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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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晚风
  • 更新:2024-05-13 13:27:00
  • 最新章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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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由作者“月下晚风”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江玉淑江锦心,其中内容简介: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月下晚风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这本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并且是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87章 只想要她,写了601933字!

书友评价

宣妃什么时候下线呀[什么]

好不容易以为结局了,又来一个像玉妃的人,然后一顿虐,最后成功的让锦心心力憔悴。哎[笑哭][笑哭][笑哭][笑哭]

能不能一天20更,哈哈哈

热门章节

第104章 皇后动了胎气

第105章 寒心

第106章 孩子胎里不足

第107章 滔天阴谋

第108章洞察野心

作品试读


见状,她瘫坐软在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王爷震怒,会怎么样对自己。

会杀了自己吗?

可是不杀,自己被他厌弃,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莲蓉听着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她赶忙出来,扶起锦心,慌张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让锦心清醒过来,当即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来,秋玲已经俯跪在地上,等着锦心发落。

锦心一脚踢开秋玲,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秋玲抽泣着,红着眼,满脸泪,抬起头,“奴婢也是不得已,奴婢的家人在外头被挟持,奴婢每日被抓去毒打,若是不这么做,奴婢和家人都会死的。”

说着,她解开衣服,露出身上恐怖的伤痕,掐的,扣的,抽打的,还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谁做的?”莲蓉震惊的上前,越扒开,看到的伤痕越多。

“是林侧妃,她让人抓住我的父母和哥哥,让我等王爷来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拿出这碗避子汤,不然她就杀了我家人。”

这话莲蓉听懂了,也明白了锦心刚才为什么会在园子门口那样哭了。

“你昨晚给我喝的,也是安神汤是不是?”莲蓉声音很轻,也确定这个事。

秋玲只是哭,默认了。

不然她怎么能做这件事。

锦心认命的闭眼,这件事已然成定局,她怕是被王爷厌弃了。

莲蓉气的不行,当即就打了秋玲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主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钱送回家,你却这么报答的吗?”

秋玲呜呜的哭着,无言辩解。

锦心深叹口气,“起来吧,回你的屋子吧。”

秋玲一怔,抬眼,惊讶问道,“主子,你不处置我吗?”

锦心不说话,她有什么名目去处置秋玲,送避子汤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

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

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

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

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会犯的。”

锦心何尝不知道,拿出手上的镯子,用针挑开暗格,便挑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丸子,锦心捻起这个丸子,眼神变得冷漠。

“莲蓉,你找个机会,将这药找机会给她吃了吧。”锦心冷冷道。

莲蓉赶紧小心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由鹤顶红制成的药丸。”

后宅里,这东西难弄,她自然会随身准备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锦心自然是不能容她的,既然她有这么多弱点被人利用,她解决不了那些弱点,那就解决她吧。

锦心以为,王爷离开后,会发落自己,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发落的话传来。

但她私自服用避子汤惹怒王爷的事,还是传到了每个院落,每个人都震惊于她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王爷有多么期盼能有孩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福气的,王爷这些日子,就只宿在林侧妃和锦心这里的日子最多。

她们想求都求不来,锦心却做出这种事,更是让众人生气。

紧接着,锦心就被叫去了栖鸾院。

一进门,江玉淑便呵斥她跪下,锦心无言,也只能跪下。

“你好大的狗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玉淑怒问。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睿王脸色阴沉如墨,神色冷厉的环视周遭,桌子上的嗖食,还有怀中脸色煞白的女人。


不过是半个月时间而已,她身上竟然如此清瘦了,抱着都觉得没什么重量。

他在宫中也知道那种被宫人刻意薄待的日子,饶是在皇后膝下为养子,那些下人也没有对自己好上多少,太清楚这背后的心酸了。

“大夫怎么还没来?”睿王怒问。

门口几乎是被睿王的心腹提着进门的大夫此时才带进来,睿王当即要站起,却被锦心一把抓住手。

睿王一愣,看向她,却发现她已经睁了眼,神色委屈的看着自己,睿王皱眉,正要说话,锦心却起身抱住他,“我就知道,王爷还是记挂我的。”

“所有人没有本王的吩咐,都不许进来!”睿王忙对外头的人说道。

莲蓉也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有没有中毒?”他抵开她,检查她口里的血,明明是真的血。

“这是莲蓉的血,饭菜确实是被人下了毒,婢妾刚才差点要吃了。”

“何时开始给你送这些嗖臭的饭菜的?”盯着这些菜式,睿王很是不满。

“王爷冷落我第三日便如此了,隔夜的菜倒也还好,奴婢也不觉得有什么,吃着也能填饱肚子,就是今日这汤看着鲜亮,婢妾才觉得有问题,银簪探毒,全都是下了毒的,婢妾怕。”说着,她扑上前,环着他的腰身,紧紧的,身子瑟缩着,已然是怕极了。

睿王看着怀中的她这般弱小,当真是他不过半个月没有来看她,她便过的这么凄惨,着实可怜。

“既然知道怕,你为何还要违抗本王呢?”他哼道,余怒未消,却也没有这么生气了。

锦心仰起脸,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她歪着头,充满暗示,“婢妾从未违抗过王爷的意思,婢妾比谁都期望为王爷生儿育女。”

睿王闻言,身躯一震,他缓缓低下头,又看看她鼓励的眼神,他震惊,“你有了?”

锦心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确定,道,“婢妾的月事推迟了许久,婢妾见过有孕的妇人是什么样子,婢妾那些模样都有。”

睿王闻言大喜,当即叫了心腹放大夫进来。

大夫上前看脉,当即给了肯定答案,“恭喜王爷,江庶妃身子无恙,只是有些亏虚,确实有孕了,不过也就一月有余。”

他有些激动,看着锦心,又看看她的肚子,他此刻欢喜得不行,比王妃有孕那会,他还要欢喜期待。

自然是双倍的开心,锦心并没有拒绝为他生育,而且已经为他怀上了他们的骨肉。

但转念一想,想起秋玲那日的送汤的时间,脸色沉下来,“既然你没有喝避子汤,那那个贱婢竟然故意陷害你,让本王冷落你,此事得查!”

锦心没有说话。

人都死了,往哪里查呢。

秋玲刚被林侧妃要走,就死在林侧妃院子里,这罪名至今还扣在锦心身上,那这个事查了,林侧妃必然是被怀疑的对象。

随后,大夫去查了饭菜,又对睿王躬身道,“王爷,这些菜里,全部是下毒了的,是千机引,一旦服下,一盏茶的功夫,人便断绝生机,无生还可能。”

睿王拳头紧了紧,他这后院实在是太乌烟瘴气了,先前这么多孩子,都死于各种意外,如今,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顿整顿。

“来人,给本王好好查清楚,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一直在兴风作浪。”

外头的林侧妃见状,身子都软了,站在外头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她抓着出来的大夫一问才知道,锦心这是有孕了,饭菜下毒的事,王爷要彻查,还有那些嗖食,他也要查个清楚。


“是,婢妾谢过侧妃提醒。”锦心立刻顺着她的话。

柳侧妃一听,顿时有些心虚,故作不经意看了眼锦心,发现她并无其他反应,但又想到她这段时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颇有疏离忌惮的意味,她立刻警醒几分。

外头的唇枪舌战,里头却气氛沉闷。

睿王显然没料到江玉淑竟然脱水瘦成皮包骨一样,看见她这样,睿王便想起往日夫妻情分来。

江玉淑对他确实尽职尽责,更是事事体贴,虽有龃龉,但夫妻俩到底没有在外头有过不合,她起码做到了睿王妃的职责。

江玉淑看见他来了,眼睛终于有了光,但已然没有力气再坐起来,只是咧着嘴,满#@足的笑了。

睿王走上前,站到了她跟前,叹口气,“你我夫妻一场,本王会给足你所有体面,你先前所说的事,本王会考虑。”

江玉淑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撑着最后的力气,张口,“对……不……起。”

抢了他意中人的位置。

话音落,她视线投向虚空,微笑着,眼睛缓缓闭上,最终挂着微笑终世了。

王妃的丧事办的盛大体面,前来吊唁的人也十分之多,所有人都要去前院守灵,锦心不需要。

但她也是要每日去上炷香的,上完香便被赶回来,不许在灵前逗留。

按照规矩,在府中停七日,七日后便送灵下葬。

锦心站在王府的最高处,能看得见府外的送灵队伍,缓缓向城外出发。

心底竟然生出许多惆怅来。

二十岁而已,正是花样年华,熬在这府里,耗尽心血,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她这一生,什么都不值得。

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走这样的路?

但锦心自问不会,她不是感情主导一切的人,江玉淑在乎睿王,执着于他的爱,可是睿王这样的人,他只在乎自己的霸业,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发泄压力的工具。

或许有一段时间极为喜欢这个工具,但他十分清醒,不会对工具产生什么感情的。

锦心已经明白,不可交付感情,既然入了府,她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转身下楼,不再去想这个事。

三月末,锦心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了,这肚子隆起,衣服穿得少了些,便看得见这圆滚凸起,但往身后看,完全看不出这是有孕的妇人。

按陈御医说的,她每日要走上一个时辰,最好走两个时辰,这样一来,生产的时候,便能顺利。

睿王之前找陈御医问过这胎是男是女,陈御医说有很大可能是男孩,睿王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锦心也更为上心了。

而高氏还未被放出来,因为王妃刚离世不久,若是将人给放出来,还会惹得外边议论。

睿王目前形势大好,自然不愿意在小事上砸了名声,给两位王爷找到借口参自己。

而上次被刺杀一事,经历排查之后,证据全都指向蜀王,为此事,蜀王还被官员弹劾,参了好几本,最后将身边心腹推出来顶罪,心腹全都供认不讳,而皇上的态度不明,狠狠发落了之后,此事便算作是结束了。

随着入夏,皇上的身子似乎又好了许多。

但此时朝局风向变得诡异,不少官员纷纷表奏御前,要皇上尽快立储位,而人选自然是二皇子魏王。

魏王为人敦厚,素来和善,做事兢兢业业,加上长幼有序,是继闲王之后的皇子,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回报她。”

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说不难受是假的,虽说她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期望王爷的真心,也不要奢求王爷对自己特例独宠一生,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他维护自己,迷恋自己,她亦然如此,更是让自己觉得,她一生有所依靠了。

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占有的欲@#望里。

陡然间,听说他又要娶妻,并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欣然就接受了,锦心竟觉得被辜负了一般的失望。

叹气一声,她站在门口,想等来王爷的身影。

可是秋玲却来告诉她,王爷去了栖鸾院。

锦心明白了,失落的转身回屋。

而此时,栖鸾院里,江玉淑知道皇后赐婚的消息,脸色瞬间就白了,竟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睿王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深知对不住她,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温声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本王也觉得此事可行,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又是国舅爷的唯一女儿,本王娶了她,也是助力,何况,父皇如今身子不佳,本王需要早做打算。”

江玉淑赶紧收了眼泪,抬眸,而后变得平静,笑道,“王爷可放心,妾身会为你管理好后宅,也不会委屈了安阳郡主。”

闻言,睿王赞赏的点头,“你很识大体,本王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瞬间让江玉淑深松口气,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王爷,妾身努力养好身子,再为你怀一个嫡子吧。”

但睿王却没有立即认同,而是拉着她的手错开一些距离,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此事你不必为难,养好身子才是大事。”

他早问过御医,王妃这身子本就是寒性体质,不易有孕,骤然流产更是伤身,再怀的机会渺小,而且,若是再怀孕,怕是生产困难,一尸两命也未可知,他也不抱期待了。

为了生一个孩子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

江玉淑只当他是关心自己,更要下定决心生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怀一个。

否则,这安阳郡主入府后,早晚要越过自己,取代自己了。

这场赐婚不止是在睿王府里闹得很大动静,更是外边都动静不小。

皇后赐婚,婚礼更是按正妻之礼来办,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严格进行。

外头更是传言,王爷是休妻再娶,毕竟,谁家娶妾闹要这么正式呢。

说到底,也是这位郡主身份尊贵,睿王重视了些而已。

王府里,好几日都是气氛十分低沉,即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挂满红绸,这样子,根本是比着正妃之礼来筹划的。

江玉淑也出了小月子,此时原本是要给柳侧妃要操办,但江玉淑却不肯放权,说这是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便亲自开始布置王府。

锦心看着她这般要强,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柳侧妃此时来了她屋里做客,笑道,“这府里又要多一个女人争宠了。”

锦心笑笑,“是啊,这位侧妃只怕比高云婉更厉害些。”

柳侧妃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刚才去看了她,将这事告诉了她,她正在院子里,要死要活的,还想着王爷将她挪出来呢。”

锦心抬眸看了眼她,柳侧妃眼眸平静无波,但却让锦心心头有了警惕。

“她如今怎么样了?”锦心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柳侧妃笑,有些诡异。

“姐姐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就不去看她了,她怕是也不想见我。”


江玉淑听闻此事后,暴怒了起来,急急找来,却被赶来的江夫人安抚住。

“母亲,你糊涂,你为什么要同意将那个贱妇抬为姨娘,为什么要给她名分?”江玉淑气得跺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让她有了名分,江锦心便是自己的庶妹,在王府,就不是普通贱婢了,她也是有出身的贵妾了。

那自己先前的话,做的事,都算什么?

王府里的那些贱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尤其是高侧妃,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往后在王府,就是一个笑话。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哥哥和弟弟,我们现在动不得这贱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她若是真的将这些事抖落出去,你兄长和弟弟,将来如何说亲呢?”

“那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江玉淑生气质问。

“我只是暂时让她抬了名分而已,他们的命不还是捏在我手上吗?也是我失策,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你回去之后,寻个法子,让她消失,嫁祸给其他人,如此,便也没事了,这贱妇母子,等你那边料定,我便处置了,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可别为了这点小事,伤着小皇孙。”

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开导,江玉淑这才稍稍安定。

只是想到今日后,江锦心是侯府庶女的身份传回王府,整个王府的贱人肯定都会笑话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她只想立刻杀了江锦心。

而齐远侯陪着安氏回了院子,锦心便对齐远侯道,“父亲,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抬我母亲为妾室,还请父亲往后,多多庇护我母亲。”

齐远侯此刻看着儿子这一身伤痕,心中全是心疼与愧疚,也没有计较锦心语气里的不信任。

“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做主,赐她们住在听风阁,这下,你且放心了吧?”

“还不行,父亲,我要你护着我母亲,否则她就是做了姨娘,日子也会更艰难,小弟也面对更多的恶意,作为男人,您就真的接受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吗?”

锦心其实知道,江天诚其实也很不满江夫人,但他又愧疚,又很依赖江夫人的母族势力。

他也在试图拿回主权,很需要刺激一下自尊心。

江天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让着她而已,这次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我必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来了。”

“父亲英明,若我得了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多为父亲说好话。”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

“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

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年怎么对您的,您心里有数,姐姐又和夫人一条心,女儿最能贴心母亲,她只会恨您让夫人伤心,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前的事,在今日之后,一笔勾销,只要父亲往后对我母亲好一些,以我今日的恩宠,怀孕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的好处,父亲就不想要了 吗?”

这话让江天诚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压根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心上过,更不会觉得她在王府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她过府不过半个月,王爷先是给位份,又为她惩戒了高侧妃,江玉淑这么些年,没少回来哭诉王爷为了这侧妃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锦心刚去了半个月,就闹出这样的事,还准许回门,这一箩筐的东西,不都是睿王的心意吗?

这么想着,他倒是对锦心多了几分信心。

“好女儿,你且安心,回王府后辅佐你姐姐,姐妹要一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照看好的。”他笑道。

如此,锦心多少安心了一些。

虽然还可能免不了刁难,但总比在那后院吃不饱,穿不暖的强。

又与母亲和小弟说了会儿话后,这才不舍的离开侯府。

来时在坐着单独的马车的,回去的时候,却被下人带到了江玉淑的马车上。

江玉淑看着锦心坐上来后,冷眼看着她,翘儿丢下一个钉板在地上,意思不言而喻。

要让自己跪在上面。

“王妃,婢妾不能跪,否则王爷知道了,问起来,婢妾没法解释。”锦心道。

谁知道等来的,就是翘儿的一巴掌。

“跪着说话。”江玉淑挑眉,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意。

锦心虚虚跪在上面,并未用力,可是翘儿却上前按住她,使得她不得跪在了上面,钉子刺入皮肉的痛感,让她觉得疼痛无比,却只能忍着,脸色都涨红了几分,额间很快就疼的冒了冷汗。

“王爷那边,我会给你去回话,就说你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你给我好好的跪着。”江玉淑咬牙道。

锦心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言不发。

“知道错了吗?”江玉淑问。

“我没有错。”她咬牙,强硬了几分,竟然跪直了身子,膝盖竟然的衣服当即便渗红了。

“还嘴硬是吧?我告诉你吧,王爷被皇上委派去了辉县视察水利,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你不要以为能做苦肉计给他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玉淑呵笑,满眼讽刺。

锦心闻言,心下无奈,但也只能认下。

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王府,可是马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锦心在马车里,受尽了言语和身体的折磨。

下马车的时候,她膝盖都是软的,也完全站不起来,江玉淑她们都走了,她才缓缓从钉板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莲蓉见状,吓得不行,赶忙上马车前扶起她,心疼的哭了。

大门前,江玉淑冷哼的转过头,看了眼她们,神色轻蔑,转身进了王府。

锦心抬眼看着她们的背影,倚着莲蓉的身子缓缓站起,道,“我没事,你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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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量很大,折腾到了傍晚,却也没有什么发现。


“江庶妃再想想,你近日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反应,都在哪里出现的。”陈御医问道。

锦心仔细回忆了一下,忽然看向床边的两个香囊,说是养神助眠的,柳侧妃之前送来的,也好久了,锦心一直没怎么拿出来,后来怀孕了,柳侧妃送东西来的时候,特意提醒她一下,叫她试试看。

她挂起来的时候,确实闻着很香,睡得不错。

但她这段时间总感觉有些腹疼,像是针刺一般,陈御医说孩子在长大,是会有些刺疼的,影响不大,她这才没怎么当回事。

但她如今两个多月了,刺疼的时候比较频繁,还有其他难受的滋味,这肯定不对劲。

随后,锦心让莲蓉将东西取下来给陈御医。

陈御医将香囊闻了闻,神色凝重了几分,拆开后,又认真撇开里头几样东西,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不死心,又拨弄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察觉在香囊的一个隐藏袋里闻到让他紧张的味道,拿了剪刀剪开,便找出来一块指甲盖一半大的黑棕色颗粒的东西。

拿近一闻,香气浓郁,陈御医赶紧让锦心站远些,将这东西拿一个帕子包好,装进盒子里,又叫人拿远些。

锦心看陈御医这反应,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这东西是什么?”

“回庶妃,这是林麝身上的污垢,便是药性最好的一种麝香,没有经过加工的香料,一点的香味,便能香气持久,孕妇长久用了,便会流产伤身,寻常女子用久了,都会伤及身体,不能有孕。”

锦心听完,脸色都白了,她起码挂这个东西,也快一个月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睡觉,这么久了,她岂不是……

她险些站不住,还是秀嬷嬷和莲蓉扶住她,这才没倒下。

陈御医赶忙说道,“这香气虽然伤身,但庶妃也要日夜闻上三个月才会流产,且我观庶妃面色与口齿正常,你平日也没有出血,想来是体质极好,并未真的伤到根基,发现得及时,往后多多休养,到了三个月,胎儿便稳固了,便不会有事了。”

锦心这才放下心来。

还原了屋子后,确定这屋子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坐了下来。

莲蓉看她这脸色难看,心里担心,问道,“主子,这香囊是柳侧妃给的,咱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必打草惊蛇,就是告诉王爷,王爷不会处置她 。”锦心冷声道。

军队需要银钱养,睿王哪有钱,他私养在城外的精兵,每日就消耗上千银两的伙食,全是柳家出的。

他未成大事之前,柳侧妃就是杀了自己,王爷也不会将她怎样,就像高氏,明面上害死嫡子,睿王也照样留着。

她想到这些,心累至极,闭上眼睛全是这些权衡利弊。

江玉淑说的对,这府里就她能生,她要为这个孩子争取最好的出身。

那些人付出的一切,终究是为她的孩子打天下!

锦心没有打草惊蛇,那香囊照常挂上去,只是除去了麝香,原本这香草味道就浓郁,也闻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继续挂着,也不会让柳侧妃起疑。

锦心的心情阴沉沉的,一大早,柳侧妃要来自己说说话,锦心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了。

左不过就是来问问昨天自己在江玉淑的那边有什么事,先前知道和柳侧妃的合作是暂时的,但没有想到,这盟友静悄悄的就摆了自己一道。


锦心明白了,睿王其实一直暗中去高氏的院子。


她的心啊,竟然会痛。

锦心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睿王不会真心爱谁,可是这一刻,她好像感受到了江玉淑的感受,她也清楚睿王不会只有一个女人,可真的有了,那感觉真的好痛啊。

她要求似乎也不高,就希望给自己的东西,王爷不要给别人。

原来,到头来,是自己捡了别人的东西。

看锦心反应呆呆的,莲蓉担心,连着叫她好几声,锦心忽然自嘲的笑起来,样子竟然有些癫狂,可吓坏了莲蓉。

眼角的泪落下,锦心觉得冰冰凉的,这春日的风也冷的刺骨,果真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啊。

“主子,你可别吓我啊。”莲蓉吓哭了,平日里锦心一直是情绪稳定的,鲜少有这疯魔的时候,忽然她这个反应,可不是吓坏了人嘛。

锦心看莲蓉哭了,轻轻抬手抚去莲蓉的泪,苦笑道,“傻丫头,怕什么,我没事。”

“主子,你别这样吓我。”

“不会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她深松了口气。

起码这一刻,她明白了,她不能交付真心,她不要像母亲那样,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也幸好自己没有泥足深陷,早早知道王爷的本性。

抹去泪水,她往栖鸾院赶去。

走到门口,便听到站在院子里的人说话。

“你说这王妃也真是能熬,七八日不吃不喝,也还能挺着,棺材都准备上了,愣是不肯咽气儿。”

“可不是,这王妃之位她到死都想着带到地狱去吧。”

随后几人爆发一阵低低的笑声。

锦心走进来后,看见便是几个侍妾在说话。

这陈侍妾之前还觉得王妃是善人,大好人,还真心流过泪,怎么就转头又开始这副贱德行。

见锦心进来,几人急忙控制了笑声,倒是陈侍妾,走到锦心跟前,一脸讨好道,“我们都知道了王妃的恶行,原来之前咱们王府的孩子,都是她害死的,先前她不还是放毒蛇害你吗?还有下毒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锦心闻言一怔,“你们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身边的下人说的,那个叫蕊儿的,她说的。”

这个蕊儿现在被调去了北院,北院住着柳侧妃和何庶妃,何庶妃哪有这个本事能安插人到了王妃院子里,那就是柳侧妃了。

看来王妃之前吃了东西动了胎气,很大可能是柳侧妃做的。

锦心看向柳侧妃,柳侧妃回以微笑,道,“妹妹,你这身子要满三个月了,气色着实看着不错啊。”

是啊,再多吸一段时间她给的那个香囊,这会气色就该是惨白了。

“王爷看重我这肚子,皇后也是派了多个人来给我安胎,陈御医更是医术精湛,如此精心照料,我要是不争点气,真是辜负了皇后的厚爱了。”

“妹妹好福气,皇后都惊动了,前头这么多孩子都没留下,皇后也都没问,你这刚有就派人来安胎,可见是个会投胎的孩子。”柳侧妃看着她的肚子,眼底有羡慕,

“是啊,这孩子来的巧,确实是我好福气。”锦心顺着她的话说。

柳侧妃笑不出来了。

“那妹妹要抓住福气,可别跑了。”

“谢柳姐姐提醒,我定然死死抓住!”锦心忽然极其认真道。

林侧妃见俩人打擂台,走上前,拉着锦心的手,“锦心姐姐,你现在有双身子,不能与身上有香味的人接触。”

柳侧妃特意出门前沐浴熏香了,虽然不是什么有害的香味,也只是普通的玫瑰香,林侧妃真是寻着一点机会就跟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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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处都会送来份例,却也没有江玉淑给的这些这么上等,江玉淑看来是真的很指望自己的肚子。

此时,柳侧妃走了来,看见这满屋的好东西,面露微笑,“看来妹妹是解决了问题,王妃没有为难你。”

锦心上前行礼,笑道,“柳姐姐怎么这会儿来了?”

柳侧妃将她扶起,道,“是陈庶妃让我来问你,她要搬来与你同住,她那个屋子位置极为阴凉,夏日还好,得个凉快,只是入了冬,便极为寒冷,夜里睡不踏实,原先她是要住在南院的,只是高云婉性子烈,将她赶出去,让她住西院也不合适,便想着来这边,你可答应?”

陈庶妃便是之前讨好王妃,最后又被高云婉打了一耳光,此人最是捧高踩低,审时度势,有些小人气度在身上。

听说前两天,她还去了偏院找了高云婉,讽刺挖苦,高云婉差点没把她的脸抓烂,最后她还想叫人收拾高云婉,哪知护卫根本不听的她的,强行将她送出来。

还去找了王妃诉苦,王妃给打发回来了。

锦心其实不大想跟她住一个屋檐下,但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柳侧妃来这里走个过场问一声罢了。

“也好,我一个人住在这南院,实在是寂寞了些,芳菲轩倒是空着,她便住那边吧。”

“那晚些便让她搬过来了,正好和你作伴。”

锦心笑笑,看柳侧妃没有走的意思,便让莲蓉去斟茶。

柳侧妃随即坐下,看着莲蓉手脚麻利的忙活,问道,“莲蓉这身上的伤好全了吧?”

莲蓉忙回话道,“谢侧妃关心,奴婢好全了,那日是主子挡了几棍,不然奴婢也活不到现在了。”

柳侧妃闻言一笑,看向锦心,“妹妹倒是体恤下人,不过总算这恶人也算遭了报应,想必是不能翻身了。”

“是姐姐的点子好,猜准了她的性子。”锦心笑道。

其实,锦心不是不知道柳侧妃的私心,她原本可以是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直接陷害高侧妃的,让江玉淑直接去堵高侧妃,让她们自己乱起来。

但柳侧妃还是要她亲自入局做饵,就是没打算让自己全身而退,让自己不得不继续跟她合作。

锦心之所以愿意接受,也是表示自己愿意跟她合作,加上,自己暂时没有什么能力,也实在无法再容忍高侧妃了。

高侧妃这人太过跋扈,没有性格弱点,又无所顾忌,小错王爷不会太计较,唯有这样的错事,才能发落,自己也得以过安生日子。

柳侧妃笑了笑,却笑不达眼底,拿起茶轻抿一口,赞赏的嗯了一声,“妹妹屋里这茶,是贡茶吧?”

“王爷前些时候赏了些,得是姐姐来,我才舍得拿出来呢。”锦心笑道。

柳侧妃闻言,眼睛弯了起来,“妹妹果然真心待我。”

俩人又说了一番话,柳侧妃走的时候,锦心特意送到了门口,这才折返回来。

“主子,这些都是侧妃送来的香包,味道好清香啊。”莲蓉拿着几个香包闻着,赞叹道。

锦心也没多想什么,让她收起来,改日做个香囊,把香包放进去便好。

高侧妃虽然是被发落了,除了不能进出,护卫却还护着她的安危,想想便知道这是王爷的授意。

若是将来,高家立下什么功劳,只怕她还能重新回来。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声音,下人们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丫鬟的指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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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莲蓉又端来避子汤,有些不解,“主子,为什么要喝避子汤啊?难道你不想为王爷生孩子吗?”

“我不是不想生,是因为还不是时候。”她淡淡道。

之前是被江玉淑盯着不能怀,如今是又喝着养伤的药,便不好怀。

莲蓉闻言,了然的哦了一声。

之前她一直喝避子汤,本以为是因为王妃不让生,但如今王妃也没法控制她了,还以为主子不愿意给王爷生孩子呢。

锦心自然是想要的,但看江玉淑怀着孩子,时不时就不舒服,想必是胎气不好,跟她先前胡乱补身定然有关,所以她得等身子好全了再说。

升了了庶妃后,内务处又指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伺候,名叫秋莲。

秋莲收走汤碗,神色隐晦了看了眼俩人,没说话,带着东西就下去了。

休养了几天,她的腿伤已经好全,雅兰轩也已经清扫出来了,栖鸾院传了话,让她今天就住过去。

后院始终还是王妃说了算的。

今日是皇后寿宴,睿王带着王妃与高侧妃入宫了。

今晚,王爷肯定是要宿在栖鸾院的。

东西全部搬进去,看着雅兰轩比梅香居大了不少,内务处也全部将东西置办齐全了,全是拿最好的东西来给她。

刚搬进来,柳侧妃便带着两位庶妃和侍妾通房过来贺喜了。

陈庶妃神色不自在,但也没有说什么,全程都是不情愿来这里,不过是碍于柳侧妃吩咐了,她不得不来。

这才进府一个月,这就是和她们平起平坐了,这如何让人不嫉妒呢。

若是自己也有她这份美貌就好了。

锦心笑着感谢众位,全都接受各位道喜的话,也能感受得到她们的讨好,她不拒绝,能与人为善,她自然不想与人交恶。

等她们都走了,只剩柳侧妃留了下来。

“如今妹妹也算苦尽甘来了,王爷这般宠你,若是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只怕我这位置都要让给你了。”柳侧妃故作自嘲笑道。

这王府里,论起出身,就是那些庶妃都是比自己出身高,不过是柳家和王爷做了交易,得了这侧妃之位。

看王爷对锦心的态度,冷落高侧妃,警告王妃,这样的盛宠,她若真的有了孩子,王爷难保不会真的给她侧妃之位。

“柳姐姐太看得起我了,再得宠,我的荣宠也只能庶妃之位了,我什么都没有,但姐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或许比王妃更重要,姐姐应该很清楚。”

锦心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出这番话。

柳侧妃闻言,神色微怔,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没想到她竟也看得破这些事。

“妹妹何必这么看轻自己,若是这侧妃之位空出来,妹妹不就有机会了吗?”柳侧妃笑得温柔,眉头上挑,充满暗示。

锦心一愣,“姐姐让我怎么配合你呢?”

柳侧妃坐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出计划,锦心闻言,有些迟疑。

柳侧妃见她迟疑,便不悦道,“难道你还要可怜她不成?她都要杀你了,你还要放过她吗?”

“我不是要放过她,我是觉得如此做,会伤阴德,她毕竟怀着孩子。”锦心纠结道。

“若是她本分养胎,她便也能好好的等到生养的时候,但若是她自己生了歹念呢,这就是她自作自受了。”柳侧妃冷哼道。

想想也确实如此,若是她自己非要上钩,便是她自己作孽不可活了。

“还有一事,妹妹小心你屋里新来的丫头,这府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是别人送到你身边的毒药了。”

柳侧妃说完,便走了。

这话让锦心放在了心上。

她屋里派的一个二等丫鬟秋莲,还有一个做粗活的秋玲,都是王府新买进来,锦心刚赐名的。

锦心便让莲蓉去观察俩人,有问题便赶紧禀告自己。

夜里,睿王带着王妃和高侧妃回府了,看样子十分高兴,因为皇后的寿宴上,睿王办事得了皇上嘉奖,紧接着王妃献上的贺礼,都十分让皇后高兴,当着面便夸奖睿王有福气。

回来的时候,睿王和高侧妃似乎又恢复了感情,王爷去了栖鸾院小叙了一会儿,便去了高侧妃院子里。

完了还不忘给柳侧妃送去礼品,表示嘉奖,王妃也给柳侧妃送了东西,特地叫去了栖鸾院说话,十分肯定柳侧妃的办事能力。

正是因为柳侧妃这番尽力选定贺礼,王妃哪能在寿宴上被皇后夸奖呢。

柳侧妃谦虚收下东西,便回来了。

听着对面屋子的谈话笑声,锦心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白日里做绣品,夜里看书,学习,练字静心。

一大早,睿王上朝,她亲自送到了院门口,回来的时候,高侧妃特意去了雅兰轩,哪知莲蓉刚好端着水出来,没成想撞到了刚好走来的高侧妃,那水就这么洒了高侧妃一身。

高侧妃见状,惊叫一声,连连退后,怒道,“不长眼的狗奴才,不想活了。”

莲蓉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主子饶命,奴婢不知道主子要进来,不是有意的。”

锦心闻言,赶紧起身出来,看见高侧妃被水泼得一身都湿透了,满身狼狈。

高侧妃看见锦心还穿着里衣,显然是刚起床洗漱,自己这一身是锦心的洗漱水,她瞬间怒到极点,一把上前踹了一脚在莲蓉身上,将人直接给踹翻了。

“来人,将这冒犯主子的东西拉出去,杖毙!”高侧妃冷声道。

锦心急忙上前护住莲蓉,问道,“高侧妃,莲蓉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再说,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错不在她。”

高侧妃闻言,哼了一声,满眼不屑的锦心,“刚承宠一个月,就敢跟我叫板,我这一身的水,便是证据,就是王爷回来,也救不了她。”

高侧妃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既然不能动锦心,那就动她身边的人,一样能出气。

锦心哪能让人带走莲蓉,站了出来,将莲蓉抱住,“高侧妃,这里是王府,不是伯爵府,莲蓉是王爷指给我照顾我的,你敢杖毙她,便是挑衅王爷,你还想被关屋里学规矩吗?”

这话,让高侧妃多少忌惮几分,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杖责二十,活得了我便饶了她。”

这处罚,就是王爷来了,也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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