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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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晚风
  • 更新:2024-05-05 00:30:00
  • 最新章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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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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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宣妃什么时候下线呀[什么]

挺好看的走到皇后位一步步真的不容易

作者大大,啥时候能更新完呀?好像看到结局呀,真的是欲罢不能,从昨天开始看,一口气看到最新一章,好想看女主专心搞事业后和虐渣男的章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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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昨晚几次?

第2章 抬为侍妾

第3章 引火上身

作品阅读


“没有,这个消息是安夫人传进来给奴婢的,王府还没有正式收到丧信。”


锦心闻言,怕是安氏怕江夫人对自己不利,早早下手了。

江夫人折辱她们母女数年,该是她的报应。

“那就按找个人传了信儿给黄管家,黄管家肯定会告诉栖鸾院的,我们这个长姐知道生母暴毙,只怕是要伤心坏了。”

锦心漫不经心的穿着衣裳说道。

莲蓉办事素来牢靠,中午时分,黄管家便知道知道了侯府的丧信,黄管家请示了王爷后,便也去了栖鸾院报信儿。

江玉淑此时正静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怀胎艰难,痛苦难当,她也甘之如饴。

黄管家进来报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

“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

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

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

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

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她连醒都没有醒一下,孩子便没有了。

等她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人就崩溃了,又确定了江夫人确实是离世了后,她更是激动得厉害,要起身出去。

可是王爷都没来看一下,更让江玉淑伤心绝望了。

她接连打发人出去请示王爷,打算回侯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睿王最终是答应了,便让人将江玉淑送上了马车。

而王爷却不允许锦心回去,因为她怀着孩子,子嗣不容有误,锦心也就被留在了王府里。

锦心的心底自然是不想回去给江夫人守孝,再则就是江玉淑,现在流产了,情绪不稳定,见着自己怀孕,绝对会明着暗着给自己找罪受,巴不得自己流产。

锦心可不想走上她这条路。

停灵七日,江玉淑便在那边守了七日,这才流产,本来就伤身,又伤心又坚持守灵,熬着身子坚持完七日,还没送葬呢,人立刻就不行了。

睿王自然也去了吊唁,陪着王妃守了一日后,伤口复发,便又被送回王府,如今王妃又骤然倒下,人也被送了回来。

本着人道主义,不管王妃做错什么,皇后派了人来问候,又叫了几位御医一同来看诊。

而后得出结果,王妃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江玉淑此时躺在那,面容憔悴,院子里站满了女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戏演的真些的,竟然放声出来,哎哎凄凄的说着王妃仁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锦心看向身后那帮侍妾通房,陈庶妃也当真是哭的真,她入府来,未曾被王爷过多关注,自然不被其他女人所嫉妒,也就没有被江玉淑针对过,都是假施善意,买了这些底层女人的忠诚。

锦心看向柳侧妃,她眼里有畅快和解气,但也没有敢真的过于直接表现,假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侧妃就更直接,站直了身子,一副倨傲得意的神色,似乎王妃的离世,就是为她腾位置。

锦心摇摇头,继续假扮一个妹妹的角色,伤心,沉默着。

此时,几位御医出来了。

王爷还在里头,翘儿出来,走到锦心跟前,“请三小姐同奴婢进去。”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但碍于她如今也是睿王的侍妾,听说,她还格外受宠,江夫人想到这个,更是不悦,哼了一声,瞪了眼齐远侯,扶着女儿便进了内院。

齐远侯看向锦心,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在王府,一切还好吗?”

“回侯爷的话,奴婢一切安好,不劳侯爷挂怀。”她淡淡道。

齐远侯一听,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声音都冷肃了许多,“你这是怪我吗?”

“不敢,奴婢感谢王爷给奴婢翻身的机会,今日回来,便是求得王爷恩准,回来看望我母亲的。”她依旧淡淡的,不曾有一丝情绪。

幼年也就一年见过一两次的父亲,原也没什么感情,她从前期待父亲能一直和她们在一起,抱有极大的期待,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便生出了厌恶的心思。

尤其是回了侯府后,这个父亲可谓做尽无下限的事。

没有维护她们母女三人,却还要时常来招惹母亲,每每他来了之后,母亲都会遭受江夫人的刁难,自己甚至被江玉淑叫去人前做牛做马,学狗叫。

这个父亲,从旁观看,却不发一言。

他惦记母亲的美色,却不呵护母亲,只为满#@足自己身下的欲#@望。

她求过他,希望他放过她们三人离开,但面对的,又是虐打。

眼看着自己长大,美貌盖过母亲,他竟生出想将自己送去给官员亵玩,从而换取自己职位高升,但恰逢江玉淑有孕不能侍奉王爷,又不甘心让其他女人霸占王爷,从而将自己送去了王府。

她这才算躲过危机。

这样的父亲,她不会认。

见她冷着一张脸,齐远侯更是哼了一声,“你就算得了王爷的宠爱,那只是一时的,等你姐姐顺利生下小皇孙,你还是要回来的。”

锦心闻言,咬了咬牙,袖子下的手,指甲都扣弯了,进了皮肉,她都不觉得疼。

是啊,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妾室再宠,都不可能越过正妻,她很清楚。

但她不会像母亲,任由男人玩弄,弃之如履。

就算自己不能在睿王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也会在得宠的时候,争取到自己的利益,安顿好母亲和小弟,自己再给自己做打算。

总之,她不会接受被遣返回来,成为齐远侯升官发财的工具。

一番不愉快的见面后,她急匆匆赶往后院的下人房,见到了自己惦念的母亲。

安氏正在洗衣服,锦心见状,急忙上前拉着母亲,激动的跪下,“母亲,女儿回来了。”

安氏愣了愣,看着女儿完好无损回来,穿着华贵的缎料,这一身打扮,虽说不至于十分金贵,却也很是精致的。

“你这这些日子,没遭罪吧?”安氏竟有些眼眶微热,鼻子发酸,愧疚的看着女儿。

安氏其实也是很有傲气的人,并未想过与人为妾,但偏偏却爱上一个骗子,导致她两个孩子成了没名没分的奴仆。

如今,她女儿也成了别人的妾,她真是害苦了自己一双儿女啊。

锦心忙摇头,替她抹去眼泪,笑道,“我在王府过得极好,王爷疼我,送了许多东西,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母亲你收好,千万别让人知道。”

说着塞了一袋银子给她。

安氏哪能要,立刻推回来,忧心道,“你在王府日子肯定不好过,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吗?报喜不报忧,这钱你拿来走动人情,与人多多交好,你日子也能好过些。”

锦心闻言苦笑,安氏哪里知道,在王府里,不是靠钱能过好日子的,这些钱也起不了作用,但对她们母子来说,这钱能让她们这一年都过得很滋润了。

“我还有,我留了一半,这是王爷赏我的,还有那些衣服料子,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给我的,每个月还有月例银子,两套衣裳,每日饭食三菜一汤,绝不会差的。”

莲蓉赶忙将东西送上来,放在安氏面前,安氏看着这些料子,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但又哪可能真的彻底放心呢。

“小弟呢?”锦心不想听她推辞。赶忙问锦荣的下落。

如今他也有六岁了,早该启蒙了,只是被夫人压着,连后院的门都出不去,整日在这后院里自娱自乐。

今日怎么不见他呢。

安氏闻言,叹气一声,道,“他去了前院哥儿们的住处,侯爷说,打算让他跟着先生识字,我也没办法留住他。”

锦心一听,感觉不妙,齐远侯府的男丁也不算多,就三个,长子便是嫡出,不在府里,去了苍山书院,剩下两个,十岁的江衢槐,性子野蛮,没少到后院折腾她们,一个八岁的庶子江衢枫,也很无耻下作。

六岁的小弟,单独与他们生活,日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

她没多犹豫,赶紧去了前院找人。

刚走进去,就听见江锦荣哭的尖利又绝望悲惨的声音,她心头一跳,冲向那边,便看见让她心脏刺痛的一幕。

弟弟被下人一左一右的抓着,身下裤子都被扒了,脖子上挂着一吊生肉,江衢槐和江衢枫两个人兴奋的大喊着杂种,面前就是一条黑狗,被粗大的绳子套着,两个小厮费劲的抓着绳子的一端,黑狗咆哮着想扑上前,应该是那吊生肉极具吸引力,它激动的前腿立起,挣扎着嗷嗷扯着往前扑。

江锦荣绝望的哭喊,可是他们两个笑得更兴奋了。

“小弟!”锦心扑上前,一把将左右的小厮被推开,然后把生肉扯下来,丢到江衢槐身上。

黑狗立刻转移的方向扑到那边,小厮们失手没抓住,黑狗朝前扑去,吓得江衢槐也尖叫着后退。

还好那个狗只是吃肉,随后被小厮们再次控制住。

“小弟,你没事吧?姐姐看看,伤着哪儿了?”锦心担心的检查他上下,发现他身上背上,腿上,身前,都是伤,打的,掐的,针戳的,身上淤青无数。

“姐姐!姐姐!你救救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前院了!”江锦荣哭的伤心委屈,把锦心的心都哭碎了。

“把这个贱婢给本少爷抓了喂狗!”江衢槐恢复过来后,气的大吼起来。

“继续。”他声音冷了几个度,听在婆子心里,更是颤抖得厉害。


“王妃其实一直都在给府里其他后妃吃避子汤,至今都没有停过,所以后院的主子们,一直未能怀上孩子。”

话音一落,睿王抓起茶盏,砸在了地上,脸色阴沉,神色冷厉,满眼怒色,什么都没有说,却把婆子都吓得瑟缩躲起来。

随后,他起身,带着一身怒气往栖鸾院而去。

而江玉淑正准备用膳,听着下人进来通传王爷过来了,她赶紧起身,准备去门口迎接。

只见睿王一脸冷漠,一身冷肃走进来,江玉淑上前展现笑容,准备问候,却因为睿王这一身生人勿近之态弄得一怔,笑容怔住。

但她知道,睿王在生气,是来者不善,当即上前,低姿态的上前,为他斟茶,递上前,“王爷,是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睿王抬眼,静静看着她,没有接茶。

江玉淑不明所以,被看的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装镇定,挤出一抹笑,试探的问,“可是林侧妃又做了什么让王爷不高兴了?她年纪小,又是皇后侄女,难免刁蛮些也是有的。”

睿王闻言,呵笑一声,拍掉了她手里的茶,茶盏应声碎裂,江玉淑见状,赶忙上前跪下,“王爷息怒。”

“息怒?你还在乎本王是否会怒吗?”他讽刺的看着她问。

江玉淑怔愣住了,不知道睿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顿时,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随后,外头的人将婆子给提了进来,丢在了江玉淑的边上,又被打了一顿,婆子此刻十分虚弱,见着江玉淑,她眼里有光,当即爬上前,“王妃,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江玉淑吓着了,尖叫一声,将这满身污血的奴婢推开,她赶紧站起,往睿王身边躲。

“王妃难道不认得此人吗?”睿王冷声问。

江玉淑害怕得很,上前看了看,缭乱的头发撇开,婆子再次扑上前,“王妃,是奴婢啊,王婆子啊。”

听到这话,江玉淑这才确定了人,吓得连连后退,却被睿王扣住手,逼她对着王婆子的纠缠。

江玉淑赶紧下跪,抓着睿王的衣摆,当即落泪,“王爷,妾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王爷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啊。”

“是吗?本王还什么都没有问,她也什么都没有说,王妃怎么就开始解释了?莫不是心里有鬼?”睿王呵笑一声问。

江玉淑闻言,再看看睿王的眼神,便知道他已经审问过了,这王婆子也招了,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一点点寒凉下来,身子一坐,苦笑了一声,神色复杂纠结,眼底闪着点点泪光,委屈看向睿王,却不说话。

“你有何话说?”睿王此时看向她,对上她这双泪眼,却无半分怜惜,只是冷然的看着她。

“王爷不是都审过了吗?这婆子招了什么,便是什么。”江玉淑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像是松开了这口气一般,也懒得再假扮不愿意再扮的贤惠模样了。

睿王闻言,失望至极,摇摇头,“为何要这么做?”

“王爷这些年怎么待我的,王爷难道心里不清楚吗?你说我为何?我才刚进府多久啊,不过一年之数,便着急娶侧妃,纳妾,我还得装作温柔贤淑,贤良淑德的为王爷打点,而这些女人,入府便想着越过我,取代我,王爷难道不知道吗?”

她说的,自然是高云婉,从入府到怀孕,一直觉得身居侧妃之位委屈的很,如今又来了出身更高的林雪芝,而自己,没有任何助益的娘家,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绣完最后一个花样的时候,锦心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而后没多久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莲蓉第一时间去门口,回来告诉锦心,道,“是王爷和林侧妃,好像出事了。”


锦心故作惊讶,“哪里出事?”

“好像是西院,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西院又有毒蛇,咬伤了几个人,高氏和陈侍妾和杨侍妾都被咬了。”

锦心呀了一声,捂着嘴,似乎很害怕,要不是这屋里有外人,锦心哪里需要和莲蓉演戏呢,她内心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柳侧妃此举甚妙。

这一下子咬伤三个,可不是小事啊,这毒蛇来的这样巧,柳侧妃这也太着急了。

锦心差点压不住嘴角,用帕子捂着嘴,很想去看热闹的,被秀嬷嬷抓住了。

“庶妃,你这怀着身子,最好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快回去休息。”

锦心很是遗憾,虽然很想去,可是也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莲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叫林侧妃伤着了。”锦心故意对莲蓉道,最后一句又是说给秀嬷嬷听的。

莲蓉得了话,跑的很快,秀嬷嬷都没法拦住人。

而此时,睿王身上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赶了来北院,只见院子外边都是哀哀哭泣的女人,而被咬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里屋救治。

柳侧妃见着王爷赶来,她神色焦灼上前,紧张的看着睿王,“王爷,这府里怎么会突然有毒蛇,难道是先王妃投的那些毒蛇没有抓完吗?”

睿王听着,眉头皱着,却没有说什么,越过柳侧妃,急忙冲进了屋里。

林侧妃要穿戴衣服,晚来了一会儿,见着柳侧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哼了一声,缓缓上前,看着柳侧妃,“柳侧妃,这么晚了,你都没有睡,穿着整齐的,似乎料到今晚会出事一般。”

柳侧妃闻言皱眉,脸色倒是白了一瞬,但她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林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栽赃之意,我不过是习惯晚睡,却被这般陷害,未免伤人了些。”

林侧妃讽刺的呵了一声,“我也算自小见识阴谋诡计,也知道这府里的女人谁有这个本事,谁没有,睿王府又不是蛇鼠虫窝,怎么就早上刚抓到毒物,夜里就有毒蛇,你难道不觉得违背常理吗?”

柳侧妃听完,背脊有些凉,是太不寻常了些,但此事非得做不可,就算怀疑,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如今掌管中馈是你,谁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的弄来这些东西害人,难道我有这个本事吗?”

这话堵的林侧妃哑口无言,也急了起来,还想辩驳,柳侧妃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看向林侧妃,“还是说,你怀疑江庶妃?她现在吃的喝的,那都是有专人供,咱们府里的管事连查验的资格都没有,这事难道你觉得是她?”

林侧妃咬牙,气得瞪着柳侧妃,半天说不上话。

锦心的东西,也是国公府和宫里的人专门采购,她也特地吩咐管事,不要中途拆开,出事便算在他们头上。

满府谁不知道江庶妃的肚子最金贵,谁敢担责。

柳侧妃一下将她和锦心都拉了下来,林侧妃哼了一声,“只要有人做了,总会有迹可循。”

说完,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三个女人都被咬伤了,其他两个还好,陈侍妾被咬到了手臂,杨侍妾被咬伤了脚踝,但毒性实在太强,伤口处竟然都黑了,黑气都还在弥漫。


等高侧妃一行人尽兴了,便终于放开了锦心。

所有人站在自家门前,都没敢上前安慰。

她们又怎么会真的上前安慰呢,是高侧妃要整治她,高侧妃的地位,就是王妃都不能敢得罪,她们又岂敢去招惹。

再说,江锦心确实很没有自知之明,刚入府就这般张扬,白日里勾着王爷不说,还敢挑衅高侧妃,这不是找死吗?

“主子,你没事吧?你放心,王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别太伤心了。”莲蓉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锦心深吸口气,看向那边看好戏的一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心情,深吸口气,道,“我没事,莲蓉,你看看还剩什么东西,把那些针线都拿回来。”

莲蓉一怔,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那些针线,但她知道锦心的难处,赶紧去扒拉那些烧剩的东西,还好没有全部烧了,一大半衣服都烧了,绣样都没烧着。

看着这些东西,她松了口气,庆幸一般捂着,“幸好。”

莲蓉看着她这般,实在心疼。

此时,栖鸾院那边收到高侧妃大闹了梅香居的消息,顿时笑了。

“这高云婉竟如此凌@#辱江锦心,王爷回来,哪里能饶的过她。”

但转念一想,江玉淑又觉得不尽然,高云婉的哥哥如今可是四品骠骑将军,高家也有兵权,高明耀又是王爷的左右手。

王爷不会为了一个侍妾,去为难高云婉的。

“去将江锦心请来。”江玉淑忽然道。

锦心正在收拾残局,便收到了栖鸾院的吩咐,莲蓉担心她,便道,“主子,你不想去的话,就推脱了吧,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想必王妃不会继续为难你的。”

锦心深深叹口气,轻轻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的笑容没这么僵,对莲蓉道,“给我梳妆吧。”

莲蓉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处境,她母亲和小弟在王妃手上,无论任何时候,她只要叫自己去,自己就不能拒绝。

莲蓉叹气,为她这没骨头的模样有些生气,更多是无奈。

自己力量小,帮不上她什么,她就是先前在王爷外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她压根没有说话的资格,想帮帮她,也没什么好法子。

锦心却没有这么悲观,她要等一个机会。

赶到栖鸾院,没有想象中冷脸对着自己,江玉淑一改反常的,笑容温和的看着她,对她道,“妹妹,你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些。”

锦心只好走上前,跪下行礼,“请王妃安。”

“你很懂礼数,识大体,又明白自己的本分,先前是我对你太严苛了,怕你骄纵了性子,才时刻提醒你,如今,也看到你确实是个安分守己的。”

锦心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咯噔了好几下,不知道这向来毒辣的嫡长姐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如今还好吧?”江玉淑总算切入了主题。

锦心听到这里,心里有了数,知道她这是想借自己的手对付高侧妃。

随即抬眸,委屈的抽泣起来,一滴泪便坠落下来,让人看着真是我见犹怜,这模样,叫王爷看了,不得心疼坏了。

江玉淑其实最不喜欢就是这张脸了,她生母生的就是这一张脸,父亲时常偷偷去那个下人房见这母女三人,惹得母亲常常独自落泪。

父亲整整欺骗了母亲十一年,若不是那贱妇生了一个贱种男丁,父亲想接回府里,才和母亲坦白,母亲得知此事后,几度崩溃。夜夜哭泣到天明。

十多年才坦白,而这十多年,父亲还做戏如此逼真,瞒得滴水不漏,母亲为侯府殚心竭虑,换来这负心的结果。

这张脸,如今又将自己丈夫迷得团团转。

不过,她此刻多么庆幸还有这张脸拉拢丈夫的心,起码,她与母亲不同,她掌握着江锦心的命脉,她不敢不从自己。

“瞧瞧,高侧妃竟然将你打成这样,翘儿,去取欢颜膏来,这脸可不能坏了。”江玉淑忙道。

“不用了,多谢王妃好意,婢妾皮糙肉厚,两日便好了。”锦心推脱道。

“拿着!”她忽然声音强势了些。

翘儿塞到她手上,锦心只好拿好了盒子。

“王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婢妾蠢笨,您这样也让婢妾不安。”锦心故作神色不安的说道。

看她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江玉淑心里舒坦了不少。

“你是个聪明人,入府也有半个多月了,应该知道这府里的女人都不好对付,姐姐希望你,跟我站在一个队伍,你呢?怎么想的呢?”她说到最后,竟然对锦心笑了起来。

锦心看着她这笑不达眼底的样子,只觉得背脊发麻,深吸口气,“婢妾恐怕没这个本事让王爷迁怒高侧妃。”

“你有,你这张脸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你母亲和小弟在侯府吃喝不愁,安稳无忧,但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锦心抿着唇,强撑出一个笑容,“婢妾记下了,婢妾会尽力。”

江玉淑闻言,随即笑了起来,让人将锦心扶起来,给她赐了座位,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妹妹,翘儿,拿两匹上好的料子来,再从我首饰盒里,挑出几个雅致的钗子给她。”

随后,出了栖鸾院的时候,她身后跟了四个王妃的丫鬟,都是给锦心拿东西的,走进西苑的时候,上午看热闹的侍妾通房,又通通站在门口看着她拿了这么多好东西回来。

一下子,她们议论起来,风向似乎又变了。

走的时候,翘儿不忘提醒锦心,“江主子可别忘了王妃的话。”

“婢妾谨记,必不敢忘。”锦心面无表情道。

莲蓉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似乎比王爷赏赐的还多,不禁好奇,等翘儿他们走了,莲蓉才敢问。

“王妃为何会赏主子这么多东西啊?”

锦心看着这些东西,表情冷下来,但却没有跟莲蓉说什么。

她还不是那么相信莲蓉,这些事情,只能自己消化。

江玉淑想利用自己对付高侧妃,自己何尝不是要利用她帮自己呢。

遣退莲蓉,她关了自己在屋子里,看着镜子这张脸,她轻轻抚上去,狠下心,用力一划。

下颚处随即显出三道血痕。

人不狠站不稳,她能利用的东西不多,必须发挥到最大价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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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陈侍妾看着锦心眼里的不甘,更是有兴致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走到锦心跟前,“当初你让王爷降了我的位份,你就该知道,也会有今天。”

说着,她竟拿着冷茶,对着锦心头上准备浇下来,莲蓉上前推开了陈侍妾。

陈侍妾被这么一推,连着退后几步,随后跌倒在地。

这一意外,身后的几人竟然笑了起来,没有一个人上前扶起陈侍妾。

大家捂嘴笑着,看着陈侍妾滑稽的样子,大家都没有上前扶起来的意思,陈侍妾身边的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起主子,可是陈侍妾已经丢尽了脸,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推开身边的侍女。

“刚才怎么不接住我,死丫头,回去我再打死你。”

说着便自己起身,脸色冷厉的看向莲蓉。

锦心上前,将莲蓉拉到身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支匕首,这可把陈侍妾吓着了,边上看热闹的人都不看了,赶紧退后,生怕锦心突然要杀人。

陈侍妾也是忐忑,哪里还敢上前,慌张的看着锦心,“你别乱来,我走就是了。”

随后,她们几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安静下来,锦心这才放松下来,一下子虚弱的坐到床边。

莲蓉看着锦心这样,满是心疼,“主子,你没事吧。”

锦心看向莲蓉,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没事,就是饿的虚,身上总没力气。”

这些日子的饭菜实在是差,她对味道忽然就变得敏感,闻不得一点这些馊臭味,哪里吃的下东西。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生活,她都能坦然面对,难道是自己被娇养了几个月,反而变得娇气了吗?

可是她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轻抚着小腹,心里却感觉不对劲,她月事推迟了有十日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以往最多推迟二三日。

她见过母亲怀小弟的样子,也是自己这般,时常犯困,恶心。

但她不敢确定。

再等等看,再看看过些日子,反应再大些,她才肯定。

年关将至,各院都开始准备采买,整个王府热热闹闹的,唯有雅兰轩,依旧清冷。

睿王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去后院,都是在书房,或者清风台,面对那些女人,话里话外的试探,他也着实是累,不想应付。

正看着公文,他目光余光扫到一本书,这不正是锦心每回来书房,都会拿着坐在边上椅子上看的游记。

他心绪波动了一下,但想到她竟然嫌弃自己,擅自喝避子汤,他便难以消火,冷冷的收回目光。

此时,林侧妃身边的明霞又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个香包,是一对儿,正磨着门口的守卫,让他放自己进去。

守卫哪敢放人,便没有答应,只能代替明霞,将东西端进来。

睿王抬眼看了眼托盘上的一对香包,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还挂着锦心给他绣的鸳鸯荷包。

荷包的有许多香料,都是静心凝神的,他喜欢挂这个香包。也是因为这些香气能够让自己闻着舒心。

这么多天了,他刻意晾着她,便是让她知道知道,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将那个荷包取下,换上了林侧妃送来的荷包,剩下的一个,让人拿回去,自然是给林侧妃戴的。

晚上,睿王便去了林侧妃的迎喜居,经过锦心的雅兰轩的时候,他瞧了眼,主仆俩安静的很,门口还是有人把守。

“雪芝,一会儿入了宫门,你可要照顾好锦心,不可有差池,明白吗?”睿王认真严肃道。


“这是自然的,锦心姐姐如今怀着王爷的孩子,姑母也很是重视,否则岂会亲自召见一个妾室呢,我必会顾好锦心姐姐。”

睿王点点头。

抵达宫中,锦心便被林侧妃带着去了皇后宫里。

可是睿王还是叫了自己的护卫跟着她们一起走,林侧妃站在原地,看着身后跟着两个护卫,神色复杂。

睿王是担心自己对锦心下手吗?

她翻了个白眼,跟锦心并排走着,甩开后边的人,确定后边听不到她们说话后,她才冷冷道,“别以为怀了孩子,就万事无忧了,就是生十个八个孩子,你也是没有大造化的,顶多是个庶妃了。”

锦心看着前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婢妾明白。”

林侧妃闻言皱眉,总感觉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她就那么情绪稳定,刺激不起来半点怒气吗?

“你姐姐现在被禁足,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锦心转头看她,“侧妃知道吗?”

林侧妃哼了一声,“自然是她做错了事,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借口,禁足只是开始,后面便会休妻,改娶正妃。”

锦心闻言嘴角勾了勾,不搭话。

林侧妃其实也不知道江玉淑为什么被禁足,但她却知道,自己不会永远是王爷的侧妃。

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做侧室。

锦心看她这势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也惆怅,无论谁为正妃,都不会是自己,可是江玉淑做正妃,也是要自己死,林侧妃扶正,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

思及此,她觉得心里很累,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屈居人下吗?

一路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如今时辰还早,大臣们还未入宫,也就是皇子们都要入宫先与皇上联络父子感情,顺带着家眷都已经入了宫。

其他几位王爷都还好,只是带了正妃,并没有带其他的女眷,唯有睿王,却带了一个侧妃和庶妃。

若是带了林侧妃也就罢了,毕竟林侧妃可是郡主之尊,国公府的嫡长女,皇后是亲侄女,这样的出身,在座各位王妃,谁又比得上呢。

魏王妃与蜀王妃都早早来了皇后宫中陪着喝茶,此时见着宫人来通传,说是安阳郡主来了。

在坤宁宫,她们始终称呼林雪芝为郡主。

锦心和林侧妃进来后,皇后平静的脸上,再看向锦心的时候,倒是惊讶了一下。

难怪睿王宠爱这个庶妃,确实长得出众,只是这长相,有几分妖媚之态,想起皇上后宫的那些宠妃,也都是这般的长相。

大抵,男人都是喜欢这类型的女子吧。

稍稍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

皇上比自己年长许多,他们本就没什么恩爱之情,她也不在乎男人的情分,与世无争习惯了,看这些女人争风吃醋,她倒是更喜欢看她们互相耍把戏。

“给姑母请安。”

“婢妾江氏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

俩人一个稍稍福身行礼。一个伏地行了跪拜大礼。

皇后满意点头,对林侧妃招手,“安阳,到本宫身边来,本宫看看你。”

林侧妃当即上前,乖巧可爱的笑着。

皇后打量她上下,觉得她气色不错,顿时笑了,“看来你这些日子在睿王府日子过得不错,脸圆了一圈。”

“真的吗?那我可不能再吃了,吃胖了可就丑了。”林侧妃紧张的捂着脸,有些不安道。


江玉淑被人这么骂,指着高侧妃的鼻子,你了好几声,都气到结巴了。

“来人,把她给给我掌嘴五十!”江玉淑竟然气哭了,她这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高侧妃讽刺的哈笑一声,“你还敢叫人打我?要不是你齐远侯府会巴结人,这睿王妃哪里轮得到你当,今日我好好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身边的婆子,飞扑上前,但人还没到江玉淑跟前,江玉淑就有了心理阴影,连连后退,脚下一歪,随后人就往后倒去。

所有人惊呼,赶紧去查看情况。

高侧妃怒气未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盯着江玉淑,咬牙道,“又来这套,你回回都是拿肚子装蒜,王爷不在这,装给谁看呢。”

江玉淑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有力气去斥责高侧妃,脸色瞬间泛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看样子是真的疼的厉害。

随后,江玉淑腿间便见了红,缓慢渗红了裙摆。

翘儿见状,吓坏了,捂着嘴,高呼道,“王妃见红了。”

所有人更是慌乱起来,赶忙将江玉淑扶了起来,但她人已经失去了意识,身子疲软着被人带走了。

高侧妃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还以为她是装的,她根本没有碰到王妃,是她自己摔跤的。

冬菊也是慌了,看着江玉淑被下人们带走,赶忙看向高侧妃,紧张问道,“怎么办?王爷回来定是会处置您的。”

高侧妃也是此刻却稍稍冷静下来,看着那滩血迹,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她明明没有碰到她,只是想警告一下而已,再说,她为什么不躲开,她分明就是想利用孩子将自己扳倒。

冬菊还在说话,可是高侧妃却听不到一样,慢慢转身,失了神一样,准备回去再说。

江锦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闹剧由开始到结束。

高侧妃要自保,自己也要。

江玉淑后面一定会反应过来,但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然是要承受她的报复,可是就算没有做这件事,江玉淑也会报复自己。

她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吃了这份哑巴亏。

回到雅兰轩,秋莲还没回来,这会子,只怕也不敢回了吧。

不过锦心高估了秋莲的智商,她还真回来了,并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回来就在去做事。

“主子,要怎么处理她?”秋玲问。

锦心摘下一对珍珠耳环递给她秋玲,道,“将这个放她包裹里,去跟管家说,秋莲手脚不干净,将她发卖了吧。”

秋玲点点头,下去做事了。

不多时,管家带人来搜,果然在秋莲的包裹里搜的东西出来,当即被管家抓住。

秋莲想辩解,可是却被管家给塞了布条进嘴巴,不许她说出脏话,污了主子们的耳朵。

王府里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肯定是要被在打上标签,男的打脸上,女的打在额头,这样卖到牙行,是给来买奴隶的人家一个提醒。

但锦心特意让秋玲去吩咐了,卖给外地客商,不许她在京城出现。

这样便断了她反咬自己的机会。

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引得各院的人都静寂无声,尤其是婉月居,一个个都闭门不出,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睿王急匆匆的从军营赶回来,赶往栖鸾院,看着这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宫里都派了御医来,三个太医都在里头,江玉淑哭的撕心裂肺的。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陈庶妃来了。

这么快就来了!

莲蓉急忙去外边查看,陈庶妃此时欢欢喜喜的走来,边走边说话,“妹妹,我来和你做伴儿了。”

“主子,陈庶妃过来了。”莲蓉退后,紧张看向锦心。

这人锦心不太想接触,平时也没少跟锦心吐槽,她这会上来套近乎,莲蓉多少也有些不知道咋办。

锦心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庶妃就走到了这边,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就直接跨步进来,笑盈盈看着锦心。

锦心苦笑,问道,“陈姐姐怎么有空过来,我正要歇息呢。”

“我想着如今都搬过来了,便和来妹妹打个招呼,妹妹不介意吧。”陈庶妃笑道。

她一进来就开始打量这屋子上下,眼底都是羡慕。

这屋里的东西,样样比她的好。

她只是拿着份例过日子,比不得受宠的江锦心,王爷时不时赏点,又是王妃亲妹妹,内务处那些东西,惯会看形势,讨好江锦心的时候,也没少拿好东西往这边来。

得宠的妃子,素来都是拿最好的东西。

既然高云婉都被发落了,她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只要多和江锦心接触,住一个院子,王爷怎么样也能想起自己的好来的。

这般想想着,她再次扬起笑意,让人拿来礼品,对锦心道,“妹妹,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值当什么钱。”

“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锦心皱眉问。

“自然是想和妹妹你交好啊,你也知道我这日子艰难,在这偌大的府里,我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希望能和妹妹做一对姐妹,也好互相慰藉啊。”

莲蓉站在一边都觉得无语。

分明就是想着让自家主子拉她一把,却说得这么凄惨可怜。

锦心看着走上前扶着自己手的陈庶妃,神色淡淡的,微微一笑,将她的手轻轻拿开,随即自己落座,对她道,“既然姐姐日子过得不容易,这礼物我更是不能收了,姐姐还是拿回去吧,我这也什么都不缺。”

陈庶妃看她拒绝了自己,笑容随即收了起来,微微不悦,问道,“妹妹这是看不上我的东西,还是看不上我的人啊?”

“都看不上。”锦心淡淡道。

陈庶妃闻言,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抬手指着锦心,面目愤怒,“你……你不要太过分。”

“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就不留姐姐了,莲蓉,送客。”锦心面色不改,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将陈庶妃的愤怒放在眼里。

莲蓉得了令,脚步轻快的上前,对着陈庶妃做出请势,笑道,“陈庶妃,请。”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陈庶妃饶是再厚的脸皮,也没法继续留在这了,哼了一声,跺跺脚,本想指责两句,最后还是没敢,只能愤怒的带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锦心心累的很,压根不想应付陈庶妃这样上赶着的人,她落魄的时候,这个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奚落自己。

既然如此,她实在没必要跟她虚与委蛇,省的日后她闹出什么事来,连累自己。

晚上,睿王让人传了话来,今晚过来用膳。

锦心赶忙准备好一桌子饭菜。

这是王妃小产后,睿王第一次来这里。

但他来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让她倒酒,心绪愁容全写在了脸上,锦心看着也觉得心疼了几分。

睿王生的本就俊美,相貌很符合三庭五眼的端正相貌,又是习武之人,英姿勃发,硬朗的男性之美,本就叫人心动,如今喝了酒,却有些看着柔弱,让她想怜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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