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销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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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月下晚风
  • 更新:2024-04-22 04:28: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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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锦心褚晟出自古代言情《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作者“月下晚风”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不能腾手帮你。”柳侧妃上前解释道。锦心仅仅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笑了一下,“姐姐这话说的自己也未必信,你若是肯替我说句话,或者搭把手,我那些日子也不会这么苦。”柳侧妃也没生气,继续陪着笑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没有豁出去帮你,姐姐给你赔罪了,下回,我定不会这般隔岸观火了。”见锦心不说话,随即让人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进来,全都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今年的是......

《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锦心闻言,赶忙站起,睿王走了进来,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也不说话,只是这么抱着。


锦心不解,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温柔的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这样的动作,他只有在孩童的时候,被他的乳母安抚过,他心头软了下来,抱着锦心,更是依恋无比。

屋里的人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多久,他平复了情绪,这才将她松开。

“王爷这是怎么了?”锦心好奇问。

这还是自己头一次见王爷这样。

“本王将王妃禁足了。”他道。

锦心怔了怔,震惊不是一星半点,怎么说禁足就禁足了,若是因为下毒一事,王爷不会这么生气的。

王妃是正妻,是太后赐婚的,王妃这些小错,王爷只会让这个事揭过去,私下安抚自己而已。

看她震惊,睿王再次道,“她对后院有孕的妃子们下毒,害死了本王所有的孩子。”

这个事,锦心是知道的,但她找不到证据,却没想到睿王竟然查到了,还这么干脆做了处置。

锦心无言,她的立场,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睿王也没有纠结这个,而是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温柔的看着她的平坦的肚子,温声道,“本王会请宫里的御医为你安胎,也会请宫里的嬷嬷亲自照料你的起居,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你也要平安的活着。”

这话,让锦心的心里温暖了起来,原先对他更多是主仆的感情,为了生存而抓着他,讨好他,可是听到他竟如此重视自己,即使是为了孩子,她也会感动。

她扑进他怀里,即使王爷的宠爱是虚幻的,夹杂其他的算计和考量,那她也开心。

她真的很需要被宠爱,被关心,被看重。

“婢妾一定会好好的孕育这个孩子,为王爷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锦心笑道。

睿王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情绪太多,太复杂,锦心琢磨不懂,但她却告诉自己,此生无论如何,这个男人,都会庇护自己的。

只是多年后,她会觉得今日的想法多么可笑。

江玉淑被禁足的事出了后,大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的心思各自揣测着是什么原因,林侧妃以为这是因为锦心下毒一事有了结果,柳侧妃觉得,这是因为江玉淑曾经做的孽,被王爷知道了。

但她也不确定,一早便来了锦心这里。

锦心正在给孩子缝制小衣裳,见柳侧妃来了,她没有什么话,起身行礼,柳侧妃赶紧上前扶起她。

锦心却状似不经意的抽回手。

柳侧妃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神色微微一怔,而锦心已经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又开始缝制衣裳。

柳侧妃看着锦心,挑眉,露出一抹笑,“妹妹这是生我气了?”

“姐姐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气的。”锦心淡淡道。

柳侧妃转身,坐到她身边。

“你先前被困的事,我有难处,实在是不能腾手帮你。”柳侧妃上前解释道。

锦心仅仅的看了她一眼,继而笑了一下,“姐姐这话说的自己也未必信,你若是肯替我说句话,或者搭把手,我那些日子也不会这么苦。”

柳侧妃也没生气,继续陪着笑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没有豁出去帮你,姐姐给你赔罪了,下回,我定不会这般隔岸观火了。”

见锦心不说话,随即让人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进来,全都放在桌子上,笑道,“这是今年的是华光锦锻,还有这些最近款式的是衣裳料子,都是极为柔软细滑的,给孩子做衣裳最合适不过了。”


睿王即使经过这里,也没有看这里一眼。

送来的饭菜,刚开始还有一些正常的菜,几天后,却只送来一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或者都是一些隔夜的饭菜,如今更是送一些嗖了的饭菜。

看着这些饭菜,锦心皱紧眉头,大冬天的,这些饭菜能嗖成这样,没存放几天都没有这个味道。

锦心闻着味道,便犯了恶心,捂着口鼻,赶紧推开。

莲蓉见状,赶忙拿开。

此时,院里传来动静,莲蓉起身查看,竟然是侍妾陈氏和其他侍妾。

莲蓉一看几人就是来者不善,赶忙拦住几人,道,“我家主子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几位主子,还请主子们离开。”

陈侍妾白了莲蓉一眼,推开她,“还摆什么臭架子,现在这日子过的,连街边的落魄狗都不如。”

说着,为首带着几个侍妾上前进门,看见锦心脸色煞白,正在干呕着,而桌子上,正摆放着嗖臭的饭菜,陈氏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嫌弃的打量周围一切,这里又冷,走进来都觉得身上寒津津的,饶是环境如此糟糕,她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哟,这不是从前风光的江庶妃嘛,这吃的什么啊?哟,这不是给猪吃的嗖食嘛,江庶妃怎么沦落到要吃嗖食的地步了?”陈侍妾笑的十分得意,满脸讥讽的环绕着这间屋子打量着。

几位侍妾也跟着上前查看,但都是绕开饭菜,闻见都躲得远远的。

锦心缓和了许久,才稍稍让自己舒服了些。

“你们要是来看笑话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锦心淡漠道。

陈侍妾看向锦心,“看你笑话又能如何?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风光无限的江庶妃吗?”

说着,上前将那些饭菜直接打翻,散落一地的饭菜,味道散得更大了。

“所以呢?你是来这里干什么?想证明什么?”锦心依旧淡淡的,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点小伎俩算什么,她在侯府,甚至被嫡姐逼着下跪给她擦鞋,她们寻错处要惩罚母亲,她为了替母受过,被掌嘴都是家常便饭。

“我来是让你求求我,只要你求求我,我便赏你一顿饭菜,如何?”陈侍妾笑着,等着看着她妥协。

当初,她在王爷跟前说自己的坏话,让自己降了位份,如今,自己就是要来羞辱她。

就算她求自己,自己自然也不会真的给她好饭菜吃,就是戏耍一番。

锦心淡淡抬眼,淡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陈侍妾被这么看着,极其不舒服,上前一巴掌打在锦心脸上,“不许这么看我,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莲蓉见状,上前抱住锦心,怒视着陈侍妾,“你凭什么打人,我家主子位份在你之上,你这是以下犯上。”

“我不止要打她,我还要打你呢。”说着,她又对莲蓉要出手,锦心将莲蓉抱住,这才没打到脸上。

“陈侍妾,你不要太过分,我再怎么样,也还没沦落到你一个侍妾都能教训的地步。”锦心冷声道。

“那又怎样?难道有人看见我打你了吗?你们看见了吗?”陈侍妾看向身后的几人,笑问道,

几人摇头,笑着说,没有看见。

“听到没有,没有人看见我打你,你连这个园子都出不去,谁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呢?”陈侍妾嚣张道。

锦心死死盯着陈侍妾,咬着牙,轻抚着腹部,她忽然不想这么等下去了。

这样下去,她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但稍稍冷静后,江玉淑便理智回笼了。

“既然王爷这么抬举她,那我也不好驳了王爷,那就抬为庶妃,左右还是个妾,上不了皇室玉蝶,你去告诉这贱人,梅香居她不适合住了,就住到了南院的雅兰轩去吧。”

翘儿一听,心头大悦,赶忙照着吩咐就去传话了。

南苑就只有高侧妃一个人住,按照王府的规矩,后院共有四个院子,王妃独住一个院子,其他院子要一个侧妃和庶妃一起住,其余一个院子住的便是侍妾和通房,中间住的院子是清风台,王爷的书房和寝房与一个空置的院子,前院便是下人们住的,还有其他偏院提供厢房。

但高侧妃身份也不低,加上又得王爷宠爱,南院一直是她独自居住,柳侧妃便和三位庶妃住在北院,杨庶妃难产而亡后,北院自然也空出来了屋子。

这按照默认的规矩,自然是新抬的庶妃住进杨庶妃那个屋子的,现在安排到南院,其实也是符合规矩的。

现在却让锦心和高侧妃住一个院子,必定是鸡犬不宁的。

锦心知道后,只是冷笑几声,“她这心思,都摆在面上了。”

“那要不,主子向王爷说说,住到北院去吧。”莲蓉问道。

“为这点事去跟王爷说,只会降低王爷对我的好感,没必要。”

“可是高侧妃性子暴烈,定会为难您的。”莲蓉十分担心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子总能过下去的。她就不信,高侧妃还能像之前那样胡来,她现在也不是奴才出身和侍妾了,她再胡来,自己也不会再客气了。

但她眼下自然不会去那边,她遵王爷的吩咐,留在清风台养伤。

可此刻最生气的。还是高侧妃。

见着内务处的人将东西抬进自己对面的雅兰轩,她当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内务处的回答,“江庶妃要住在这,王妃派小的们过来这里打扫。”

冬菊闻言皱眉,不解问道,“哪来的什么江庶妃?咱们府上不就两个庶妃吗?”

“姐姐还没听着信儿呢,就是先前的江侍妾,这都证实身份是齐远侯府的庶女,王妃的妹妹,王爷自然不能薄待,便抬了身份为庶妃,抬了身份,自然不能再跟侍妾住一个院子,便让咱们来这边清扫干净,等江庶妃腿伤好了,便住进来。”

一通话下来,内务处这小子的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子搬进来呢。

王二喜自然高兴,莲蓉与他关系好,时常也互相帮衬着,她跟了个好主子,前程远大着呢,这位份一个月连升二级,这王府开府以来,谁有过这样的荣耀,他可不是得好好巴结着嘛。

冬菊听完后,急忙跑回去向高侧妃回禀这事。

高侧妃一听,惊得站起,继而抓起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扔在地上,“又是这贱人!”

冬菊吓得跪在地上,连声安抚道。“主子,你可得稳着点,可别这时候去找江庶妃不痛快,杨嬷嬷还在这呢,若是你这两日还不能让她满意,皇后的寿宴你就不能去了!”

这话终于让高侧妃慢慢冷静下来,而后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只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冬菊见状,赶忙上前,“主子,等您学完了规矩,王爷还是会来的。”

“会吗?王爷都多少日不来了,他有了新人,哪里还记得我,他定是还生气,不肯见我。”

想到王爷被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那个贱人在王爷身下承欢的姿态,一定是极其不要脸的,思及此,她哪里还能稳得住自己。

正欲要起身去赶那些人走,冬菊一看自家主子这臭德行又上来了,忙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王妃故意安排的吗?您若是真去惹人不快,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妃吗?”

高侧妃愣了愣,才想到这个,也彻底冷静下来,拉起冬菊,道,“幸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就中计了。”

晚上,睿王回来了。

盘查梅香居放毒蛇的负责人立即向他禀告此事,说是人抓到了,用刑之后,那人供出了是翘儿指使的。

睿王闻言皱眉,顿住脚步,神色变得阴沉。

翘儿是王妃的人,此事自然是王妃的授意。

她昨晚还装得一副贤良又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却对亲妹妹下此毒手。

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对自己的地位看的重些,当初成婚自己本就不属意她为正妃,只是不得不娶,但她到底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做的事情是有些过,但都是拈酸吃醋而已。

如今却骤然得知,她是这样毒辣的人。

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怀着他的孩子,也没闹出什么事,此事,就先压着吧。

回到的清风台,便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进屋一看,桌子上刚摆满饭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食欲。

“王爷,婢妾为你做的饭菜,尝尝可合胃口?”锦心盛汤放好,上前拉着他入坐。

“你亲手做的?”他好奇问,他倒不缺人做饭,不过真的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

睿王神色愉悦,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赏的挑眉,“手艺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得了夸奖,她笑了起来,随后入座。

她厨艺确实很好,从七八岁就开始在厨房打转,回侯府后经常饿肚子,厨房一般没有剩的饭菜,都被下人偷着吃完了。

所以她自然得自己偷摸着弄来吃,自然也就练出来手艺了。

几日的时间下来,睿王更是对她宠爱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回来就往寝房去,甚至是书房,白日里,都会关着门。

但锦心明白,以色侍人,哪能长久,即使得到睿王这般宠爱,她也不敢让自己太过沉迷,仍旧会在这万分的沉迷里,寻回一丝理智。

她知道,睿王并不爱自己,他沉迷的,是自己这副极具新鲜诱惑感的身子,他之所以这么宠自己,无非是自己会迎合他,顺从,美貌,又没有威胁,更是只能依附他。

这么多天了,她没有停掉避子汤,如今也是时候停掉了。

如果能怀上孩子,她在这府里也有一份保障。

江玉淑听闻此事后,暴怒了起来,急急找来,却被赶来的江夫人安抚住。

“母亲,你糊涂,你为什么要同意将那个贱妇抬为姨娘,为什么要给她名分?”江玉淑气得跺脚,委屈的哭了起来。

让她有了名分,江锦心便是自己的庶妹,在王府,就不是普通贱婢了,她也是有出身的贵妾了。

那自己先前的话,做的事,都算什么?

王府里的那些贱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尤其是高侧妃,她一定会看自己的笑话,自己往后在王府,就是一个笑话。

江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哥哥和弟弟,我们现在动不得这贱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豁得出去,她若是真的将这些事抖落出去,你兄长和弟弟,将来如何说亲呢?”

“那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江玉淑生气质问。

“我只是暂时让她抬了名分而已,他们的命不还是捏在我手上吗?也是我失策,没想到她来这一出,你回去之后,寻个法子,让她消失,嫁祸给其他人,如此,便也没事了,这贱妇母子,等你那边料定,我便处置了,不过权宜之计而已,你可别为了这点小事,伤着小皇孙。”

听着母亲这一番话开导,江玉淑这才稍稍安定。

只是想到今日后,江锦心是侯府庶女的身份传回王府,整个王府的贱人肯定都会笑话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她只想立刻杀了江锦心。

而齐远侯陪着安氏回了院子,锦心便对齐远侯道,“父亲,既然夫人已经答应了抬我母亲为妾室,还请父亲往后,多多庇护我母亲。”

齐远侯此刻看着儿子这一身伤痕,心中全是心疼与愧疚,也没有计较锦心语气里的不信任。

“这是自然,今日我便做主,赐她们住在听风阁,这下,你且放心了吧?”

“还不行,父亲,我要你护着我母亲,否则她就是做了姨娘,日子也会更艰难,小弟也面对更多的恶意,作为男人,您就真的接受被一个女人这么压着吗?”

锦心其实知道,江天诚其实也很不满江夫人,但他又愧疚,又很依赖江夫人的母族势力。

他也在试图拿回主权,很需要刺激一下自尊心。

江天诚哼了一声,“谁说我怕她了,我只是觉得对不住她,让着她而已,这次她们确实是过分了,我必然不会再让他们乱来了。”

“父亲英明,若我得了机会,定会在王爷面前,多为父亲说好话。”

这话倒是让江天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还不指望你,我嫡出女儿是正妃,又怀着小皇孙,难道他将来还不念着我这个老丈人吗?”

“你怎么笃定就是皇孙,不是女儿呢?再说,父亲您就笃定姐姐会念着您的好吗?”锦心挑眉笑问。

这话让江天诚心头一跳,有些不安,还是不能理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年怎么对您的,您心里有数,姐姐又和夫人一条心,女儿最能贴心母亲,她只会恨您让夫人伤心,可是我就不一样了,从前的事,在今日之后,一笔勾销,只要父亲往后对我母亲好一些,以我今日的恩宠,怀孕是迟早的事,难道我的好处,父亲就不想要了 吗?”

这话让江天诚心里咯噔一下,确实没想到这个,压根没有把这个女儿放心上过,更不会觉得她在王府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她过府不过半个月,王爷先是给位份,又为她惩戒了高侧妃,江玉淑这么些年,没少回来哭诉王爷为了这侧妃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锦心刚去了半个月,就闹出这样的事,还准许回门,这一箩筐的东西,不都是睿王的心意吗?

这么想着,他倒是对锦心多了几分信心。

“好女儿,你且安心,回王府后辅佐你姐姐,姐妹要一心,你母亲的事,我会照看好的。”他笑道。

如此,锦心多少安心了一些。

虽然还可能免不了刁难,但总比在那后院吃不饱,穿不暖的强。

又与母亲和小弟说了会儿话后,这才不舍的离开侯府。

来时在坐着单独的马车的,回去的时候,却被下人带到了江玉淑的马车上。

江玉淑看着锦心坐上来后,冷眼看着她,翘儿丢下一个钉板在地上,意思不言而喻。

要让自己跪在上面。

“王妃,婢妾不能跪,否则王爷知道了,问起来,婢妾没法解释。”锦心道。

谁知道等来的,就是翘儿的一巴掌。

“跪着说话。”江玉淑挑眉,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冷意。

锦心虚虚跪在上面,并未用力,可是翘儿却上前按住她,使得她不得跪在了上面,钉子刺入皮肉的痛感,让她觉得疼痛无比,却只能忍着,脸色都涨红了几分,额间很快就疼的冒了冷汗。

“王爷那边,我会给你去回话,就说你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你给我好好的跪着。”江玉淑咬牙道。

锦心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一言不发。

“知道错了吗?”江玉淑问。

“我没有错。”她咬牙,强硬了几分,竟然跪直了身子,膝盖竟然的衣服当即便渗红了。

“还嘴硬是吧?我告诉你吧,王爷被皇上委派去了辉县视察水利,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你不要以为能做苦肉计给他看,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江玉淑呵笑,满眼讽刺。

锦心闻言,心下无奈,但也只能认下。

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到王府,可是马车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才到,锦心在马车里,受尽了言语和身体的折磨。

下马车的时候,她膝盖都是软的,也完全站不起来,江玉淑她们都走了,她才缓缓从钉板上下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莲蓉见状,吓得不行,赶忙上马车前扶起她,心疼的哭了。

大门前,江玉淑冷哼的转过头,看了眼她们,神色轻蔑,转身进了王府。

锦心抬眼看着她们的背影,倚着莲蓉的身子缓缓站起,道,“我没事,你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这才一个月,就想着自己怀孕,她自己三年才怀一个,怎么好意思问自己的。

江玉淑一副嫌弃的神色,“不中用的东西。”

这一路马车上,江玉淑一直在数落她,到底也没有动手,锦心也就是耳朵听着,全当听不见。

想到要见到母亲了,锦心的心情随着逐渐靠近家门逐渐变好。

这次出门迎接的,终于看见了安氏的身影。

一家门见面,气氛也融洽。

面上总要过得去。

回来探亲,肯定是要去正厅的,前头是江氏夫妇在前头,对着江玉淑嘘寒问暖,但江天诚还是目光时不时看向锦心,眼底似乎有了些许父爱。

但锦心根本不回应,而是拉着安氏,十分依恋的挽着安氏的手。

如今要改口了,只能称呼姨娘。

故意放慢脚步,锦心拉着安氏走在后头,这才用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母亲,你在侯府,一切还好吗?”

安氏面上也有了光彩,似乎更加明艳动人了许多,本就生得美艳,如今娇养一段时间,十分的有风韵。

“一切都好,自从抬为姨娘后,你父亲想着你,便善待我许多,也对我诸多维护,加上,王妃自从身子坏了,你父亲便更指望你,就对我更好了。”安氏笑道。

“那小弟呢?”锦心问。

“已经送去了齐太傅府上,与那些小公子一起开蒙礼学,你父亲可是费了许多功夫,亲自登门几次,这才收的。”

锦心从安氏的表现看得出,她很喜欢江天诚的转变,甚至眼里心里,就又回到了当初在江南城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一年见不到两次的夫君,分明漏洞百出的说辞,她却一一为他找补,圆满了为他解释一切不合理的地方。

锦心正是见到母亲这样一心托付真心,次次被辜负,却又次次原谅,次次抱有期待,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感动,再次真心交付,结果都是不如她意。

这样的感情,她不羡慕,甚至鄙视。

可是到了自己,她又期待王爷能如自己一般,真心对待自己,但最后又遏制自己的这个想法,不求多少真心,只求他不要厌弃自己便好。

她想的很多,听着安氏说江天诚的好,她也没有怎么入耳,也不回应,便走到了正厅。

一家人说说笑笑,江夫人随后看向锦心,“锦心,你如今这身子如何?月事准吗?”

这话当着众人就问出来,叫她尴尬,父亲都还在这,江夫人怎么就说起这事了。

江夫人也没当回事,依旧看着锦心,让她回答。

“不准,一向不准。”她淡淡道。

“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江夫人收回目光,似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母亲,不是请了陈老先生吗?叫他来看看便知道如何调理了,正好,我也想再调理一番。”江玉淑说道。

江天诚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站起,“我还有事,你们母女叙叙旧吧。”

江玉淑翻了个白眼,十分看不上一般,哼了声,“事事不知道为女儿操心,整日关心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要他何用?”

这没出息的东西,自然就是指安氏母女三人了。

安氏无奈,也习惯了江夫人的尖酸刻薄,没有什么反应,锦心也不想在口舌上计较。

此时,一位老者被请了进来,江夫人随即换上一副笑模样,客气道,“陈大夫,可算把你请来了。”

这陈大夫实在难请,民间的妇科圣手,为不少多年不育的妇人治好了病,添了孩子,更是被各大富贵人家争相请的人,之前便是请了他看了几次,喝了几服药,江玉淑便怀上了。


秋莲刚离开雅兰轩就往栖鸾院去了。

江玉淑正要躺下休息,翘儿带人到了她跟前,将她刚才看到的东西,跟江玉淑说了。

江玉淑闻言,顿时有些激动,“你可看清楚了?”

秋莲闻言,认真一想,又摇摇头,“看不真实,就是在被子里看见了一个纸扎人,但看不清全部。”

江玉淑皱眉,冷声道,“没看清楚你就来这回话,当我很清闲是吗?”

秋莲赶忙跪下,“奴婢这就回去看清楚再来回话。”

说完赶紧出去了。

江玉淑神色不悦,看向翘儿,“你找的这丫头到底行不行?做事这么急,靠得住吗?”

“秋莲就是急了些,但她做事还是很谨慎的。”

江玉淑嗯了一声,随即想起秋莲刚才说的话。

“若是江锦心真的藏了纸扎人,行这禁术,她这次铁定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这次王爷还会包庇她。”

翘儿忙附和道,“这次一定要让她彻底不能翻身。”

江玉淑轻抚了肚子,深舒口气,道,“我定要好好好保养身子,生下这个孩子,她若敢害我的孩子,我必将她碎尸万段!”

这个孩子是她目前最大的依仗了。

秋莲连夜出去的时候,秋玲在外头候着瞧见了,瞧着她进了王妃的院子,赶紧回来告诉锦心。

果然是江玉淑的人。

锦心拉着秋玲的手,道,“你是个聪明的,既然来了我身边,便是一个集体,如今秋莲要联合外人害我,你可知道该怎么做吗?”

秋玲急忙跪下,“奴婢听凭江主子吩咐。”

锦心满意点头,“好,那我们就做场戏。”

一大早,秋莲就进来伺候锦心起床梳妆,锦心洗漱完,准备挽发,秋莲便要去收拾床铺,锦心赶忙阻止她,道,“不用你收拾床,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给我挽发梳妆吧。”

秋莲闻言,只能停下手上的动作,给她梳妆。

“主子要出去走走吗?”秋莲笑问。

“去走走吧,整日在屋里也是闷得慌。”

秋莲赶忙伺候她起身出去。

只是走了一半,秋莲便推说肚子痛。

锦心闻言,眉头一挑,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却没有戳破她,道,“那你回去休息吧,让秋玲陪我就行了。”

秋莲连忙应了声,捂着肚子就真的回去了。

一回去,立即去了锦心的屋子里的床铺翻找,果然看见一个大大的包裹,里头装了两个纸扎人,一个写着王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个写着高侧妃的。

秋莲哪敢耽误,连忙去了栖鸾院复命。

等秋莲一走,莲蓉便来将东西全部收走,交给柳侧妃的人带走了。

柳侧妃在高侧妃屋里安插了人,后边的事,就给柳侧妃的人办了,事成后,便传了消息给锦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而此时,锦心候在后院门口,迎面走来的丫鬟给她一个纸条,展开一看,【只欠东风】

那这股东风,便是自己来引了。

随后,她便让秋玲去了必经之路等着高侧妃回来。

高侧妃今日又要回家,几乎三天回一次,都是遣人告诉一声栖鸾院便走了,江玉淑明里暗里说了几次,高侧妃压根不理,如今更是回来才找人去栖鸾院。

秋莲跟着一个小丫鬟站在门下,假意说起今日所见,道,“你猜猜我刚才看见了什么,竟然是王妃身边的翘儿从高侧妃屋里出来,鬼鬼祟祟的,定不怀好意。”

“是嘛,那翘儿可是王妃身边的一等女使,她去高侧妃屋里干什么?”边上的小丫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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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便看见林侧妃趴在睿王身边哭,满脸的泪,还不知轻重的抱着睿王,他也是疼的紧,却也不好说。


“林侧妃,你要是再这样压着王爷的伤口,御医就白包扎了。”锦心忙上前道。

林侧妃在这才坐了起来,关切的看着睿王,“王爷,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怎么伤这么严重。”

“无事,没伤及要害,此事已经移交奉天府,会有结果的。”睿王的模样,看样子并不是很生气。

想想也是,睿王刚出宫就遇到行刺,天子脚下,谁会这么对睿王,他素来有功绩,也没有做不利于民的事,总不会是民间刺客的。

那这件事,显而易见就是皇子之间的竞争了。、

终究自己是没死,只要查下去,总会有个结果。

睿王打发了林侧妃出去,便让锦心留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最后,睿王忽然认真对她说道,“本王打算宽恕高氏,抬为庶妃,你觉得如何?”

锦心听完,心头一跳,神态惊讶,让睿王蹙眉,“怎么了?”

锦心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直接,赶忙敛下神色,摇摇头,“没事,只是不明白王爷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事了。”

“高将军为我身受重伤,至今未脱离危险,威远伯又掌管宫中禁卫军,高明耀也颇受皇上重用,与本王一同在军中厮杀出来的将才,就算不为着高氏,也得顾及威远伯爵府,再则,她的孩子,是被王妃害了,终究是王府对不起她,也算抵消她先前做下的事。”

锦心听着睿王细数种种,心里却缓缓沉下。

说了这么多,其实睿王还是念着高氏的好的,高家纵然是得力助手,但高家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高家也不是傻子,朝中局势,三王鼎立,难道他们还能去选其他两位没有什么政绩的王爷吗?

何况,睿王名义上,还是嫡出,齐太傅又是睿王的老师,齐太傅的学子多为在京为官,也算睿王的师弟,种种天时地利人和,威远伯不会傻到为了个女儿和睿王翻脸。

不过是王爷替高氏找了个借口罢了。

但锦心不过稍稍整理思绪,便恢复了正常。

“王爷所思所虑必然是有缘由,婢妾自然是支持王爷的。”

睿王不过是找个人认同他而已,他心意已决,谁的反对都不管用。

只是锦心明白了一件事,睿王终究是只看重自己的利益,他不是不知道高侧妃的品性如何,他不在乎。

睿王看她没有强烈的意见,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道,“她性子虽然有些差,但不是个恶人,先前她为难你,也是不懂事,如今在偏院待了许久,她早就知错了。”

锦心低下头,不说话。

“这件事,你跟林侧妃那边说一下,你素来跟柳侧妃交好,与于她说说,等过些日子,便正式迁出来,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很不好。

但她还能说不行吗?这一切,他都做好打算了,让自己去后院的人铺垫一下罢了。

但高氏出来,这日子,可就难捱了。

自己这肚子的孩子,还不定能不能顺利生产呢。

锦心深吸口气,脸色虽有不悦,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婢妾明白了。”

离开清风台的时候,锦心只觉得心是冷的,身上也是冷的,对睿王有了失望。

但锦心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道去了柳侧妃那边,柳侧妃此时已经缓和过来了,但脸色很差,整张脸白凄凄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这王府果真是锻炼人的地方,她想活着,就得脑子不停的动,对所有事都得谨慎堤防。


“翠姑医术确实不错,但她更厉害的是毒术,我留着她,自然也是有用处,她比翘儿更为好控制,因为她的弱点在侯府,而且,她仇人也多,自然除了我,她没有去处。”

也得感谢江玉淑打下的基础吧。

一晃,日子到了六月,锦心也七个多月的身孕了,这府里看着太平,但林侧妃和柳侧妃却明争暗斗的,睿王去哪边,另一边就闹,不是柳侧妃有病,便是林侧妃身子不适。

锦心不能伺候,这两个地方就成了热门地方,林侧妃和柳侧妃都想着怀个孩子,争抢起来,什么借口都用过。

睿王最后哪里都不去,就在自己的清风台。

但他也并没有真的素着,高氏倒是时常被他接去了清风台。

锦心都知道,但她不在乎了。

而晚上,莲蓉神秘的回来告诉自己,刚才后院的小厮来传话,说看见一个小厮偷摸着拿一袋子东西去了南院。

锦心闻言大喜,“等这么久,她可算是有动作了。”

锦心当即让人去盯着,看她什么时候动手,随手来禀告自己。

而传回来的消息是,柳侧妃让人将那些东西摸着黑投到了偏院里。

然而这夜,高氏又被叫去了清风台伺候,也就是说,柳侧妃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不过,她既然都出手了,锦心总要让事情发酵一下的。

高氏一早才出来,锦心也刚好出去走走,便又看见了高氏被下人扶着去回了偏院。

锦心这么站着门下,看着高氏走远,神情复杂,高氏要说容貌,倒也没有林侧妃灵动清纯,更没有柳侧妃气质温婉,她先前倒是有自己的气质,凌厉却不失风采,如今她却身上褪去了那股凌厉,远远看着,她似乎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收回目光,让莲蓉扶着自己小心缓慢的走到偏院门口。

越过偏院的门,听见一阵尖叫,是两个人同时呼叫,锦心故作惊吓的跟着喊了一声,莲蓉和秀嬷嬷都赶紧托着她。

门口的守卫听见动静,先是问候了锦心有没有事,随即急忙派一个人进去,随后高氏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了锦心,锦心顺势身子一歪,莲蓉立即接住她,她一下坐到地上,把周围人都吓坏了。

里头的守卫冲了出来,忙喊话,“快走,有毒物!”

锦心与莲蓉对视一眼,主仆俩都清楚这毒物从何而来。

此事闹的动静不小,林侧妃当即带人来查看,只见护卫拿起一个袋子,说这里面有好些毒物,可能还有未抓完的。

“是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林侧妃皱眉。

护卫只好打开袋子,里头好几条一指粗的红棕色蜈蚣,还有发黑的几个蝎子,密密麻麻的游走着,林侧妃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给吓到了。

林侧妃看向锦心,“你没事吧?”

锦心摇头,“我没事,就是经过的时候摔了一下,也没怎么着,说来也怪,我每日都要经过这里去前院散步的,怎么今日会有毒物,先前可是没有的。”

林侧妃闻言哼了一声,想到了怀疑对象,道,“你往后散步,可别去前院了,这府里有些女人啊,只怕是想一箭双雕呢。”

林侧妃虽说年纪小,但也有几分聪明。

知道有人想对付高氏,也想对付锦心,她现在被王爷委以重任,接替了中馈之权,之前柳侧妃还能负责一部分内宅事务,现在全部被交接给了林侧妃管。


原来是拉拢自己来了。

“听闻林侧妃在家中时,便十分爱慕王爷,你又怎么会忍受他身边有一个贴心人呢。”锦心好奇问。

林侧妃闻言,轻笑一声,“我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不过是个妾而已,再得宠,也不会有大的出息了。”

她眼中都是野心,说这番话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锦心没有说话,林侧妃也把自己想说的说完了。

临了,她又对锦心道,“锦心姐姐,我真的欣赏你,希望你别选错了。”

说完便走了。

锦心神色凝重,还是不太能理解,林侧妃为什么这么要拉拢自己,正如她所言,自己不过是个妾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更没什么出息。

她安安静静做自己侧妃就好,有什么值得她这么费尽心机的走动各院落之间呢。

实在想不通,锦心也只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来传话,叫她去书房伺候。

锦心在这府里几个月也发现了,好像只有自己去书房伺候过,就是林侧妃入府得宠,也没有去过书房。

如此一想,锦心心里竟生出几许期待,或许,王爷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

一早从书房回来,莲蓉照常准备了避子汤给她。

锦心看了眼避子汤,想了想,还是没喝,便拿去倒掉了。

睿王每次做的时候,都与她说想要她生个孩子,她也动摇了。

就算是江玉淑想对自己和孩子下手,她也想要生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为自己,更是给王爷一份交代。

不枉费他对自己的宠爱。

莲蓉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药也没喝,便问道,“主子这药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热热。”

“不用热了,拿去倒了吧。”

莲蓉一怔,“往后都不喝了吗?”

“嗯,不喝了。”她轻笑,也有些期待自己能怀上孩子。

若是自己怀孕了,想必王爷也是高兴的。

莲蓉闻言一笑,赶忙将那碗药拿去倒掉了。

此时,听见外头响起动静,锦心抬头,看向外边,便看见自己的园子门口,是林侧妃脸色阴沉,似是十分恼怒一般的走来,见着门口忙活的秋玲,便怒斥几句,吓得秋玲慌张下跪求饶。

林侧妃道了一声滚,便回了迎喜居。

秋玲见林侧妃走了,这才敢起身,哭啼啼的回来,锦心放下手里的活,让莲蓉去将秋玲带回来。

秋玲委屈,只是哭,抱怨道,“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在清扫咱们园子的积雪,林侧妃也不知道在哪儿被惹的火,就冲着奴婢发火了。”

锦心闻言,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侧妃知道王爷去看过高云婉,她今早也去了偏院,看这样子,是没讨着便宜,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锦心忙让莲蓉去偏院打听一下消息,安抚了秋玲回去休息。

中午,莲蓉便带回来消息了。

竟是林侧妃去了偏院看望,自然也是用的那套怀柔之术,可是高云婉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林雪芝顶替了,她几乎用尽最难听的话来骂人,甚至诅咒林侧妃生不出孩子,生也是没屁#@眼的杂种。

还有更难听的,莲蓉自然不好说,只是说十分难听。

然后林侧妃就生气了,让人去绞死高云婉,双方都起了争执,还是侍卫给拦住的。

硬是将林侧妃给请了出来。

可是人在外头,还能听见高云婉在里头发了疯一般的辱骂,奈何林侧妃又不能进去,她年纪小,又撒不开脸,完全骂不过,气得当时就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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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她瘫坐软在地上,心里满是绝望。

王爷震怒,会怎么样对自己。

会杀了自己吗?

可是不杀,自己被他厌弃,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儿去。

莲蓉听着动静,这才从梦中惊醒,她赶忙出来,扶起锦心,慌张问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话让锦心清醒过来,当即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屋里走来,秋玲已经俯跪在地上,等着锦心发落。

锦心一脚踢开秋玲,怒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秋玲抽泣着,红着眼,满脸泪,抬起头,“奴婢也是不得已,奴婢的家人在外头被挟持,奴婢每日被抓去毒打,若是不这么做,奴婢和家人都会死的。”

说着,她解开衣服,露出身上恐怖的伤痕,掐的,扣的,抽打的,还有香烟烫出来的疤痕。

“谁做的?”莲蓉震惊的上前,越扒开,看到的伤痕越多。

“是林侧妃,她让人抓住我的父母和哥哥,让我等王爷来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拿出这碗避子汤,不然她就杀了我家人。”

这话莲蓉听懂了,也明白了锦心刚才为什么会在园子门口那样哭了。

“你昨晚给我喝的,也是安神汤是不是?”莲蓉声音很轻,也确定这个事。

秋玲只是哭,默认了。

不然她怎么能做这件事。

锦心认命的闭眼,这件事已然成定局,她怕是被王爷厌弃了。

莲蓉气的不行,当即就打了秋玲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主子对你这么好,还给你钱送回家,你却这么报答的吗?”

秋玲呜呜的哭着,无言辩解。

锦心深叹口气,“起来吧,回你的屋子吧。”

秋玲一怔,抬眼,惊讶问道,“主子,你不处置我吗?”

锦心不说话,她有什么名目去处置秋玲,送避子汤还是陷害,有什么证据?难道自己要在这院子勒死秋玲吗?

况且,她知道自己陷害高云婉一事,逼急了,她是会去捅出来的。

秋玲闻言,欣喜站起,一脸感激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一定会尽心伺候主子,绝不再做出今日这样的错事来。”

锦心也不说话,任由秋玲这么欢喜的出去了。

莲蓉却一脸不甘心,道,“主子,你难道就轻飘飘的放过了她吗?她今日能做出这样的事,往后还会犯的。”

锦心何尝不知道,拿出手上的镯子,用针挑开暗格,便挑出了一个黑褐色的丸子,锦心捻起这个丸子,眼神变得冷漠。

“莲蓉,你找个机会,将这药找机会给她吃了吧。”锦心冷冷道。

莲蓉赶紧小心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由鹤顶红制成的药丸。”

后宅里,这东西难弄,她自然会随身准备点,就是为了解决一些麻烦,

锦心自然是不能容她的,既然她有这么多弱点被人利用,她解决不了那些弱点,那就解决她吧。

锦心以为,王爷离开后,会发落自己,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发落的话传来。

但她私自服用避子汤惹怒王爷的事,还是传到了每个院落,每个人都震惊于她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

谁不知道王爷有多么期盼能有孩子,但也不是谁都能有这份福气的,王爷这些日子,就只宿在林侧妃和锦心这里的日子最多。

她们想求都求不来,锦心却做出这种事,更是让众人生气。

紧接着,锦心就被叫去了栖鸾院。

一进门,江玉淑便呵斥她跪下,锦心无言,也只能跪下。

“你好大的狗胆,你私自服用避子汤,你到底想干什么!”江玉淑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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