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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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晚风
  • 更新:2024-04-30 03:31: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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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是由作者“月下晚风”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江锦心江玉淑,其中内容简介: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林侧妃还给厨房放言,不许给锦心提供新鲜饭菜,听到这里的时候,睿王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本王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些,竟让她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来,饭菜也是她下的毒?”睿王冷声问。

“没查到,当时这饭菜经过的地方太多,摆放了一晚上的,实在不知道是什么人碰过,就那一盅鸡汤,是给王妃喝的,只是王妃没胃口,便赏了江庶妃,姐妹之间,应当不会如此吧?”心腹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但毕竟是血肉亲情,应当不会要下毒这么狠的。

睿王闻言,却哼了一声,“王妃最初,并不是想着给本王找一个妾室,而是一个暖床玩意儿,而今这玩意儿成了本王的宠妾,她自然也容不下了。”

他们这对夫妻,应当是比较了解对方的了,不过是碍于各种复杂的牵扯才成为夫妻。

如今锦心怀了孩子。

他不会再给机会,让她伤害锦心了。

而那一盅鸡汤送去的人,睿王当即便查到了,立即将人给抓到了清风台。

婆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脸紧张和害怕,面对首座上的男人,强势的威压,他的眼神如同嵌了寒冰,投射到自己身上,只觉得背脊和身上都冰凉刺骨。

“本王给你机会自己说,昨日给江庶妃送去的鸡汤里,是谁指使你下毒的。”睿王漠然的看着她,眼里没有感情和温度,却有些泯灭一切生命的冷然。

他杀的人也多,自然不在乎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命,常年浸染在这样的权势争夺里,自己杀的人和自己下令处置的人数不胜数,抬眼直视间,都能透出杀气来。

婆子哪里受得住睿王这样的威压凌迟,心里防线顿时崩塌,并不想被睿王拉出去杀了,急忙磕头,“是王妃叫老奴这么做的,这毒药也是王妃给老奴的。”

睿王自然是知道答案的,但这婆子说出来后,他还是不免动怒,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又问,“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婆子一下子犹豫了,她是王妃安插在厨房的人,她从王妃入府后,先后也帮着做了不少事。

这些事,桩桩件件加起来,都是要命的。

她不敢说,要说江庶妃的事尚可有转圜之地,可是其他的事招了,自己绝对死路一条。

睿王也没什么耐心,轻轻抬手,半蹙起眉,让人带下去,先上刑再说。

他掌管刑部,这刑罚长达二十种,总有一种能让人崩溃认罪的,他还没见过哪个人能坚持受完二十种刑罚的。

院子里响起惨烈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等差不多了,她才被拖进来,手上血迹斑斑,她瑟缩绝望的抬眼,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老奴全说,老奴是从王妃入府那年便跟着她了,她每年给我三百两银子,让老奴安心办事。”

“都办了什么事?”

“高侧妃先前的孩子,是王妃让老奴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少许红花,一日加一些,便让高侧妃流产了,还有,杨庶妃的饭食里,王妃给让出给她专门做大鱼大肉,还加了些让人上瘾的药,时常想着吃东西,让杨庶妃越吃越肥硕。孩子也跟着胎大,难以生产。”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睿王听着,还是觉得可怕,他想过但不愿意想得这么恶毒,但没想到,现实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高侧妃回来,听到这两个丫鬟讨论,顿时皱眉上前,哪知道听到那个小丫鬟道,“高侧妃往日里整日挑衅王妃,只怕翘儿定是来者不善。”

高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有心情去呵斥下人,脚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今天都有谁来过我这里?”高侧妃问守在屋里的洒扫丫鬟问道。

几个丫鬟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没见到。

一个叫双儿的丫鬟赶忙上前,“奴婢刚才见到了王妃身边的翘儿来了这里,但没有说找您,说是来看看,不让奴婢跟着,刚才就进了内室一圈,就走了。”

双儿话音刚落,高侧妃急忙进屋查看,发现被褥混乱,她紧忙上前掀开被子,洒落了一地的纸扎人,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侧妃以一件起,“江玉淑,江锦心,柳玉茹……何英柔……”

庶妃以上的名字和八字,全扎在了这小人身上。

高侧妃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以为这是江玉淑嫁祸自己。

“好你个江玉淑,你这是要我死啊!”高侧妃怒道。

“来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给我烧了,别让人发现了,要快!”高侧妃慌张道。

开祖皇帝最恨人行厌胜之术,这样歹毒的阴谋,江玉淑分明是要让自己永无翻身之地,更是要自己的家族陪葬啊。

想到这个,高侧妃再不能忍,起身出来,看见地上的双儿,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混账东西,王妃院里的人来我这里,你都敢放进去,来人,拉下去,发落出去!”

双儿惊慌求饶,却也只能被拖了下去。

等处理完了那些东西,高侧妃的心情才定了定,随即便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下人都来不及阻拦。

而此时,江玉淑接到了秋莲的密报,亲眼看见江锦心在自己的被窝里,私藏那些巫术的东西,再三确定后,江玉淑便带着人赶来了南院。

刚好高侧妃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江玉淑带着人走来,两方人在这边碰面,高侧妃满眼怒意,江玉淑却皱眉看她,今天没有心情收拾她,她要先收拾了江锦心再说。

“王妃,这是要去南院对吧?”高侧妃冷笑着问。

“高侧妃,本妃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你让开,别挡道。”江玉淑冷声道。

高侧妃呵呵冷笑,当着自己的面要去收成果,还这么嚣张对自己。

高侧妃哪里还能忍,怒气上头的她,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抓着江玉淑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

在场谁都没有料到高侧妃会敢冒犯。

一下子,惊叫声四起。

江玉淑更是没想到,她怀着身孕,满府里谁不躲着自己走,哪里能想到高侧妃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高侧妃,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江玉淑大喊,周围的下人也是急忙拉着她。

高侧妃身边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高侧妃这性子是真的胡来,竟然对着有孕的王妃动手,这是要夭寿啊,

好不容易拉开了,高侧妃却还要上前一般,却被人拦住,她破骂道,“今天你敢进南院的门,我跟你没完!”

“高侧妃,你放肆!你简直……”江玉淑是真的气到了,她发髻都被扯乱了,狼狈不堪。

自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我放肆,分明是你无耻,你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毒辣,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高侧妃骂道。

要不是身边两个婆子拉着,她还要上前动手。

红鸾帐内,只听见彼此的呼吸急喘声。

“爷,我不行了。”

江锦心抵着男人,却无济于事,男人还是霸道的索取,肆意驰骋着。

随着大脑一阵空白,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婆子的呼唤声叫醒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这已经是她第三回来这伺候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她确实是晕过去的,并非想赖在这儿。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外头一直候着的下人端了药进来,她撇开帘子,看着这散着浓重味道的避子汤,还有婆子冷漠的眼神,她也只能端起来,尽数喝下。

正好她也不想生。

见到碗底空了,婆子才眉头舒展,敷衍的矮了矮身子,道,“姑娘还是快些收拾东西走吧。”

这是王爷的寝房,依例,她是不能在这过夜的,可是她却回回耍把戏,王爷都起身上朝了,她还未起。

与她生母学的狐媚招数一样的,惯会勾#@引男人。

江锦心不说话,起身捡起外袍套上,随后离开这里。

她不过是王妃弄进来分宠的棋子,她连个姨娘身份都不配得到,就是王爷的暖床物件。

用完了,就放到一边,想起来再用用。

她母亲是齐远侯的外室,但可笑的是,母亲连江天诚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生了一双儿女,在她小弟弟出生的时候,江天诚才表明身份,将他们带回了侯府。

十岁回到这个家,受尽主母和嫡姐的虐待欺凌,本以为十五岁满了,父亲怎么样也会为她选个人嫁了,寒门子弟也好,商户之子也罢,好过在这受欺凌。

没成想,江玉淑入府三年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担心其他女人狐媚争宠,便让向齐远侯要了她当侍妾。

可是却是连名分都没有的暖床侍女,名义上就是王妃房中的丫鬟,她虽不肯,可是母亲和小弟的在侯府艰难求存,她若敢不从,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赶紧端水来洗漱擦身,一会儿还得去王妃院子里伺候。

想到要去栖鸾院,她心情就极其压抑。

她不想再被江玉淑压制了,或许,睿王会是自己的救赎,她只要抓住睿王的心,就能翻身,便能将母亲和小弟接来。

心下有了想法,她便有了目标。

收拾好自己,选了一件沉色的衣裳,也不别簪子,就这么素着去了栖鸾院。

江玉淑早孕期,害喜害得厉害,此刻面对一桌子的早膳,全然没有胃口,时不时干呕。

见到江锦心来,她便忍着那股不适,搬出高姿态来,看她恭敬跪下行礼,她淡淡嗯了一声。

“听说昨儿,你又宿在王爷的榻上了?”江玉淑声音冷冷的,充满了不悦。

“王爷说不想扫兴,奴婢只能顺从,但绝没有不恭顺之意。”她小心回答。

“伸出手来!”江玉淑道。

江锦心绝望闭眼,捏紧了手,迟迟不敢上前。

“上来!”江玉淑声音高了一个度。

她咬牙,只能上前伸出手,随后,几个婆子上前,摁住她的手在桌子上,边上的侍女熟练的拿出盒子,展开便是不同长度的绣花针。

江玉淑看着她,拿出一根,问道,“昨晚几次?”

江锦心吓得瑟瑟发抖,“一次。”

“撒谎!何妈妈就在外头呢,她数着呢。”江玉淑骤然冷厉道,江锦心内心悲鸣,更是绝望。

“三次。”

江玉淑闻言,脸色沉下来,狠狠刺入她的拇指指甲里,疼的她哀嚎起来,江锦心忙跪下,“长姐,你饶了我吧?我不去伺候了。”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取悦江玉淑,她捏着江锦心的下巴,“不去怎么行?你伺候的好,让王爷在你身上下不来,是你的本事,也别怪我心狠,我得提醒你,别以为有几分功夫,就想骑在我头上,你母亲和小弟还在我母亲手底下讨生活呢。”

江锦心看着更粗的一根绣花针,她本能就害怕挣扎缩手,婆子却在她腰上用力一拧,她闷哼一声。

正要动手插第二根的时候,外头进来通传,王爷回来了。

所有人赶紧收起东西,婆子将江锦心托起来,带到身后,然后翘儿挡在她身前,低低警告道,“你敢告状,你的下场会更惨。”

此时,睿王大步流星的迈步进来,江玉淑欢喜站起,“王爷今日没去上朝呢?”

“临时有事,告了假,晚些要出去,想着你怀着身孕,便来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乖不乖?”睿王扶着她坐下,抬眼又似乎搜寻什么,看见身后人群里的一抹身影,他眉色上挑几分,便坐了下来。

江玉淑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这个微表情,自然明白睿王的意思,便对江锦心道,“锦心,你上前伺候王爷用膳。”

江锦心闻言,闭了闭眼,心里更加绝望,这等王爷一走,等待她的,只怕又是针刺甲间。

她不敢耽搁,只能上前为他们布菜。

“你也坐下吃吧,昨夜累着了,确实不该再叫她过来伺候。”睿王温声道。

江玉淑愣了一下,见到睿王看江锦心那柔和的眼神,她差点没稳住,可是她还得维持温良恭顺的形象,便笑道,“锦心,王爷叫你坐下你就坐下。”

而后,她看向睿王,“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念着她有功,便叫来领赏,没想到王爷这样都心疼了。”

睿王被这么打趣,微微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但江玉淑本就是有意表达不满,又岂会担心王爷生气。

“人是你送来的,既然是伺候本王房中的人,你也该给个名分才是。”睿王又道。

这一连串的,江锦心夹菜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小心观察着这俩人的表情。

江玉淑再想维持形象,也有些忍不住,道,“她不过是贱奴出身,长得好,能伺候王爷是她的福气,等王爷腻了,便送回家,王爷何必如此上心呢。”

齐远侯府没有他们的名字,以下人身份居在侯府,而江锦心姐弟自然家仆之子。

睿王眉头更皱了,越发觉得他的这位王妃今日实在有些反常,她不是一向喜欢讨好自己的吗?

但他不接受伺候过自己的女人再送回家嫁人的道理。

他也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手,淡淡道,“就抬她为侍妾好了,西苑的梅香居没人住,她正好住那边,就依侍妾份例养着便是,即使以后本王腻了,也不用送出去,王府不缺这口饭。”

说完,扔下帕子到饭菜里,表明了态度,便起身出去了。

“这么晚了,锦心姐姐怎么不休息呢?已经过了子时三刻了。”


锦心笑笑,走上前,“来跟侧妃说说话。”

林侧妃嘴角一抽,她这是来看自己笑话了?

但她没有赶人,转身走了进屋。

这还是锦心第一次来迎喜居,果然是宽敞许多,比起栖鸾院完全不差分毫。

屋子里上了三个炭笼,屋子里暖烘烘的,林侧妃穿了一件里衣都不觉得冷。

“侧妃这里可真宽敞,比我那宽敞许多,王爷果真爱重侧妃。”锦心一脸羡慕道。

林侧妃见锦心眼里的羡慕不似作假,顿时心里有些洋洋得意,哼了一声,“自然是你比不了的,我日后会住到更大的院子里。”

说着,林侧妃才意识到自己说漏的话,赶忙看向锦心,收了得意之色,转而变得疑惑,“锦心姐姐来这里不是单纯看我这屋子的摆设吧。”

“我是来宽慰侧妃的,您身份高贵,若非真心喜欢王爷,又岂会甘心在这委屈自己,我虽然和王妃出自一家,却也深知德不配位的道理。”

林侧妃到底年轻,听着锦心两句话,便认可了她的话,又得意起来,“你知道便好。”

“不过,我嫡姐素来是个不服输的人,生性好强,极为看重自己的地位,是不会甘心让位的,除非她死,否则,王爷也不会真的与她夫妻决裂,侧妃怕是只能屈居侧妃之位了。”

林侧妃不屑的哼笑一声,“事实无绝对,我要的东西,自然会得到手。”

“侧妃这话就安慰自己便罢了,她如今怀着孩子,不过稍稍身子不舒服,王爷还是会撇下去了那边,我也是看侧妃可怜,便来安慰你一番的,不曾想我多事了。”锦心叹气道。

林侧妃闻言,咬着牙,面色难看。

难道看着她顺利生下孩子,又和王爷和好吗?

那怎么行,她不会接受的。

锦心看了眼她手上的赤金手镯,这镯子实在精美,但上面是有暗格的,里头装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锦心原是想用这手镯刺激一下林侧妃,但现在看来不用了,她这演戏的功夫还是比较稚嫩,根本隐藏不住自己眼睛里的不甘心。

这番话看来是起作用了。

“侧妃,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锦心笑道。

林侧妃皱眉,咬牙看着她,“你来这里,是奚落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姐妹称心如意。”

锦心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锦心走远,林侧妃砸了桌子的东西,看向明霞,“江锦心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她是不是以为这后院还是江家的天下?”

明霞想安抚,可是又无法上前,林侧妃抓到什么就砸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让江玉淑彻底不能翻身!”

今夜是个无眠之夜,外头热闹,王府也热闹,听着栖鸾院那边的动静不小,锦心好在是睡过了一会儿,还有精神头,打发莲蓉去打听消息。

一个时辰后,有了消息,孩子保住了。

似乎是因为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这才腹痛,险些就保不住孩子了。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乱吃东西?

锦心听着竟还觉得失望,但也实在是困极了,也只能去睡了。

正月里,许多官员上门走动,送礼,王爷忙着应酬,后院交由两位侧妃一同打理。

原本她是可以回府探亲的,但锦心懒得回去,不然江夫人肯定会抓着自己逼自己救江玉淑。

不过她往家中送了礼,那边回了信,一切都好,江夫人自从年夜宫宴回来的时候,竟发烧了几日,人也病恹恹的,加上自从安氏抬为姨娘后,江天诚便时常去了安氏那边,江夫人气性便也更大了,但似乎身子似乎便不大好了,时常感冒发烧的。


睿王回来的时候,便在大门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整张脸就沉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去了梅香居。

锦心知道王爷回来会知道这件事,便让莲蓉去门口站着,听到动静赶紧来禀告自己。

莲蓉远远便听到了王爷走进西苑的声音,急忙进屋告诉锦心。

锦心嗯了一声,道,“你不要跟王爷告状,你做好自己的本分,王爷问你,你就将早上的事如实说了便是。”

莲蓉哎了一声,便站到了一边。

锦心故作缓慢上药,等王爷脚步匆匆的进来,正好见到她将伤口呈现出来。

睿王见到这张脸红肿了一片,那几道划痕看着十分严重,竟看见粉红的皮肉,他见状,只觉得心疼。

锦心见到王爷进来,急忙惶恐起身,跪在他跟前,“婢妾请王爷安。”

睿王抬手将她拉起,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睨着这些伤,问道,“疼不疼?”

她撇开脸,微微一笑,“婢妾上了药,不消两日便会好了,不会留疤。”

睿王闻言皱眉,疑惑问道,“你没其他的话跟本王说吗?”

锦心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诉苦。

但这苦是摆在他眼前的,她说了,就显得矫情了,而且,高侧妃的地位,她很清楚,自己开口说委屈了,睿王自然会去责问高侧妃,但也不过是不疼不痒的指责而已。

“王爷必然是知道今日的事,是婢妾的错,以后定会小心谨慎,不再如此张扬了。”她扶着脸,低敛着眉眼道。

说到底,也是高侧妃过了些,他宠谁,高侧妃就为难谁,此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想要什么补偿?”他问。

“王爷,婢妾入府也有半个月了,婢妾想给母亲报个信儿,婢妾在王府得了王爷疼爱,婢妾心中感激,但家中定是还不知道婢妾过得这么好,想着王爷允了婢妾给家中写信。”她抬眼,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写满了天真和欢喜。

睿王看着她这般纯真,苦笑一声,“这有何难,明日你便回门吧,正好,王妃有身孕后也未曾回侯府与家人团聚过,你们一道回去便是。”

锦心闻言,大喜过望,一把抱住睿王,这次是真心的笑了出来,“婢妾谢过王爷。”

“这些都是王妃给你送来的?”他看着她头上簪的珍珠坠钗问道。

“是,也是婢妾不知分寸,王妃宽慰了婢妾,婢妾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有下次了。”她小心谨慎道。

睿王好看的眉头再次蹙起,“你何必如此卑微,是怕本王不给你做主吗?”

锦心闻言,神色变得紧张慌张,忙道,“不是,今日之事,婢妾不想再提起,只希望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就……就当过去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矮了下去,细如蚊呐,神色躲闪着,十分怯懦,看得他心里不舒服。

“你倒也不用这么看低自己,是本王抬举你,难道这府里还有人敢质疑本王吗?”

“婢妾知道了,婢妾是王爷抬举的人,婢妾不能瞧不上自己。”她闻言,欣喜一笑道。

这话舒缓了气氛,他无奈一笑,看见她脸上的伤,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

此时,婉月居里,高侧妃知道王爷先是去了西苑梅香居,她气得又在屋子里发火,责骂下人。

“我让你们去前院候着,见着王爷就请到我屋里来,一个个的,办事这么蠢,王爷先去了那个贱人屋里,这会不定怎么装可怜呢。”

“主子,您别生气,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还是想想怎么让王爷消消气吧。”身边的冬菊忙上前安抚劝道。

高侧妃闻言,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奴婢,难道王爷还能为了她处置我不成?”

顶多就是责骂两句,她到时候认错说点软话不就行了。

高侧妃想的简单,便让人去门口站着看着,人来了,再请进来,她做做戏,哭几声,这事也就过去了。

以往的时候,她也没少对那些新得宠的庶妃侍妾做过这样的事,也就这次过分了些而已,但她不认为有什么,王爷一时新鲜而已,过了便过了。

但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都没等来王爷的消息,高侧妃原本酝酿好情绪落泪的,却迟迟等不来人,不仅坐不住了。

派人去打听,这才知道,王爷去了王妃那,今晚在那边用晚膳了。

高侧妃顿时坐不住了,想要去栖鸾院找王爷,却被冬菊拦住。

“主子,王爷明显这会有气,故意晾着您呢,您这会去那边,不是让王爷不痛快吗?”

“那难道就让王爷在那边听江玉淑的枕边风吗?”高侧妃咬牙着急道。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您这回做的过分,当着满府的下人的面打了王爷的脸,人是他瞧上的,东西是王爷赏的,你下了王爷的面子,王爷没来处置您,也是给您面子啊,但您要是去了,王爷肯定会生气,逼着他处置您呢,等他气消了,您再去赔罪,说些好话,王爷也就不计较了。”

冬菊这话,终是让她冷静了些。

细细一想,也许明早王爷气消了呢,只要他来找自己,这事就过去了。

而此时,栖鸾院这边,睿王正在用膳,看着江玉淑忽然一个干呕,好一会儿后,江玉淑歉意的看着睿王,“扫王爷兴致了吧。”

“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你又为本王怀着孩子,是本王让你劳累了才是。”他难得的体贴道。

江玉淑闻言,眼底有些微热,微微一笑,“王爷都说了,夫妻一体,生育的是我们共同的血脉,妾身甘之如饴。”

睿王放下筷子,大手抚上她的腹部,眼神有些期待,温柔了许多,“等这孩子出来,若是男孩,父皇定会高兴的。”

江玉淑也是满眼期待的看着腹部,若真是男孩就好了。

“对了,王爷应该是去瞧过江氏了吧?”她问。

睿王收回手,淡淡嗯了一声,叹气,“云婉实在过于任性了些,从前不多计较,便是想着她年纪小不懂事,如今也该给个教训才是。”

江玉淑提起耳朵,心底有些期待睿王会怎么处置高侧妃。

“就罚她半年月例银子,贴补给江氏,再将她原先毁掉的东西,都让她照价赔给江氏,你呢,上帖子给母后,让宫里派位礼仪嬷嬷来,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一个侧妃,免得将来她惹出祸事来。”

江玉淑闻言,满心期待变成失望。

这样的惩罚算什么,教习嬷嬷来了,难道能改了她那个性子吗?

不过,既然事情让自己办,也算落到了自己手里。


但江玉淑还是能挺着,足足七日,江玉淑这口气始终没下去,王爷不肯去见她,锦心这边王爷也不来。


锦心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更是生江玉淑的气。

锦心去书房求见过,都没有得到允许进门,都是外头的人让自己回去了。

锦心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等着。

又去了一趟栖鸾院,这才两日没来,江玉淑整个人都瘦得不行,颧骨突出,双眼凹陷,脸色都是黑沉的,床上也有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锦心看见都震惊了。

翘儿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着,见着锦心来了,翘儿一把跪在锦心面前,拉着锦心的手,“主子,好主子,请你去求求王爷,见见王妃吧,王妃不肯走,也吃不下东西,这汤药也喝不了,身下都流脓了,这样痛苦的撑着,就是还想见见王爷啊。”

锦心捂着嘴,为这一幕感到震撼。

她究竟是有多深爱睿王,竟然能抗衡身体极限,撑着这口气不肯散去呢。

床上的江玉淑,眼睛都睁不开,嘴唇干裂,身上的骨头都能清晰看见纹理,她说不出话,可是嘴唇上下颔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

“她在说什么?”锦心问翘儿。

翘儿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哽咽道,“她让夫人再等等,她还想再等等。”

锦心心口一紧,心头大动,饶是再恨她,可是看到这一幕,到了这一刻,她也释怀了。

“我去请王爷过来,长姐,你撑着!”锦心说着往外走去,提着裙子急匆匆的往外走。

王爷还在书房里,门口闭锁着,却听见里面有女人的笑声,锦心还未靠近,却预感不妙,有些不敢上前。

门口是睿王的心腹,见到锦心来了,当即拱手道,“江庶妃,王爷与人议事,暂时没空,请你晚些再来。”

心腹的回话,让里头的女人笑声立刻停了,她更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进书房伺候的,没想到,王爷还会让另外的女人进去。

但她今日不是来争风吃醋的,当即跪在门口,“王爷,王妃就撑着一口气等着见您,请王爷去见见王妃吧。”

里头随后传出一声摔碎杯子的声音。

他生气了。

心腹见状,赶忙上前将锦心扶起来,道,“王爷现在还在气头上,江庶妃你还是别惹王爷生气了。”

锦心哪能走,江玉淑就剩一口气,就是这口气都撑不过今晚,人之将死,从此世间便不会再有这个人,他和江玉淑的缘份也彻底尽了,只是去看一眼,她便能释然离开,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将军,请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恳求王爷,去见见王妃最后一眼,就一眼就成,她撑不过今晚了。”

看她执意留下,心腹又奈何不得她,只能放开她,转身推开门,进去通传了。

好久,睿王这才走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还有高氏。

高氏竟然越发的温柔貌美了,挽着低发髻,一绺头发垂于胸前,气质温婉,身上竟全无戾气了。

这些日子,确实很磨练她的心性,这都改了性子了。

锦心将目光转回睿王身上,急切道,“求王爷过去看一眼吧。”

睿王目光灼灼的看着锦心,眼底的打量,冷酷无情,带着诸多情绪,也有失望,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踏步上前,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

高氏站在原地,看着锦心,没有说话,随后下了台阶,跟着伺候的人,也走了。

锦心缓缓回头,起身跟着出去,看向高氏走的方向,瞧见她竟然又回了偏院。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锦心自然也是极为迷恋睿王的身子的。


但她不说,似乎想起俩人情事上的诸多疯狂,脸也跟着红了。

林侧妃还未察觉锦心的反差,还在描述着在殿上的场景,只恨锦心没有看到王爷的风姿,果真是遗憾。

睿王上前将她拉上前,解下身上厚实的加绒披风,包裹住锦心上下,林侧妃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缓缓收起。

锦心见状,未免林侧妃心里不平衡,忙对睿王道,“这披风太重,婢妾穿自己个儿的吧,倒是侧妃身上穿的单薄,王爷该顾着一些侧妃的。”

然后让婢女递上自己的披风。

睿王也是反应过来,皇后方才也提点过自己,便顺手给林侧妃,道,“雪芝,你没戴披风,你披着吧。”

林侧妃这才露了笑脸,自然是气的,可是想到殿上睿王的风姿,闻着这披风身上残留些许王爷的气味,她羞涩的抿着唇,“多谢王爷了。”

马车上,三人依旧是同坐一辆马车。

锦心看着林侧妃抱着披风爱不释手,看睿王的眼神更是溢于言表的爱恋,完全是一副痴迷的样子。

锦心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府内灯火通明,所有院落都点着灯,要守岁。

睿王今晚自然是要去林侧妃院子里的,刚才在宫里,睿王也已经被皇后提点了。

锦心要说不在意是假的,但她有心里准备,也知道今晚必定不会是王爷跟自己守岁。

不过她在宫里也休息过了,此刻也没什么睡意,也差不多要过了守岁的时辰,便跟莲蓉说说话。

正想着,要怎么解决江夫人的事。

回想着和林侧妃入宫的点滴,她说的话,忽然觉得,她入府为侧妃,不可能是单纯的爱慕睿王。

只有一个可能,她定是知道自己会扶正,所以才入府后,处处邀买人心,用以怀柔之术,全然是皇后在提点她,知道她性子沉不住气,所以行为才会反复无常。

既然这样,那么最想江玉淑死的,必然是林侧妃了。

锦心也在纠结这个事,是不是要借这个手,解决了江玉淑。

可是又担心江夫人会发疯,为难她母亲。

正想着呢,外头忽然混乱起来,锦心伸长了脖子,只见人来来往往的跑,是翘儿和几个丫鬟。

莲蓉扶着锦心起身走到门口,听见外头的哭喊,锦心听不清,打发莲蓉去瞧瞧。

莲蓉便去了,没一会儿回来了,满脸震惊,“主子,我刚才听见了,翘儿说王妃肚子疼的厉害,求着王爷使唤陈太医去给王妃看看,翘儿说请王爷看在王妃有孕的份上,救救王妃。”

锦心愣了一下。

她这身子不好锦心是知道的,但怎么好端端又要流了,看来今晚她没能入宫,着实刺激不小。

睿王显然不想去看,可是翘儿求得可怜,动静不小,睿王便去了,也叫了陈御医一同去了。

锦心见状,急忙要出去,却被秀嬷嬷拦住,道,“江庶妃,你不能出去,你怀着身子,赶紧回去歇着。”

“我去看看林侧妃,王爷骤然离开,她必然心情不好,我去宽慰一下。”锦心忙道。

秀嬷嬷是皇后的人,自然也会顾忌林侧妃,闻言便也放开了她,随后跟着锦心去了迎喜居。

林侧妃站在门口怅然若失,穿着里衣,看样子是准备和王爷就寝了,人却被叫走了,她眼中全是怒火,见着锦心走来,她只能压下那份火气,虽然装出和善,但也能故作平静的看着锦心。


王府后院的身份等级,通房,侍妾,庶妃,侧妃,正妃。

一正二侧三庶,侍妾通房不计数。

正常来说,卖身的奴婢受到王爷的宠幸,看心情给不给位份,雇佣进来的奴婢受了宠幸,一般都是通房,有了身孕可抬为侍妾。

但位份自然是看王爷喜好来给,如果王爷不发话,自然就是王妃说了算,就按惯例处理。

江锦心在侯府算家仆之女,卖了身的奴婢,是被王妃用来固宠的工具,不给位份都行,现在王爷却破例给了侍妾的身份。

江玉淑怎么能不生气呢。

本就是看着她好拿捏,她母亲和弟弟都捏在她手里,不怕她翻了天,没成想,王爷竟然对她这么有兴致。

江锦心看着她这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

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

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

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她思绪杂乱。

她得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没事,又能保障母亲和小弟的安危。

“主子,奴婢是莲蓉,是王爷指派来照顾主子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江锦心抬眸,看见一个生的秀气可爱,又娇小有灵气的丫鬟在外头站着,她愣了愣,问道,“你喊我?”

“对啊,您不就是刚抬为侍妾的江小主子吗?奴婢是过来接你去梅香居的。”

莲蓉说完上前,替她收拾包裹,却发现她这屋子空荡荡的,床铺都没有像样的被子,轻薄的很,哪里能取暖。

想来也是受人压制的可怜人罢了。

莲蓉也没说什么,快速打包完,便道,“主子,走吧。”

跟着她到了梅香居,这里比下人房宽敞华丽许多,床铺,被褥,桌子椅子全都有。

江锦心站在这儿,竟还有些局促,似乎进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没法适应。

“这里是您以后的住所了,单独属于您的地方。”莲蓉提醒道。

江锦心闻言怔了怔,“属于我的地方?”

“是,这是王爷指给您独用的。”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在她的心头上,漾起巨大的波浪。

这个后院的女人,都靠着那个男人的恩赐,她是这样,王妃亦如此。

对啊,睿王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宰。

顿时,她神色轻松下来,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是独属于我的地方。”

短暂的适应了以后,她才觉得这种感觉多么让人着迷。

若是她母亲和小弟也能过得好,那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些年在这对母女底下讨生活,父亲从未发话求情,也从不安抚,将他们带回来,仅仅是给口饭,却从不正眼看,她很清楚一件事。

价值,他们没有价值,所以不受重视。

一个人沉思良久,莲蓉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王爷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书房研墨伺候。”莲蓉笑道。

江锦心应了声,泛起笑容,“那你给我梳妆,要素雅些。”

她长得艳丽,稍稍上妆就看着十分美艳,加上一双柳叶眼,细长且具有风情,她五官本就是十分出挑的,一双花瓣唇不上胭脂都显得红艳水嫩,她十足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比母亲出色一些,遗传到了父亲最好看的鼻子。

所以她才会被江玉淑看中。

男人也是喜欢她这样的脸的吧,不然王爷明明是拒绝她侍寝的,是硬被江玉淑塞进去送羹汤,之后便侍寝了。

入府不过十日,便侍寝三回,后院的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几个皇后送的,王爷这个月统共就进了五次后院,她就占了三次。

所以,她觉得,王爷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用晚膳后,她来书房伺候。

睿王在看公文,听见动静,便让她站到身边来,道,“会研墨吗?”

“会。”说着,她开始了细细研磨,也不说话,动作平缓有节奏的来回动。

就着烛光下,他抬头看了眼她的手,却瞧见她的手极为细长,一手捏着袖子,一手研磨,露出细嫩的手腕,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

再抬眼,却看她乖巧内敛的神情,但这张脸,哪里像内敛的样子,但想到这其中的反差,他有些燥热了。

“识字吗?”他问。

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

“略识几个字。”

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

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

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

江锦心不懂这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研墨还没磨好,又让自己看书。

竟然给了一本游记,记录的是各地特色,她看了第一篇,便觉得十分有趣,看得十分入神,有不认识的字,自然的上前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字?”

睿王抬头看了眼,道,“巍。”

“王爷可真是厉害。”她笑,说完回到座位上,继续认真看书。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睿王被这话惹笑了。

“你今年有十六了吗?”他问。

“再过一个月,便满十六了。”她道。

声音软软的,声色十分柔美,端看她这样的长相,又有这样的嗓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她还穿着入府时的衣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已经褪色的粉色褂子,看起来有些短,身上有些紧绷绷的,其他位置还好,就是这胸脯看起来很紧。

是该置办两身宽松些的衣裳了。

想到这个,睿王不禁有些尴尬,他竟盯着女色之事入神了,眼前的公文,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你过来。”他看向她,命令道。

江锦心正看得起劲儿呢,听到王爷叫自己,她赶忙起身,往前走去。

“到本王跟前来。”

她赶忙走过去,刚站定,却被他一把抓住坐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她没有躲闪,经历了三回,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顺的解开衣裳,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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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也知道,年纪上去了,为这个女儿又操碎了心,如今更是四处走动,加上丈夫素来不跟她一条心,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她这些年煎熬的心血,与那口气,早就撑不住了。


若是江玉淑被休妻下堂,她的长子婚事便受到影响,她如何不煎熬。

想到这个,锦心便回了一趟侯府,去见了安氏,交代了安氏一些事。

让她想法子,让江夫人缠绵病榻,别再兴风作浪了。

安氏自然是应下的,她现在手上也有了权力,为着女儿,她也是要帮一下的。

王爷这些日子忙活的很,还要出城拜见一些大师,有时候也会宿在城外,折腾着,便到了元宵。

照例自然是要入宫赴宴的,但锦心身子困乏,不怎么吐,却极为易困,不好奔波,林侧妃着了凉,也没有跟着入宫,睿王便让柳侧妃随行入宫了。

但回来的时候,睿王身上却带了伤,被刀伤了腹部,入府的时候,可是把满府的都惊动了。

柳侧妃带着睿王狼狈回到王府,还好陈御医在府上,得到及时救治。

所有人听见风声,全都赶去了清风台。

锦心也林侧妃都急急赶来,见到林侧妃整个人脸色惨白,似乎是被吓着了,整个人呆呆的,没什么反应。

林侧妃想进去看看,却被门口的护卫拦着,谁都不让进去。

“王爷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柳侧妃还是安心等候吧。”

“放肆,我是王爷的侧妃,有什么不能看的。”林侧妃吱哇乱叫着要冲进去。

但护卫神色冷漠,根本不买账,抬手便将人给推下来。

锦心见状,也是知道不能进去了。

她心里默念,求求老天可别让睿王出事才好,他若是有事,自己还指望什么啊。

柳侧妃整个人都是麻的,站了一会儿,人便倒下了。

锦心惊呼一声,赶紧叫人将她抬下去。

林侧妃这才停止了动作,看向这边,嗤了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就吓晕了,给你机会你都抓不住。”

柳侧妃头回入宫,一个商女有如此造化,能入天家重地,与众多贵人一同饮宴,也算她有福气了。

不过是见了点血,便吓成这样。

柳侧妃被抬走后,几位御医也入了王府,而分别去了两个房间,锦心抓着护卫询问才知道,高将军为了保护王爷,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比王爷伤得重多了。

锦心愣住了,高明耀为了保护王爷受伤,俩人功夫不错,竟然会被伤成这样,看来,这王爷是威胁到别人了。

等了许久,王爷这才放了人进去,林侧妃第一个冲进去。

陈侍妾此时站的远远的,神色纠结再三,本想上前跟锦心道歉,奈何乱哄哄的,她一直不得机会上前。

身后也是一帮通房和那些侍妾,之前联合陈侍妾一起为难锦心,哪知道她说复宠就复宠了。

锦心的院子她们都没敢去,听说害喜得厉害,王爷不许她们去打扰,之前在门口徘徊几回,都被莲蓉给挤兑走了。

陈侍妾实在是也怕锦心记恨,想法子整自己,这些日子,睡也不安稳,吃饭也害怕下毒。

如今见着锦心在这,她就想要锦心一个准话。

随即,她上前想说话,锦心早就注意到她了,懒得多看一眼,见她要过来,随即转身上了台阶,

见锦心不想多跟她说话,陈侍妾脸色垮下来,哭也不是,她身份不够,便被护卫拦在外边了。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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