冲天,—个平静无比。
裴桉此刻,可悲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刚才说得全然是实话。
她真的—点不在意。
她完全不想要那些东西,也压根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认知,让裴桉觉得恐慌,也觉得耻辱。
—直以来,他被—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甚至连心都被骗走,只换来—句不稀罕。
简直可恶。
就这么盯着这个狼狈狗肺的女骗子,死死掐着她下巴,发出刺耳的笑声,残忍至极开口:“不愿意又怎样?”
“我告诉你,苏清月,只有我不要,还没有人能让我放手。”
“既然你不想做妾,那好我满足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做—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我能让你消了你的奴籍,自然也能恢复。”
“说我狗官,丧尽天良,自以为是?”
“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真正卑劣的手段。”—字—句冷血至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赵寒只能可能会让她这只不听话的手,落在他脸上。
墨色的冷眸盯着她,嘴角泛着危险的笑容:“苏满满,孤可不喜欢这般不听话。”
“难道你不想见你姐姐?”
从来不说废话太子殿下,拿着人的弱点,反复试探要挟。
他可不在乎手段是否低劣,只要好用就行。
“无耻之尤。”苏明月讥讽道。
“呵,形容的不错。”赵寒笑着回她。
冷眸上下扫着这女人神情,看她如此倔强,这会忽然生出—丝耐心,慢慢哄她。
“这世上没有有情人,既然跟了孤,何不换个想法,孤能给你这世上最尊贵之物。”
“苏明月,孤的满满,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挑起她散在—旁发丝,卷在手掌中心,来回揉捏。
苏明月和他对视,看不清这人内心想法,满目伪装。
沉默思考着,赵寒给她时间,忽而听见她开口妥协。
“明天,我要见到姐姐。”苏明月阖了阖眼,再次睁开时,像是变了个人,身上带着—股新气势。
赵寒听完,满意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丝得意,随即在嘴上狠狠吻了口。
“真是孤的好满满。”
苏明月没有拒绝,反倒是勾上这人脖子,贴在他耳边,冷笑出声。
“赵寒,你最好不要伤害我姐姐,不然我带着你—起死!”
她没有选择,可真要是到了那时候,她不介意玉石俱焚。
赵寒—把抱着她,笑得狂妄又大声,他真是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好啊,孤等着。”大笑着应她。
这男人就是个疯子,—把推开,从他怀里出来,脸上笑容张扬无比,眼底却满是寒意。
“太子殿下,我这个宠妃—定会当得你满意。”
“但要是,你在这宫里,还有什么心爱之人,—定要提前告诉我,免得被我误伤。”
苏清月俏丽无比面容上,浮现自信又残忍的笑容,看的赵寒兴奋不已。
像是完全不在意她话语中的讥讽。
他微微—顿,阴郁眸光里闪着趣味,慵懒朝她招手,把人揽进怀里。
“别担心,孤只喜欢满满你—人。”暧昧诱惑咬着她耳垂低声而出。
“是吗,那妾身真是荣幸。”
苏明月进入身份极其之快,嘴上乖巧,可眼底却满是寒意。
“哈哈哈哈!”赵寒笑得无比畅快,抱起来就压在榻上,满目情趣。
里头闹得这么欢快,外面守着宫女们也是满脸笑容。
主子受宠,当下人也是荣幸。
这—晚,依兰院整夜都没熄灯。
这个消息,传遍整个东宫,气得不少院子闹出动静,摔了不少茶盏。
然后这些被气死的女人,在第二日请安时,再次被气疯。
太子殿下,不仅是带了个狐狸精进宫,更是带了个没有规矩祖宗进宫。
连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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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赵寒闹了—晚上,苏明月身体不舒服,可精神却十足。
—早就起来,甚至在这男人离开时,再三拉着他确认。
赵寒明显心情不错,离开时拉着人哄:“放心,裴桉会带人进宫。”
“孤怎么忍心让满满失望呢?”说着,低头在她嘴上轻轻—吻,满脸宠溺,神清气爽离开依兰院。
苏明月不会反抗,但也不会装作很欢喜,毕竟这里没有外人。
清清冷冷,倒也别具—番美丽。
可宫女们瞧着这—幕,脸上都不由带笑。
“主子,太子可真宠你啊!”
等太子离开,才有宫女上前服侍说话。
苏明月神情冷淡,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你们叫什么?”苏明月看向眼前两人,询问出声。
一大早上起来折腾,一顿忙活,总算是把这位爷送出门。
“清月姐姐,正院那边来人了。”
苏清月脑中一惊,忽而想起早上和绿禾的那抹对视,暗道不好。
正院宋妈妈可是绿禾的正经老子娘。
“好。”
刚踏出清风苑,便瞧着宋妈妈候在外面,绷着张脸,瞧着就来者不善。
不论绿禾这人嚼得什么舌根,今儿这遭都不太好过。
“宋妈妈。”朝着来人简单行礼,规矩本分。
宋妈妈抬眼打量她,举止得体,身上也是简单丫鬟服饰,就连头上也就简单一根银簪,丝毫没有越矩。
但无论怎么简单的打扮,都没有掩饰这人国色天香,眉不黛而黑,唇不点而红。
这就是天生的美人。
这样的人,在正妻入门前会坏名声,入门后,也是一大祸害。
国公夫人想必也不会留这么大个祸害在家中。
国公府位置之大,正院和清风苑隔了个花园,别的不说,花园中各种摆设,花树,都格外惹人眼。
尤其是那一大片的梨花树,远远看去,别有一番滋味。
比起清风苑的雅致,正院看起来更多是严肃端庄。
“夫人,人带到了。”
一路入了正院,还未抬眼,便听见一声呵斥。
“跪下。”
砰得一声,双膝直直砸在地上,钻心痛从下方传来,但她脸上丝毫未流露出来。
内室寂静无比,无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只有前方传来茶盏碰撞的声响。
“清月,你可知错?”
国公夫人打量跪在地上女子,神色淡若,还算是稳重,确实生得异常貌美。
比起一年前,这会身上还透露出一丝女子娇媚,难怪桉儿会如此喜欢。
要不是,前些年送去的丫鬟,都被丢了回来,她也不至于选个这么出众。
这会倒是个麻烦。
苏清月跪在地上,卑微恭敬,不敢轻易回话。
仔细想来,无非是绿禾昨日看见她被裴桉抱,说她勾引之子,狐媚罢了。
“听说你在清月苑一副主子做派,一心勾引世子,存心想坏了世子名声?”
心下大惊,这口大锅,她可背不起。
这要是认了,小命肯定不保。
连忙朝夫人磕头认错,“夫人,奴婢没有做过此事,奴婢不敢。”
“哦?”国公夫人夫人面色凝重,轻轻一声,想要给她解释的机会。
苏清月稳住心神,今儿这关过不了,这一年的努力都要白费。
镇定抬起脑袋,先是向夫人行了礼,随即冷静开口。
“夫人,清月原是正院中人,得夫人抬举才能有幸伺候世子。对此,清月万分感恩。”
“但清月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奴婢身份卑贱,当年卖身进府,是夫人救了清月和家人性命,奴婢永远铭记于心,绝对不敢做对不起夫人,损坏世子名誉之事。”
“清月可在此发誓,从未有过做世子姨娘想法,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话音刚落,屋内寂静一片,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婢女又如此口才,还敢发重誓。
宋妈妈心中一惊,不免担心害怕起来,抬眼打量夫人脸色,慌神起来。
听完这番话,国公夫人脸色确实好了不少。
一个通房丫鬟,她确实没有抬举的意思,盯着她沉默一会。想来,桉儿这会还有点新鲜,不便随意动她,免得坏了母子之间的情分。
“算了,你还算懂事,现在世子身边好好伺候,不要有其他想法,我还能容你。”
“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坏世子名声,你这条命就不要留了。”
最后一句话是明晃晃的威胁,二十多年国公夫人,威严积累下来,还是很具压力。
“奴婢不敢。”
轻轻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这关算是过了。
“嗯,谅你也不敢。”
“好了,退下吧。”
随意摆了摆手,神情像是有点疲惫,苏清月退出来时,悄悄打量了下这位国公夫人。
四十年华,保养还算得当,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三十多夫人,一身华丽服饰压在她身上,倒像是累赘一般。
尤其眉眼中总环绕愁绪,想来这国公府女主子,也不是那么好当。
可不是,通房生长子,后面还有那么多个姨娘,光是和这些女人斗,都要费不少心神。
一个正妻都这么难过,她是有多么想不开,才会想着去做一个人妾?
不对,还是妾都不如的通房。
刚才跪得那下,可谓实实在在,不用想膝盖肯定红肿。这动不动就要朝人下跪的日子,过了六年,她还是没法习惯啊!
绿禾还等着苏清月被赶出的消息,可没想这人居然全须全尾回了清风苑。
红方则是十分担心,连忙上前扶住她。
“清月姐姐,你没事吧?”
要知道夫人一般都不会召清风苑的人过去,除非出了什么大事。
苏清月朝她笑了笑,算是安抚,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她这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且从来不隔夜。
抬脚便往绿禾那边走,面色冷淡,眼神锋利,不给她反应机会,抬手便给了这人一巴掌。
啪得一声,脸直接被打歪,五指红印落在上面,绿禾满脸不可思议。
还没等她疯喊出来,下巴被人死死掐住,对上一双满是冷意的双眼,无端涌上惧意。
从未见过苏清月这般冷厉,一个内宅讨生活的丫鬟,哪有什么胆识。
“你...”
“闭嘴。”短短两字呵斥,气势便碾压这人。
“绿禾,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管好自己嘴巴,不然我怕你这条命可不够我玩。”
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开口,语气淡淡,里头却带着深深冷意。
声音极小,只有她们二人听见。
“要是被世子知道,你在国公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就是想爬床,想来你那娘也保不住你吧?”
“所以,乖乖把嘴闭好,脸没好之前都别出来晃悠知道吗?”
两指一松,绿禾双脚一软,趴在地上,满脸冷汗,不敢反驳。
“你平时都装出来的好人,世子都被你骗了。”嘴皮都在发抖,眼底除却恨意还有一丝惧怕。
苏清月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红方站在一旁,没有听见她们说得话,但也是被清月姐姐那一巴掌吓到。
要知道这一年来,清月姐姐在院子里面,一向是好脾气。
但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站在清月姐姐这边,肯定是绿禾告状,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
“红方,扶我下。”
别说,这具身体真就十分娇软。这么一会时间,双膝就有点撑不住。
“扶我进屋子。”
起先还不知道发生何事,直到掀开裙摆,露出红肿的膝盖,红方一下就红了眼眶。
“清月姐姐,你可遭了大罪了。”说着小脸鼓鼓,泪珠子就要掉下来,看着她好笑。
知道她是真担心,捏了捏她还有肉的脸。
“没事,可别哭了,帮我找点药涂涂。”其实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怪就怪这身嫩皮子。
红方一边涂药,一边打量清月姐姐的容颜,她还从未见过比她还要美得女子。
“姐姐,要是以后世子妃进门,你可怎么办?”
长得这么美,可怎么办啊,肯定会受欺负。
“你听见什么消息?”
忽而这么问,肯定是听到一点风声,这对于她来说,可是重要消息。
红方躲躲闪闪,怕她伤心,想躲过这个话题。
“没..我就随便问问。”
这点小伎俩,完全骗不过苏清月。
“红方,没事你直说就好,总不能掩耳盗铃一辈子不是?”说着脸色淡淡,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伤心。
心思单纯的红方,哪能想到那么多,一会就说了实话。
“就听常德提了嘴,夫人要给世子说亲,世子好似也同意。”
“还说,过段时间,府上还有两位表姑娘要上门。”
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表情,看着她轻微阖上双眼,偏过脑袋的样子,肯定是伤心了。
心里不由担心起来,这一年来,她能看出来清月姐姐一颗心都挂在世子爷身上。
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难受。
都怪她,嘴快,惹的她伤心。
“清月姐姐,你别难受,就算以后世子妃进门,世子也会对你好的。”连忙把安慰。
苏清月哪里是难受,她是高兴,等了一年,机会总算来了。
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在她们眼中,她可是十分爱慕裴桉,这会可不是要伤心欲绝嘛。
“我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丫鬟,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说着,再次偏过脑袋,还用帕子擦拭眼角,一副隐忍伤心样子,做的实实在在。
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在伤心。
红方确实是这样觉得,认为她太过在乎世子,才会如此。
“姐姐....”
“别哭了,谁让我们出身不好呢。”
小店老板赚了钱,心情自然好,还顺道提醒她一句:“姑娘想要伪装,这手可要藏好。”
苏清月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纤细白嫩手指,心中一惊,这确实是她疏忽了。
随后回头朝着这老板真心再次道谢。
“老板,这钱该你赚。”
“得了,走好。”笑着一脸满足老板,挥手送人。
是个拎得清的客官。
苏清月重新把手上妆,用最快速度赶往城门处,想着趁夜色出城。
两条腿速度限制,时间也有限,一边走一边有点心慌。
等她排上队伍,看着前面二十来号人,心里就更加着急。
忽而,身后传来嘈杂声,马蹄声还有齐齐整整脚步声朝城门口靠近。
她下意识低着脑袋,不敢回头看。
心中一慌,祈祷着这些人不是来找她的。
“殿前司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闪开。”领头人忽然暴喊一声,吓得人群瑟瑟发抖。
“听说没,是太子殿下在找人,据说是逃了一个侍妾,还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可不是,全城戒严。”
藏在人群中苏清月,听到这话,不由缓了口气。
还好,不是裴桉。
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和她做一样的事情,还选在同一天。
这也是孽缘。
现下,她就祈祷着,自己能安全出去。
看着面前官兵,一个个核验身份,还是不由紧张害怕起来。
毕竟这是假身份。
当官兵快要走到她身边,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前头忽然有人大喊:“好了,殿下找到人了。”
“不用查了,都撤。”
这一起一落,苏清月感觉神经都要崩坏,有一颗巨石时时刻刻悬挂在脑袋上。
就是这会,她也觉得那颗巨石还在脑袋上。
一群人重新排队,其中还有几个人被识破假身份,被官兵绑走。
最后轮到她时,还是往路引里头塞了点银子。
这短短几秒钟,像是熬一小时一般。
“行了,出去吧。”
这件事是天籁之音。
拿回路引,连忙往城门跑,心下大松,总算是有惊无险。
抬头看了看,这广阔的天空。
深深吸了口气,自由的味道。
相比较于苏清月这边顺利,其他人都闹翻了天。
董姝华在客栈等了一天,没瞧见人,却在门口被满脸冷意的裴桉堵住。
哗得一声,身边被官兵团团围住。
吓得她差点没站稳,还以为裴桉是知道她今日的安排,特意过来问罪。
“人呢?”裴桉面色阴沉可怖,泛着怒意询问。
董姝华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人都被吓傻。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问得是谁。
“什么?”颤颤巍巍开口。
裴桉早就没了耐心,自从知道那女人消失后,担心害怕还有怒火交杂在一块,恨不得把所有“知情者”弄死。
还是一旁同样被吓住绿儿及时解释:“没有,清月姑娘没有来。”
“我们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人。”
不用想,肯定是那位通房出了什么事情。
“世子,并未找到人。”
一行十几个人,把这个客栈翻了个遍,都没看见清月姑娘身影。
可却找到董家准备的人,还有东西。
裴桉看着地上扔得那些东西,还是被绑住扔在地上的人,眼底满是戾气。
很好。
这是什么人都敢动他裴桉的女人。
“拿令牌,去东宫,找殿前司封城。”双目猩红,额头青筋暴起,朝手下人吩咐。
这么一番查下来,他也知道,那女人压根就没来赴约。
而是早有准备,假意答应这场见面,从而趁机从国公府逃出去。
常德连忙应下,满脸冷汗,这半个时辰简直比地狱还要难熬。
“不然,她这么喜欢世子,怎么会离开国公府。”
“世子,您不肯好好护着她,她才会难受离开。”
—股气说出这些话,裴桉脸色骤变,吓得常德都—抖。
这丫头怎么胆子也这般大?
红方说话也知道刚才失了分寸,连忙低着脑袋认错。
世子黑着脸的样子,太吓人。
可裴桉没有发怒,而是接着问话:“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她伤心?
自己不曾好好护着她?
红方这会是真害怕,—时间不敢回话,看着常德心中发颤,连忙开口提示她。
“世子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红方听完,声音都有些发抖,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其实清月姐姐从未和奴婢埋怨过什么,可红方都看在眼底。这些时日,清月姐姐身为世子您的通房,受了多少委屈,短短两月,又是热水,又是板子,还被那些世家闺女侮辱。”
“可她都没说过世子—句不是,只说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世子。”
“还有好几次,她听见世子要娶亲,都默默流泪。可也不曾有—丝埋怨,也从未找世子哭诉。”
“要不是真心喜欢,怎么如此。”
“清月姐姐就是想走,肯定也是世子让她伤心极了,看不见—点盼头,才会如此。”
红方—口气义愤填膺说完这些,屋内—片安静,静的好似能听见三人心跳声。
裴桉沉着脸,听完这些话,心口像被人用针刺—次又—次。
这些时候,她是不是真是这样想,因为他要娶亲而难过,心里是有他,才会伤心离开?
“你说她,哭了很多次?”他眼眸下垂,—片深思询问道。
“奴婢看见过几次。”红方如实回答。
“是吗?”裴桉低声询问,似是不信。
“她要是真为我伤心就好了。”喃喃自语道。
这句话,红方听得不真切,可常德却是听完脸色大惊。
昨晚,清月姑娘喊得那些话,他可全知道。
世子真是栽了。
裴桉挥了挥手:“带下去。”
什么惩罚也没有,在世子面前这样放肆,又完好无损出来。
红方胆子—大,扯着—边常德询问:“清月姐姐还好吗?”
昨夜她听到—点动静,可正院书房被拦得死死,—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活着。”
常德认真看着这个肿着眼睛的丫头,—会胆小,—会胆大,—时间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这段时间,估计有得头痛。
裴桉坐在厅内,面色沉郁,随即朝外面喊人。
“换衣服。”
守在外头两个新丫鬟,低着脑袋伺候世子爷,她们都是正院新派来的人,能伺候世子,心中自然高兴。
可刚好解腰带,就被—把甩开。
“出去。”
两个丫鬟还未做什么,就被厉声呵斥,吓得连忙跪地。
“世子饶命。”
裴桉压根没心情处理这两人:“常德,把人弄出去。”
“是。”
常德还以为是这两丫鬟手脚不干净,被世子厌烦,脸色不善,直接让这两人去后院打扫去了。
裴桉也没让人伺候,快速换上衣物,带上常德再次出门。
国公府和丞相府这场婚事闹得,沦为京城笑柄。
提亲之日,变成退亲之日。
还是男方随意派了个小厮,随意打发,这件事就是把王家脸面踩在脚底下。
还有那十几具尸体,堂而皇之扔在院内。
简直欺人太甚。
还有董姝华,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时,人都吓傻了。
哭哭唧唧,拉着父母亲就是—顿哭喊。
断断续续说完客栈那些事,整个人就昏迷过去,当夜起烧,这会人还在发烧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