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文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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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晚风
  • 更新:2024-05-04 19:10:00
  • 最新章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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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现已完本,主角是江锦心江玉淑,由作者“月下晚风”书写完成,文章简述:问。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略识几个字。”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江锦心不懂这人......

《精品文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精彩片段


王府后院的身份等级,通房,侍妾,庶妃,侧妃,正妃。

一正二侧三庶,侍妾通房不计数。

正常来说,卖身的奴婢受到王爷的宠幸,看心情给不给位份,雇佣进来的奴婢受了宠幸,一般都是通房,有了身孕可抬为侍妾。

但位份自然是看王爷喜好来给,如果王爷不发话,自然就是王妃说了算,就按惯例处理。

江锦心在侯府算家仆之女,卖了身的奴婢,是被王妃用来固宠的工具,不给位份都行,现在王爷却破例给了侍妾的身份。

江玉淑怎么能不生气呢。

本就是看着她好拿捏,她母亲和弟弟都捏在她手里,不怕她翻了天,没成想,王爷竟然对她这么有兴致。

江锦心看着她这吃人的目光,叹口气,认命上前,伸出手来。

江玉淑也没留情,四根手指都刺了,看着锦心疼的厉害,脸色都白了,她才舒坦几分,冷声道,“别以为王爷抬举了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你在我面前,永远就是个贱奴。”

锦心闻言,面上恭顺,应了声是。

可是出去的时候,她眼神淡漠的看了眼江玉淑的腹部,缓缓收回目光,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才彻底释放情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她思绪杂乱。

她得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没事,又能保障母亲和小弟的安危。

“主子,奴婢是莲蓉,是王爷指派来照顾主子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江锦心抬眸,看见一个生的秀气可爱,又娇小有灵气的丫鬟在外头站着,她愣了愣,问道,“你喊我?”

“对啊,您不就是刚抬为侍妾的江小主子吗?奴婢是过来接你去梅香居的。”

莲蓉说完上前,替她收拾包裹,却发现她这屋子空荡荡的,床铺都没有像样的被子,轻薄的很,哪里能取暖。

想来也是受人压制的可怜人罢了。

莲蓉也没说什么,快速打包完,便道,“主子,走吧。”

跟着她到了梅香居,这里比下人房宽敞华丽许多,床铺,被褥,桌子椅子全都有。

江锦心站在这儿,竟还有些局促,似乎进入到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她还没法适应。

“这里是您以后的住所了,单独属于您的地方。”莲蓉提醒道。

江锦心闻言怔了怔,“属于我的地方?”

“是,这是王爷指给您独用的。”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大石头,砸在她的心头上,漾起巨大的波浪。

这个后院的女人,都靠着那个男人的恩赐,她是这样,王妃亦如此。

对啊,睿王才是这个府邸的主宰。

顿时,她神色轻松下来,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是独属于我的地方。”

短暂的适应了以后,她才觉得这种感觉多么让人着迷。

若是她母亲和小弟也能过得好,那她会更开心。

想到这些年在这对母女底下讨生活,父亲从未发话求情,也从不安抚,将他们带回来,仅仅是给口饭,却从不正眼看,她很清楚一件事。

价值,他们没有价值,所以不受重视。

一个人沉思良久,莲蓉什么时候进来了都不知道。

“主子,王爷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书房研墨伺候。”莲蓉笑道。

江锦心应了声,泛起笑容,“那你给我梳妆,要素雅些。”

她长得艳丽,稍稍上妆就看着十分美艳,加上一双柳叶眼,细长且具有风情,她五官本就是十分出挑的,一双花瓣唇不上胭脂都显得红艳水嫩,她十足十遗传了母亲的美貌,甚至更比母亲出色一些,遗传到了父亲最好看的鼻子。

所以她才会被江玉淑看中。

男人也是喜欢她这样的脸的吧,不然王爷明明是拒绝她侍寝的,是硬被江玉淑塞进去送羹汤,之后便侍寝了。

入府不过十日,便侍寝三回,后院的侧妃有两个,侍妾也有几个皇后送的,王爷这个月统共就进了五次后院,她就占了三次。

所以,她觉得,王爷就是喜欢她这张脸。

用晚膳后,她来书房伺候。

睿王在看公文,听见动静,便让她站到身边来,道,“会研墨吗?”

“会。”说着,她开始了细细研磨,也不说话,动作平缓有节奏的来回动。

就着烛光下,他抬头看了眼她的手,却瞧见她的手极为细长,一手捏着袖子,一手研磨,露出细嫩的手腕,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

再抬眼,却看她乖巧内敛的神情,但这张脸,哪里像内敛的样子,但想到这其中的反差,他有些燥热了。

“识字吗?”他问。

闻言她抬眸看他,随后点头,她是识字的,她母亲本就是秀才之女,自小也是熟读诗书,没回侯府之前,锦心还跟着上过女学。

“略识几个字。”

随后,他丢过来一本书,让她坐到一边去看。

她站在自己边上,他总是无法专注。

他还要批公文,她站在自己边上,他心思难免分散,叫她去那边坐着看会儿书,等他处理完再说。

江锦心不懂这人怎么心思这么复杂,研墨还没磨好,又让自己看书。

竟然给了一本游记,记录的是各地特色,她看了第一篇,便觉得十分有趣,看得十分入神,有不认识的字,自然的上前问道,“王爷,这是什么字?”

睿王抬头看了眼,道,“巍。”

“王爷可真是厉害。”她笑,说完回到座位上,继续认真看书。

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睿王被这话惹笑了。

“你今年有十六了吗?”他问。

“再过一个月,便满十六了。”她道。

声音软软的,声色十分柔美,端看她这样的长相,又有这样的嗓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她还穿着入府时的衣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穿着这件已经褪色的粉色褂子,看起来有些短,身上有些紧绷绷的,其他位置还好,就是这胸脯看起来很紧。

是该置办两身宽松些的衣裳了。

想到这个,睿王不禁有些尴尬,他竟盯着女色之事入神了,眼前的公文,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你过来。”他看向她,命令道。

江锦心正看得起劲儿呢,听到王爷叫自己,她赶忙起身,往前走去。

“到本王跟前来。”

她赶忙走过去,刚站定,却被他一把抓住坐在他身上,她愣了愣,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但她没有躲闪,经历了三回,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顺的解开衣裳,贴了上去。

“本王去雅兰轩看看锦心,你也一起去吧,就在那边用膳。”


林侧妃有些失落,还是不死心,“那晚膳之后呢?”

看出她的情绪低落和眼里的殷切,睿王也有些心累,但还是压下那股疲惫,对她笑道,“自然是去迎喜居。”

她这入府时间也有大半年了,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林侧妃自然是着急的,但一时又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坐胎药也吃着,就是怀不上。

而此时,南院的望月居里,柳侧妃听到投到高氏院子里的东西被发现了,已经被清理掉了,高氏却没事。

柳侧妃很是遗憾,这些东西,她找人弄来,花费不少银钱,连夜投进去,竟没有一点收获。

“你找的什么人办事,这么蠢,稳准的事都做不好,我这些银子买条狗都能咬一口那贱人的肉呢,这些可是我花了百金买的,就这么打水漂了。”

柳侧妃说着,拍着桌子,十分恼怒的看着办事的侍女。

新提拔上来的丫头,办事始终没有银杏牢靠,但她也无人可用,又信不过新买进来的,经过了林侧妃的手,她是谁都不要,每回添置下人,她这屋都不要,只要自己先前陪嫁带来的丫鬟。

但这丫鬟实在是这批里,稍会看眼色的,只是办事始终办不到自己的心坎上。

“主子别急,这回不行,咱们下回还有机会,那高氏已经被安排到了西院了,就是先前江庶妃住的梅香居,那个地方不是被先王妃投放过毒蛇吗?咱们故技重施,就说是那些毒蛇没有抓干净,谁又会怀疑真假呢?”香云连忙又献计。

柳侧妃这话是听进去了,思考了一下,眉头舒展,笑了一下,“这话你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柳侧妃倒是个很有执行力的人,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盯上,她素来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所以当日便让香云去购买毒蛇。

对于高氏的恨意,不比对江玉淑的少,自从知道王爷经常去偏院找高氏后,柳侧妃便知道,高氏早晚会出来。

她不会给高氏这个机会的。

这次香云倒是办的不错,不过几个时辰后,毒蛇很快采购回来,当夜打听清楚了,高氏住进了梅香居,王爷去了雅兰居用膳,今夜宿在林侧妃屋里。

当夜,毒蛇便被放了进去,数量虽不多,但都是毒性极强的,攻击性也极强的毒蛇,其目的自然是要高氏今夜必死无疑。

但她没想到,她的人经过后院的出去采买这些东西,都被锦心的人看见了,甚至跟踪去了市场,是哪个老板卖给她的都打听清楚了。

锦心此时正在给孩子缝制小衣裳,也没有睡意,秀嬷嬷看着时辰不早了,便催促道,“庶妃,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对孩子好。”

“还有一个花样便绣完了。”锦心头也不抬道。

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她不得撑着精神看吗?

秀嬷嬷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催促。

经过几个月相处,秀嬷嬷还是挺喜欢这个庶妃的,懂礼数,知进退,明事理,该争的争,该放的放,也不会无理取闹,还懂得拢住男人的心,对下人也是宽厚,瞧她做事也滴水不漏,既不搞拈酸吃醋那套,也不会不争不抢,还情绪稳定。

这样的人,在秀嬷嬷看来,更适合做正室,能一视同仁对所有妃子。

但她是皇后的人,她意识到这点,赶忙压下这个想法,可别在皇后跟前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免得被掌嘴。


“没有,这个消息是安夫人传进来给奴婢的,王府还没有正式收到丧信。”


锦心闻言,怕是安氏怕江夫人对自己不利,早早下手了。

江夫人折辱她们母女数年,该是她的报应。

“那就按找个人传了信儿给黄管家,黄管家肯定会告诉栖鸾院的,我们这个长姐知道生母暴毙,只怕是要伤心坏了。”

锦心漫不经心的穿着衣裳说道。

莲蓉办事素来牢靠,中午时分,黄管家便知道知道了侯府的丧信,黄管家请示了王爷后,便也去了栖鸾院报信儿。

江玉淑此时正静心养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怀胎艰难,痛苦难当,她也甘之如饴。

黄管家进来报信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王爷有什么指示,是想解了她的禁足呢,便让黄管家当众说。

“侯府来报,齐远侯夫人昨夜离世了。”黄管家道。

江玉淑闻言,神色愣了一下,缓缓站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问道,“谁离世了?”

黄管家还未来的及时回答,江玉淑脚下崴了一下,倒在了地上,屋内一片惊呼。

可是江玉淑却没有了反应,竟然是昏死过去。

没有出意外,江玉淑流产了。

她连醒都没有醒一下,孩子便没有了。

等她醒来得知这个消息,人就崩溃了,又确定了江夫人确实是离世了后,她更是激动得厉害,要起身出去。

可是王爷都没来看一下,更让江玉淑伤心绝望了。

她接连打发人出去请示王爷,打算回侯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睿王最终是答应了,便让人将江玉淑送上了马车。

而王爷却不允许锦心回去,因为她怀着孩子,子嗣不容有误,锦心也就被留在了王府里。

锦心的心底自然是不想回去给江夫人守孝,再则就是江玉淑,现在流产了,情绪不稳定,见着自己怀孕,绝对会明着暗着给自己找罪受,巴不得自己流产。

锦心可不想走上她这条路。

停灵七日,江玉淑便在那边守了七日,这才流产,本来就伤身,又伤心又坚持守灵,熬着身子坚持完七日,还没送葬呢,人立刻就不行了。

睿王自然也去了吊唁,陪着王妃守了一日后,伤口复发,便又被送回王府,如今王妃又骤然倒下,人也被送了回来。

本着人道主义,不管王妃做错什么,皇后派了人来问候,又叫了几位御医一同来看诊。

而后得出结果,王妃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江玉淑此时躺在那,面容憔悴,院子里站满了女人,一个个装模作样的抹着泪,戏演的真些的,竟然放声出来,哎哎凄凄的说着王妃仁善,为何上天如此不公。

锦心看向身后那帮侍妾通房,陈庶妃也当真是哭的真,她入府来,未曾被王爷过多关注,自然不被其他女人所嫉妒,也就没有被江玉淑针对过,都是假施善意,买了这些底层女人的忠诚。

锦心看向柳侧妃,她眼里有畅快和解气,但也没有敢真的过于直接表现,假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

林侧妃就更直接,站直了身子,一副倨傲得意的神色,似乎王妃的离世,就是为她腾位置。

锦心摇摇头,继续假扮一个妹妹的角色,伤心,沉默着。

此时,几位御医出来了。

王爷还在里头,翘儿出来,走到锦心跟前,“请三小姐同奴婢进去。”


一早,莲蓉又端来避子汤,有些不解,“主子,为什么要喝避子汤啊?难道你不想为王爷生孩子吗?”

“我不是不想生,是因为还不是时候。”她淡淡道。

之前是被江玉淑盯着不能怀,如今是又喝着养伤的药,便不好怀。

莲蓉闻言,了然的哦了一声。

之前她一直喝避子汤,本以为是因为王妃不让生,但如今王妃也没法控制她了,还以为主子不愿意给王爷生孩子呢。

锦心自然是想要的,但看江玉淑怀着孩子,时不时就不舒服,想必是胎气不好,跟她先前胡乱补身定然有关,所以她得等身子好全了再说。

升了了庶妃后,内务处又指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伺候,名叫秋莲。

秋莲收走汤碗,神色隐晦了看了眼俩人,没说话,带着东西就下去了。

休养了几天,她的腿伤已经好全,雅兰轩也已经清扫出来了,栖鸾院传了话,让她今天就住过去。

后院始终还是王妃说了算的。

今日是皇后寿宴,睿王带着王妃与高侧妃入宫了。

今晚,王爷肯定是要宿在栖鸾院的。

东西全部搬进去,看着雅兰轩比梅香居大了不少,内务处也全部将东西置办齐全了,全是拿最好的东西来给她。

刚搬进来,柳侧妃便带着两位庶妃和侍妾通房过来贺喜了。

陈庶妃神色不自在,但也没有说什么,全程都是不情愿来这里,不过是碍于柳侧妃吩咐了,她不得不来。

这才进府一个月,这就是和她们平起平坐了,这如何让人不嫉妒呢。

若是自己也有她这份美貌就好了。

锦心笑着感谢众位,全都接受各位道喜的话,也能感受得到她们的讨好,她不拒绝,能与人为善,她自然不想与人交恶。

等她们都走了,只剩柳侧妃留了下来。

“如今妹妹也算苦尽甘来了,王爷这般宠你,若是生下个一男半女的,只怕我这位置都要让给你了。”柳侧妃故作自嘲笑道。

这王府里,论起出身,就是那些庶妃都是比自己出身高,不过是柳家和王爷做了交易,得了这侧妃之位。

看王爷对锦心的态度,冷落高侧妃,警告王妃,这样的盛宠,她若真的有了孩子,王爷难保不会真的给她侧妃之位。

“柳姐姐太看得起我了,再得宠,我的荣宠也只能庶妃之位了,我什么都没有,但姐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或许比王妃更重要,姐姐应该很清楚。”

锦心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出这番话。

柳侧妃闻言,神色微怔,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没想到她竟也看得破这些事。

“妹妹何必这么看轻自己,若是这侧妃之位空出来,妹妹不就有机会了吗?”柳侧妃笑得温柔,眉头上挑,充满暗示。

锦心一愣,“姐姐让我怎么配合你呢?”

柳侧妃坐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出计划,锦心闻言,有些迟疑。

柳侧妃见她迟疑,便不悦道,“难道你还要可怜她不成?她都要杀你了,你还要放过她吗?”

“我不是要放过她,我是觉得如此做,会伤阴德,她毕竟怀着孩子。”锦心纠结道。

“若是她本分养胎,她便也能好好的等到生养的时候,但若是她自己生了歹念呢,这就是她自作自受了。”柳侧妃冷哼道。

想想也确实如此,若是她自己非要上钩,便是她自己作孽不可活了。

“还有一事,妹妹小心你屋里新来的丫头,这府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是别人送到你身边的毒药了。”

柳侧妃说完,便走了。

这话让锦心放在了心上。

她屋里派的一个二等丫鬟秋莲,还有一个做粗活的秋玲,都是王府新买进来,锦心刚赐名的。

锦心便让莲蓉去观察俩人,有问题便赶紧禀告自己。

夜里,睿王带着王妃和高侧妃回府了,看样子十分高兴,因为皇后的寿宴上,睿王办事得了皇上嘉奖,紧接着王妃献上的贺礼,都十分让皇后高兴,当着面便夸奖睿王有福气。

回来的时候,睿王和高侧妃似乎又恢复了感情,王爷去了栖鸾院小叙了一会儿,便去了高侧妃院子里。

完了还不忘给柳侧妃送去礼品,表示嘉奖,王妃也给柳侧妃送了东西,特地叫去了栖鸾院说话,十分肯定柳侧妃的办事能力。

正是因为柳侧妃这番尽力选定贺礼,王妃哪能在寿宴上被皇后夸奖呢。

柳侧妃谦虚收下东西,便回来了。

听着对面屋子的谈话笑声,锦心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白日里做绣品,夜里看书,学习,练字静心。

一大早,睿王上朝,她亲自送到了院门口,回来的时候,高侧妃特意去了雅兰轩,哪知莲蓉刚好端着水出来,没成想撞到了刚好走来的高侧妃,那水就这么洒了高侧妃一身。

高侧妃见状,惊叫一声,连连退后,怒道,“不长眼的狗奴才,不想活了。”

莲蓉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主子饶命,奴婢不知道主子要进来,不是有意的。”

锦心闻言,赶紧起身出来,看见高侧妃被水泼得一身都湿透了,满身狼狈。

高侧妃看见锦心还穿着里衣,显然是刚起床洗漱,自己这一身是锦心的洗漱水,她瞬间怒到极点,一把上前踹了一脚在莲蓉身上,将人直接给踹翻了。

“来人,将这冒犯主子的东西拉出去,杖毙!”高侧妃冷声道。

锦心急忙上前护住莲蓉,问道,“高侧妃,莲蓉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再说,分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错不在她。”

高侧妃闻言,哼了一声,满眼不屑的锦心,“刚承宠一个月,就敢跟我叫板,我这一身的水,便是证据,就是王爷回来,也救不了她。”

高侧妃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既然不能动锦心,那就动她身边的人,一样能出气。

锦心哪能让人带走莲蓉,站了出来,将莲蓉抱住,“高侧妃,这里是王府,不是伯爵府,莲蓉是王爷指给我照顾我的,你敢杖毙她,便是挑衅王爷,你还想被关屋里学规矩吗?”

这话,让高侧妃多少忌惮几分,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就杖责二十,活得了我便饶了她。”

这处罚,就是王爷来了,也没法反驳。

说着,她让人搬东西去芳菲轩,但这下更是惹到了睿王,呵斥道,“之前住哪儿就滚回哪儿去,谁允许你住到婉月居的?”

“王爷恕罪,婢妾是因为先前住的院子,实在简陋,冬日寒冷,婢妾是问过了王妃的,这院子空着,便让婢妾搬来了。”陈庶妃赶紧把王妃搬出来。

“不要让本王多说一次,滚回去,既然你嫌先前的院子不合适,那就降为侍妾,去西院住吧。”睿王神色冷冷的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

陈庶妃吓得一哆嗦,脸色霎时就白了,还想求情,睿王却踏步离开了。

锦心站在原地,看着睿王发了这通火,心里更加确定了,高云婉在王爷心中,始终是有一席之地的。

锦心看不明白他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又或许,他只是单纯看不惯陈庶妃这么急于落井下石,侵占别人的东西,才会这么生气。

王爷一走,陈庶妃才缓缓回了神,下人们都看着自己,陈庶妃顿时恼羞成怒,忽然站起,上前盯着锦心,怒道,“是不是你?一定是你在王爷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否则王爷怎么会这么对我!”

这话让锦心皱眉,心里很不悦,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没点数吗?前天你去羞辱高侧妃,昨日又住进别人的居所,如此小人行径,任是谁都会厌恶的吧?”

“若不是你跟王爷说,他怎么会知道!”陈庶妃怒吼。

“这睿王府是睿王的天下,这里的一切,他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蠢,就以为所有人跟你一样蠢!”锦心嫌弃道。

陈庶妃被这么一说,气的更是怒火更盛,死死盯着锦心,锦心却回了屋,叫人关了门。

陈庶妃咬牙,气得跺脚,却无可奈何她。

陈庶妃这才刚搬进来一晚上,就被王爷斥责,降了位份,赶去了西院,这事全然成了整个王府的笑料。

回了屋里,锦心吩咐莲蓉去弄来避子汤。

莲蓉闻言,很是不解,“主子,你不说要给王爷生孩子吗?王妃也没有再让人送来避子汤,显然是准许你生了,你为何还要喝呢。”

锦心叹气一声,“眼下不合适。”

她也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样就能站住了脚跟在王府,可是江玉淑怎么会这么这么心善,就让自己生了呢,定是想借自己的肚子,生一个孩子,养在她名下。

那样的话,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

彻底失去价值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莲蓉不明白主子的想法,但她事事都听主子的,便去炖了药来给她喝了。

因为睿王的孩子接二连三都没有了,又碍于王妃正在坐小月子,便没有叫去宫中听训,而是又给睿王赐了婚。

这次赐婚的是皇后娘家的侄女安阳郡主,是国舅爷的嫡长女,刚刚过了十五岁生辰,是国舅爷最疼爱的一个女儿,时常出入宫中,更是深得皇后喜爱。

按说,这样的身份,做王爷的正妃,都是可以的,可是她偏偏早就钟情于睿王,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

如今由皇后做主,便将她赐婚给睿王做侧妃。

睿王当即就领旨了。

可是这个消息传回王府的时候,立即就炸开了。

锦心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这才刚走了高侧妃,便又来个安阳郡主。

这样尊贵的女子,竟然也肯屈尊做个侧妃,往后这宅院,怕是更热闹了。

果真是谁都不能信。

但林侧妃却来了自己这边,是锦心请的,当着柳侧妃的面子,就这么走了进来,柳侧妃皱着眉看着林侧妃这态度,心中不悦,对锦心也有了几分怨言。

林侧妃进来后,挑眉一笑,“锦心姐姐是觉得这王府即将换女主人,想提前拉拢我吗?”

林侧妃这个皇后的眼线,估计什么都往宫里说,王妃病重的事,自己遭遇毒香的事,估计她全都往宫里说了。

皇后是觉得林侧妃稳妥要扶为正妃了吧。

锦心笑了一下,“侧妃请坐,莲蓉,上茶。”

林侧妃施施然坐下,脸上都是喜气,已然是觉得王妃之位唾手可得。

“请侧妃来,是想侧妃帮帮我,昨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有人要害我的孩子,侧妃有皇后撑腰,往后的王府,也会是您的,还请你搭救我和孩子啊。”锦心说的诚恳,拉着林侧妃的手,满是恳求。

林侧妃闻言皱眉,“你我之间算起来是敌对关系,为什么要帮你?”

“这孩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眼下王府里,只有这个孩子,若是能顺利生下,便破了外边的王爷不能生的谣言,这不也是皇后期望的吗?”

林侧妃听完,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考了一下,是这个理,但她以后也能生,江锦心自己留不住孩子,那是她没本事,她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儿呢。

锦心看她还在犹豫,当即抛出一个诱惑,“若孩子生下的时候,侧妃还没有开怀生育,这孩子便养在你名下,这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的,足够你出手护他了吗?”

这话让林侧妃眉头舒展,却也有些不屑,“你想得挺美的,养在我名下,便是嫡出,你挺会算的啊。”

“侧妃若是觉得不行,婢妾也可去找柳侧妃,左右她也没有孩子,怕是盼孩子盼得厉害。”锦心故作惋惜道。

林侧妃一听她要转头找柳侧妃,立刻就不干了,就算这孩子决定不了自己的地位,可是给柳侧妃,那可是助力,自己怎么能容许。

反正姑母都要保这个孩子,她卖一下好顺一下人情而已,但绝对不能给柳侧妃。

“行了,我答应你,我会派人严格把控你的饮食,所有衣料鞋子都会严关把守,你满意了吧?”

锦心连忙起身谢过林侧妃。

林侧妃见到锦心这热情又感激的笑,傲娇的哼了一声,但心里却觉得爽的很,起码在锦心这里讨到了成就感,饶是她再得宠,不还得求着自己。

送走林侧妃后,莲蓉不解问道,“主子,你为什么要求林侧妃帮你啊,你也不是没有能力自保,等王妃的人都给你了,这些事处理起来,不比林侧妃的人处理得轻松吗?”

锦心转身回来,拿起暖炉抱着,淡淡道,“王妃的人我不敢用,尤其是那个翘儿,她只忠诚于江玉淑,虽然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帮我,但她帮的,不是我,是侯府,她的人也是不稳定的,关于孩子,我不得不小心些,林侧妃和皇后想的是一样的,要王爷成功,王爷的孩子,便是筹#@码之一,自然也会用心,两相比较,你觉得哪个更靠谱些。”

柳侧妃心机太重,饶是自己这样小心,还是中招,险些就让孩子没了。

今后不能跟她合作了。

但她还握着自己的秘密,始终是隐患。

没事,且等等,她还会出手的。

栖鸾院那边已经是差不多时候了,府里都开始准备上了后事,几乎就是等着江玉淑这口气给咽了。


但锦心却不这么认为。

高云婉犯的错,可不是王爷一个人能决定是否宽恕的,宫里更是不可能让她继续出来,王爷留着她,是有几分情分,但也有为着威远伯爵府的忠心。

就是王爷答应,皇后也不会答应,她侄女可占着这个侧妃之位呢。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她出来吗?”柳侧妃皱眉看向锦心。

柳侧妃对高云婉的恨和对江玉淑的恨是一样的,她初入王府的时候,受尽了高云婉的刁难和羞辱,打压她的自尊心,羞辱她的家世,柳侧妃可是完全不想再跟她见面了。

“姐姐,王爷不会恢复她的身份的,只不过是她不能死在王府,免得给不了高明耀交代而已,王爷去看,也只是出于拉拢人心考虑,而非个人感情。”

睿王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宏图大业更重要。

否则也不会让这自己的后院有这么形形色@#色,家世不同的女人了。

柳侧妃闻言,心里松了口气,细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是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

然而此时,外头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林侧妃,揣着明艳的笑容,便往走了过来。

“两位姐姐都在呢,我那屋子有些安静,正好和两位姐姐说说话。”林侧妃完全没有任何不适,脚步轻松的就往屋里走来了。

锦心有些哭笑不得,今日可真是不吉利的日子。

这林侧妃入府这么些日子,挨个去串门,完全不会尴尬,一口一个姐姐叫着,虽然她是年纪小,但位份在那,那些侍妾通房的,谁又敢承受她这声姐姐。

不过她也就走个过场认识一下全府的女人,经常走动的,也就是锦心和柳侧妃这边,叫姐姐比叫亲姐姐还亲热。

柳侧妃与锦心对视一眼,俩人其实都知道,这林侧妃并非表现那般的纯真好动。

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人家虽然喊自己姐姐,可是位份就在这,锦心也不能真的当人家的姐姐,还是起身行礼了。

林侧妃笑笑,顺手扶她一把。

“两位姐姐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见我吗?”林侧妃睁着大眼,故作天真的看着两人。

“妹妹多虑了,只是今日风雪这么大,你这身子娇弱,怎么这会来了?”柳侧妃率先开口问。

“姐姐不也是趁着风雪来的吗?我住在这院里,与锦心姐姐还近些呢。”林侧妃笑道。

下人端来一个带着软垫子的椅子,林侧妃当即要坐下,锦心赶忙上前托起林侧妃,又看向秋玲,“糊涂东西,侧妃尊贵之躯,自然是要坐首位,自己下去掌嘴。”

林侧妃闻言,当即笑了,“我就是来看看姐姐,何必如此严肃。”

“侧妃不怪便好。”锦心尴尬笑道。

不怪自己谨慎,实在是这个林侧妃给她的感觉,就是来者不善,心思和性格比江玉淑还要难揣摩,不知道哪个地方没做好,她要是拿出来做借口,够自己遭罪的。

林侧妃淡淡笑着,抬眼看着锦心屋里的摆设,感叹道,“王爷果然疼爱锦心姐姐,这纱帘都是月影纱做的,这料子,府里就王妃和我有,没想到锦心姐姐也得了一份。”

状似无心,实则也是在说锦心越了本分。

“这是王爷赏的,婢妾见识浅薄,竟不知这料子这么珍贵,竟越了本份,是婢妾的错,莲蓉,一会儿将这纱帘换下来。”锦心忙道。

莲蓉没办法,将她安顿好,便去了清风台,得到的消息,王爷的确是出去了,此刻只怕都出了城了。

锦心闻言,叹气一声,叫她请大夫来。

莲蓉出去的时候,却被看门的拦住了,对方自然是得了吩咐,才敢为难莲蓉,僵持了许久,莲蓉也没能出去。

她无奈,只能自己给自己简单上了点药。

半夜的时候,锦心却因为腿伤发了烧,人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也没什么意识,可把莲蓉给吓着了。

她们屋子里没药,这样硬挺又不是办法,莲蓉只能去栖鸾院求情,请王妃开恩,请大夫给锦心看看。

翘儿当即出来,指着莲蓉,对着两个家丁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个贱蹄子打搅王妃的清净,伤了皇孙,你们赔得起吗?”

两个家丁一听,赶忙上前架起莲蓉出了院外,见莲蓉还要说话,家丁上前威胁道,“你再敢多言,可别我们几个不客气了,快滚!”

莲蓉哭得伤心,她今日要是求不到大夫来,只怕她主子就要高烧烧坏了。

回到梅香居的时候,莲蓉愧疚难当,看着锦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锦心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见着莲蓉无功而返,便知道了江玉淑这是要下狠手了。

因为她母亲被抬为姨娘的事,江玉淑要杀了自己。

病死便是最好的死法了。

但她不能死。

“莲蓉,你去望月居找柳侧妃,她身边肯定有医师和药,你就说,我愿意帮她对付高侧妃。”

“若是她不肯呢?”莲蓉担忧道。

“你过来,我跟你说。”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让莲蓉靠近自己,方便自己说话不用太费劲。

莲蓉听完后,连连应下,摸着黑去了柳侧妃的望月居,此时,柳侧妃还未睡下,正拿着一本书看着,听到丫鬟传话,顿时皱眉。

莲蓉被栖鸾院轰出来的动静不小,柳侧妃不是不知道,她不太想掺和进去。

上次已经是她违背本心了,她在这府里,原本就不想求什么宠爱和名分,能用钱摆平的事,她都用钱,不想得罪任何人。

柳家什么不多,钱最多,王爷看重她的,也是这点,王妃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很本分,又肯花钱平事,这才厚待自己几分。

江锦心此人单看眼睛都知道野心不小,虽说可怜,但她已然成了王妃和高侧妃的公敌,她不想掺和。

正想让人去回绝了,莲蓉却急匆匆的进来,跪在柳侧妃面前,忙道,“柳侧妃,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她实在是烧得厉害,若是没有药,会死的。”

柳侧妃闻言皱眉,站起,正想呵斥下人怎么没拦住,继而又听到莲蓉道,“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主子肯救她,她愿意帮侧妃您对付高侧妃以及王妃。”

柳侧妃闻言,又坐了下来,“你家主子现在都保不住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对付别人呢?再说,我素来和王妃无仇怨,为何要对付她?”

“我家主子其实是齐远侯府的庶女,因为今日回府的时候,起了龃龉,这才招致王妃的怨恨,还有一事,主子让我告诉你,其实您之前在花园摔跤,是王妃做的,连高侧妃的孩子,也是王妃做的。”

柳侧妃闻言怔住,惊得站起,“你主子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此事过去这么久,她也是在家中听到她和主母谈话说起的。”莲蓉解释道。

柳侧妃脸色变了又变,想起那个孩子,她气郁难消,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当初被人带去花园赏花,她身边的下人被王妃拘走,刚好那个位置就长了青苔,雨水冲刷,她摔倒在地,却没有人经过。

就这么任由她疼昏过去,孩子就这么没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妃,因为那个侍女,就是王妃送来的,出事后,侍女就坠湖溺亡了。

如今得到证实,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接连坠落,她当时都快满三个月了,医女说,是个男胎。

好一会儿后,柳侧妃才让自己从阴郁中走出,对身边的银杏道,“去把文月请来,随莲蓉去梅香居,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多时,莲蓉带着文月去往了梅香居。

文月是医道世家,代代为医,为着恩情跟着来了王府,医术自然没的说,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多少。

一番诊治下来,开了药,又给了外伤加内服的药,后半夜的时候,锦心总算是退了烧。

药给足了三天的,所以她也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只是这伤,实在伤的厉害,几天下来,竟然出脓了,看样子是严重了。

没办法,只能又去求了文月要药。

“这药确实不错,主子这腿想必是不会再严重了。”莲蓉给她上完药,看着伤口起了结痂,欣慰的笑道。

锦心点点头,“确实不错,我欠了柳侧妃两次人情,这次她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总得做点回报她。”

莲蓉看上她的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听吩咐。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去外头找说书先生将我母亲抬为姨娘的事给散播出去,这里有一套话本子,拿给说书先生,照着这个说。”

莲蓉看着锦心拿出来的一个小本子,道,“实在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十两银子便够了。”

“钱多好办事,让说出先生看完便给我销毁掉,乔装好,别让人认出你,辛苦你了。”

莲蓉也没有推辞,主子现在艰难,每一步都要走的万无一失才行。

她现在也没有钱了,还得想法子弄点钱才是。

莲蓉办事很利索,下午便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这事给散播了出去,一下子,街上开始传开了此事。

等侯府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说书先生都把这个故事反复讲了好几遍了,吸引了不少茶客过来听讲。

江夫人知道后,气得都卧床不起了。

江玉淑得知母亲生病,连忙回去看望,从而也知道了外头早就将侯府这点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回府后,她急急叫人去打听梅香居的近况了。

但这样的局面,自然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大臣越是一致支持魏王,皇上就越是按下不提,更是对魏王拉拢官员一事极为不满。


但立储的事,已经被提出来,终究是要执行的。

锦心不管外边的事,一心养胎。

她现在六个月了,秋日便会生产。

翠姑照常给锦心看脉,没有任何问题,锦心问道,“陈御医说,很大可能是男孩,翠姑你觉得呢?”

翠姑点点头,认可她的话,“恭喜庶妃,的确是男孩。”

锦心看着圆滚的肚子,放下心来。

她倒不是重男轻女,即使是女儿,她也觉得很好,可是若是第一胎便是男孩,便有利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就是二胎生了个女儿,那也是有哥哥疼爱的妹妹,睿王的第一个女儿,怎么样也不会亏待这两个孩子的。

也幸好是男孩,这样她就不需要着急生第二个,王妃之位,自己也要争一争。

自从江玉淑下葬后,翠姑和翘儿便带着江玉淑生前所有的东西来她这边了。

翠姑是医女,虽然治病,却也擅长下毒,这后院的女人吃过的不孕的药,都是她下的。

按她所说,高氏的身子早她小产的时候,江玉淑给她的汤药里下了药,早就伤了宫体,还有林侧妃手里那个赤金手镯,暗格也有药,若是她戴着,便不能有孕,日子一久,自然就生不了了。

柳侧妃心机重,江玉淑的人渗透不进去,但她当初小产的时候,在地上血都流了一地才被发现,也不好生了,翘儿说,她们知道柳侧妃一直在喝坐胎药,王爷也不是常年不去,一个月也最少去两次,但却怀不上,多半是难有的。

至于那些通房侍妾,自然是被王妃各种法子解决了这个事的。

锦心知道这些事后,心情真是难以言语,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江玉淑绝育,手段确实可怕。

但她也不敢真的相信翠姑和翘儿,江玉淑把她们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想着控制自己,不能有二心。

不排除翠姑的医术不错,确实是很好的帮手,可是翘儿不行,这丫头根本不是真心侍奉自己,自从来这屋里后,将自己摆得跟主子一样,甚至对锦心的一些行为都会指手画脚。

江玉淑的东西,除了死物,那些银钱是尽数归了自己账上,但店铺工人和那些下人,却还是听翘儿的。

也就是说,那些钱,都得经过翘儿的打理,才能到锦心手上,如此之下,难免养出翘儿的野心来。

她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是该嫁人了,但她没有出府的打算,说是要帮锦心争到王妃之位。

锦心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但吩咐了人,没事就物色了一下合适的人,打算将翘儿给打发了。

中午,王爷刚下朝就往雅兰轩赶来,看样子心情不错,看着锦心圆滚滚的肚子,心情更加的好了。

锦心给他倒茶,看他眉间都是喜色,笑问道,“王爷今日是遇着什么高兴事了吗?”

“自然是高兴事,皇上斥责了魏王,他宠妾灭妻导致后宅不宁,那扬州瘦马竟然动手打了魏王妃,将脸都给磕破了,告到了御前,皇上震怒,将他那个侧妃给绞杀了,还让魏王闭门思过。”

锦心闻言,倒是想起年夜见到魏王妃的时候,她当时脾气都有些不正常了,对着别人的小妾一顿辱骂,看来是被这侧妃给气到都有些魔怔了。


睿王闻言,转过头,看向锦心,锦心穿着里衣,身子歪歪扭扭的跑来。

这里全是男人,睿王皱眉,神色不悦,但还是解下披风走向她,给她将身子给包裹住。

“你怎么回事?这里都是外男,你穿成这样子,成何体统?”睿王呵斥道。

锦心抱住他,声泪俱下,满目惊恐,指着自己的住处,“王爷,有蛇,很多很多蛇。”

睿王闻言一愣,以为她是梦魇了,抬手探她的额头,却被锦心抓住手,再次道,“王爷,有人放蛇到婢妾的房里,那人肯定还没走远,婢妾好怕。”

她是真的吓坏了,她最怕蛇,当时腿都是软的,要不是强大的求生欲,她真的走不出那个房间。

正在此时,听见莲蓉尖利的叫声。

睿王闻言,大步往西苑的而去,动静太大,西苑各处的居所都开始掌灯,随后听见好几声尖叫。

莲蓉急急退后,看见王爷进了来,身后的锦心一瘸一拐的跟进来,莲蓉急忙上前,跪在睿王跟前。

“王爷,您要给我家主子做主啊,有人纵蛇,好多毒蛇在主子屋里。”

他抬眼,趁着昏暗的光,还能看见一两条蛇从里面游走出来,几位侍妾见状,吓得嗷嗷叫起来,连忙往门口奔去,纷纷求助王爷。

身后的护卫在睿王的示意下,冲了上前。

此时,睿王才看向锦心这边,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厉害,头发凌乱披散在肩膀,她目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屋子,见到睿王投来目光,她委屈的唤了一声,“王爷,婢妾害怕。”

说着,她歪歪扭扭着身子上前,睿王这才发现她走路姿势不对劲,忙上前两步,将她扶住,问道,“腿怎么了。”

她缓缓拉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膝盖的伤,看得他心口一滞,但看她身上没有伤,独独是腿上的伤在膝盖的位置,他也猜到了几分怎么伤的。

“是高侧妃又为难你了?”他问。

她摇头,无声落泪,道,“回门归来时,长姐罚跪,便这样了。”

听到长姐二字,睿王眼底有些懵,本想问,心腹随即上前,说了侯府传遍大街小巷的秘辛。

睿王听完,脸色变得怪异,复杂,这齐远侯怎么还干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老泰山,岂不是叫人笑话。

但看向锦心的时候,他深叹口气,有些心疼,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身边的侍妾见状,一个个都有些嫉妒,但还是让出了位置。

“这里是不能住人了,今晚你随本王去了清风台吧。”

听到这话,她乖顺的点头,伸出手,她勾着他的脖子,抬眼对上他怜惜的目光,她感动,眼眶一下子泛红,“王爷为何对婢妾这么好?”

锦心以为,他肯定是单纯因为美色对自己特殊,可是她想想又觉得王爷不缺女人,美貌的也不少,但他似乎更为眷顾自己几分。

睿王闻言失笑,“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对自己的女人,素来宽厚。”

锦心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的闭上眼,状似呢喃一般,“但王爷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婢妾最好的人,婢妾不敢求王爷一生对婢妾这么好,但求此生都能伴君左右,如此,足矣。”

这样的温柔表白,叫他心头一颤,心底热热的,再低头看她,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不知何时,她衣带都解开了,露出半截香肩。

更是叫他瞧见了她半个浑圆,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是让他心痒难耐。

睿王有些呼吸粗重,低声打趣道,“你果真是个妖精。”

她见状,赶忙小心拉扯好,羞窘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开怀笑了起来,要不是顾及身后有心腹跟着,他还会说出更露骨的话。

回到清风台的寝房,他便有些急不可耐。

但栖鸾院的人却紧随而来,让心腹前来通传,说是王妃动了胎气。

睿王一听事关子嗣,也只能收起了心思,坐起身,对锦心道,“本王去看看王妃。”

“那婢妾晚些自个儿回去吧。”她忙道。

“不用,你那屋子暂时住不得人了,等侍卫们清扫干净,再住进去,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清风台吧。”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

睿王出来的时候,神色十分不悦,不是因为被扫了兴致,而是因为锦心先是被惩罚,而后是屋子里莫名有毒蛇,他也不是被保护着长大,在深宫里,见识到了阴暗比宅邸只会更多。

高侧妃那性子,素来刁蛮任性,但要人性命,她是不敢的,这点他还是了解的,唯有他的正妃。

他一直知道她心思重,自己与她也实在无法贴心交流,她说话和举动,都是在迎合讨好自己,他很清楚他们的夫妻关系脆弱。

但这到底是太后赐婚的,他自然得敬着几分。

走来的时候,梅香居清理毒蛇的侍卫前来回禀,共抓了十条毒蛇,此事是人为的。

睿王神情严肃,微微恼了,对侍卫道,“严查今晚出入记录,可疑人员,都给本王查清楚。”

抵达栖鸾院,翘儿见睿王神色不喜,灵巧的上前,“王爷,王妃下午的时候就有些腹痛,御医来看过了,王妃这是动了胎气了。”

睿王走进内屋,江玉淑见状,还要起身行礼,睿王本想质问锦心的事,可是见她着这副样子,便将质问的话,压了下去,道,“还是躺着吧,别动身了。”

江玉淑苦涩一笑,“是妾身没本事,怀个孩子都稳不住胎气。”

“胡说什么,这如何是你能决定的。”睿王皱眉道。

翘儿上前跪在地上,“王爷,此事不是因为王妃身子差,实在是有人要谋害小皇孙。”

“怎么回事?”睿王皱眉。

这才出去几天,怎么有这么多事。

“昨日回了一趟侯府,王妃回来就动了胎气了。”翘儿说着,倍感委屈一般。

睿王闻言,便明白了因为齐远侯的事。

“不过是小事,你何至于此?”睿王皱眉道。

“别听下人胡说,倒也不是因为父亲纳妾的事,而是因为此事,事关锦心妹妹,我也是回侯府才得知锦心竟然是我的亲妹妹,父亲竟这么多年,未曾告诉我,这些年,竟亏待了锦心妹妹这么多年。”

说着,她拿起帕子,擦去眼泪,似是十分心疼她。

睿王更是不能理解,遂问道:“就为这事,你就动了胎气?”

小说《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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