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完整文集
  • 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完整文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椿山有木
  • 更新:2024-04-25 13:09:00
  • 最新章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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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椿山有木”大大创作,林书颜福宝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穿书了,很巧的是这本书她看过。原主跟她同名同姓,是个炮灰女配,还被酒鬼老爹用一千块钱嫁出去了。军官丈夫是女主最大的金手指,可惜女主不是她。军官丈夫回家后,她发现他英俊又有钱身材还顶级棒!这个女主干脆我来做好了!后来,她藏起孕肚跟着去随军,知道真相的男人,心惊肉跳却又没有办法,自己的老婆必须宠!养孩子,采菌子,做美食,赚大钱!随时随地有人疼,做女主简直不要太爽!...

《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今天,他是想要来确定一下,这个男人不要他和妹妹,等他长大,一定会讨回来!!

“周恒,我不要你当爸爸了,你也不是福宝爸爸!!是我们不要你!!”

边上还站着门岗的下属,周恒自觉这句话让面子有些挂不住,骂道,“你这丧门星还有你妹那赔钱货,克死你妈还不够,还想克老子!老子现在有儿子了,赶紧给我滚。”

以前他不敢把女人儿子带回家,现在贺家倒了,他也不怕说出来。

这话听得门岗的小队员都觉得刺耳,动静引来了不少人,一个个站在远处走廊下听着。

贺小树只是个孩子,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顺着脸上流下来,他骂自己就算了,还骂福宝。

妈妈说过,福宝是最有福气的宝宝,不是她克死的妈妈,要自己好好照顾福宝。

福宝不是赔钱货。

也没有克死妈妈。

没有!

“呵,垃圾男人,老婆才走多久,儿子都有了,怕不是早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我还不知道,有当爹的骂孩子赔钱货、丧门星,还说孩子克死家人。”

清亮的声音响起,林书颜尽量走得正常,脸上带着怒意。

她把贺小树轻轻拉到自己身边。

……

“周恒,现在破封建迷信,你一口一个克死,我是不是可以去找你的领导问问,你这要被批D吗!”

周恒顿时哑声,这名头可不能被安上,他满脸横肉一抖,骂道,“关你屁事,老子骂自己儿子轮到你管了!”

“怎么,你要骂的时候就是你儿子了,怕被牵连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儿子和不到三岁的女儿丢在军属区大门,你是畜生吗?”

林书颜对周恒这个人真是嗤之以鼻,当初听书的时候就恶心得不行。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真够让人恶心。”

“你少胡说八道,丢什么丢,我那是送去给他舅舅,他舅舅不是乐意养吗,上赶着娶媳妇都要把他们户口迁走。”

“是,舅舅都比你有良心,要我说,送走好,省的在你身边,有你这种垃圾当爹,将来孩子出门都不好意思说爹是谁!你就养你的小三和私生子去吧,丢人的玩意!”

后头走廊下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这个周恒从前占着是首长家的女婿,在队里鼻孔朝天,什么事情都不干。后来把孩子送走的事情大家都有听说,还有他现在那个儿子,跟女儿就差两三个月大,分明就是老婆没走时就在外头养女人了。

大家对这事心里都很糟心,但又不好说,现在看林书颜骂的,一个个暗暗叫好。

林书颜道,“还有,这两孩子很乖很听话,我跟贺章都乐意养着!将来孩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恒自知理亏,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哪里冒出来的。

“哪里来的泼妇,赶出去,把她们俩给我赶出去,你不是守门的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我要处分你!!”

他冲着门岗的下属发火,一边拿手里的资料开始往林书颜身上招呼过去,想赶走她。

“打人啊!治安队的干部打人啊!!”

林书颜大声叫了起来。

她身上都是伤,被他手里的资料刮到一下都疼。

慌乱之中,林书颜护着孩子抬起没受伤的脚踹了过去。

这一下,稳、准、狠。

踹到一团软肉,前面男人发出杀猪般的痛叫声,恼羞成怒一巴掌就要挥过来。

周恒快被气死了,本来今天开会提个申请报告,他说不定就能被提干。

小说《美人恃孕而骄,高冷团长夜夜哄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林书颜朝着门口看去,有些傻眼。

贺章抱着一个瓦罐,步履稳健地走进来,“饭煮好了?”

“嗯,这是……”

还没问出口,鸡汤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那边拿的,不知道好不好喝,你试试。”

木盖子打开,瓦罐里的鸡汤飘着油花,林书颜拿小勺尝了一点,时间是炖够了,但味道一言难尽,有些油腻。

农村自家养的土鸡,这么好的食材浪费了。

“不然我再加点调味,你和孩子先吃点别的。”

她接过鸡汤端去厨房,心里纳闷刘秀梅这么好心把鸡汤让他带回来?

不过孩子们最近吃的只有鸡蛋算点荤腥,真得好久没吃肉了,连她都有点馋。

把汤倒进锅里,林书颜将上面的油花用勺子撇出来一些,清淡点,让孩子们好喝汤。

她又偷偷加了一点灵泉水,小葱打结丢进去,然后加了盐花,有灵泉水的鸡汤味道完全被激发,顿时香味扑鼻。

等到重新煮沸,林书颜倒了一小勺尝尝,果然入口鲜美,要是有板栗或者蘑菇就好了,下次上山找找看。

这般想着,林书颜把鸡汤从锅里盛了出来。

“这个给你,”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贺章走了进来,将一叠零散的钱放在灶台上。

“这是哪来的?”

又是鸡汤又是钱的……林书颜有些看不懂。

贺章垂眸看她,女人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小脸清丽精致,皮肤柔滑,一点也不像地里做农活的人。

片刻,他收回目光,“你早上在村委会说的一百块拿回来了,自行车我让他们明天送过来。”

这话说完,林书颜奇怪道,“刘秀梅怎么会把钱给你?”

要知道,早上村委那么多人,刘秀梅宁愿撒泼打滚,丢尽脸面都不肯掏钱。

“这钱本该就是你的,不还就送去公安局。”

这男人真是……有点狠。

但也太爽了吧!!

林书颜心里暗爽,又看了眼鸡汤,“这汤也是你抢回来的?”

“没有,刘秀梅说特意给孩子炖的,我就端回来了。”

“噗嗤,”林书颜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了唇,“那我先收着?”

贺章不太在意,他在部队很少花钱,也从来没缺过钱花,看女人脸上的笑意,觉得这钱给她挺好。

“你先用着,添置些家用,不够再跟我说。”

林书颜把钱仔细收进缝在衣服里侧的一个小口袋,只当贺章说得客气话。

书里写过,贺章母亲是留下了大笔的钱,都在这个儿子手里,后期贺章帮姚玲做生意,也是用得这笔钱。

但他们家现在不是调查嘛,林书颜想着应该不能用那些钱,所以手里的还得节省着花。

一百八十块钱,够用很久了。

想到刘秀梅估计有几天睡不着觉,林书颜就身心舒畅。

贺章端了汤抬腿往外走,心道有钱了真这么开心吗。

屋子里。

贺小树带着福宝乖乖坐在桌边,碗里盛了一点米饭。

碗是林书颜刚跑去供销社买的,一大一小,贺小树和贺章一人一个。

其余的,等后天赶集了去买,更划算。

鸡汤倒了一半在汤碗里,剩下的装进瓦罐晚上喝。

林书颜拿了大勺,先给贺章碗里盛了满满一碗,他淡声道,“给他俩先喝。”

“有呢,多着,晚上都够吃了,你弄回来的鸡汤你先喝。”她温声说着,眼睛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贺小树。

倒完之后,她又给贺小树碗里舀了一大勺,连带着还有不少鸡肉,孩子太瘦了,别人家八岁的孩子可不长这样。

最后才轮到自己的碗,林书颜干脆把鸡汤倒进米饭里,泡着饭喂福宝吃。

吃着鸡汤泡饭,福宝大大的眼睛眯起来,显然是很喜欢,连之前最喜欢的蒸鸡蛋都冷落了。

林书颜笑,“我们福宝喜欢喝鸡汤呀?”

小脑袋点了点,福宝做了个喜欢的小表情,小鼻子皱在一起别提多可爱。

这顿饭几人都吃得很开心,贺小树连着添了两碗饭,要不是怕他积食不让吃了,小家伙还能吃。

锅底剩下的米饭,还有桌上的蒸南瓜被贺章兜底,一扫而空。

他也不懂,从前觉得部队的老师傅做大锅饭不错,现在一对比,只觉得以前吃的东西没滋没味。

吃完饭,放俩孩子在院子里玩。

有了这么一大笔钱,林书颜美滋滋开始盘算要买些什么,这家空荡荡的,什么都缺。

她拿出贺小树那半截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无论什么年代,买东西总让女人快乐!

贺章倒是不知道她会写字。

“你会写字?”

林书颜愣了一下,光顾着高兴,忘了原主是个傻了十多年的傻子呢。

“只……只会简单的数字,在村委会学的。”

村委会确实有办过几场‘树新风、学知识’的活动,每次搬一块破黑板在村头的院子里,齐小丁教些简单的字。

原主去过几次,但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看到人多就凑热闹。

村子里的人让他们学写字还不如多上点工,所以每次去的都是闲着没事的人,在底下纳鞋底、聊大天,干什么的都有,气的齐小丁教了几场就不愿教了。

“学点字挺好,以后想知道的可以问我。”贺章淡淡说了句,没有挪动步子的意思。

那么大高个杵在身边,林书颜写也不是,怕他看出端倪,她抿了抿唇,“你要是没事,帮忙把窗子修一下,那窗子晚上有些漏风,怕把孩子吹病了,墙角有工具。”

老房子年久失修,住进来才知道大大小小的问题一箩筐,窗子和门都不牢固,前些天下了一场雨,屋顶也有几处漏雨。

现在有个男人在家,不修等到什么时候。

“好,”贺章二话没说,卷起袖子就干了起来。

贺家其实有很多处房产,他母亲那边留下的东西不少,但现在正在调查,大张旗鼓地住新房不合适,是先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房前房后很快响起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不敢写字,林书颜只能画点形状代表要买的东西,弄了会儿就无聊了,干脆把纸收起来准备出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

正是八月天,秋老虎卷土重来,太阳下干活一会儿就汗流浃背。

贺章的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挂在窗框上。

结实的肌肉覆在身上,露出劲瘦的腰身,手臂线条流畅有力,是在部队里实打实练出来的。

林书颜看了两眼移开目光。

咳咳,有点赏心悦目

歪斜的窗子被摆正、固定,缝隙也敲了两块木条填好,瞧着应该不会漏风。

他放下铁锤,转身问道,“还有哪里要修?”

“还有几个地方漏雨的,这会儿没有材料,等下次下雨看看位置先吧。”

“嗯。”

他拿着衬衣走近,身上带着一点汗味,并不难闻,满满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林书颜闪开两步,心里突然有点愁。

家里只有一张床,今晚倒是要怎么睡?

贺章看着她闪身的动作,眉头皱了皱,自己太臭了?

摸不清这女人的性子,他也生性不爱说话,有点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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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要其它吗?”

“不用了。”

“行。”

福宝很乖,没喂她的时候会自己扒着小勺子吃饭,慢吞吞的,但不吵不闹。

林书颜看看孩子,“等会儿我想让医生看看福宝,三岁的孩子应该会说话了,可福宝现在都没有说话。”

听她说起福宝,贺小树看了过来,妹妹原本已经快要会说话了……

要不是因为……

贺章道,“等我回来,你腿上还有伤。”

“没事,差不多不疼了。”

“好。”

贺章应了声,心想还是早点回来得好。

*

贺章刚离开,护士就来给林书颜换药了。

林书颜顺道问了护士,说是带孩子去二楼看就好。

比起三楼,二楼人多了很多,林书颜抱着福宝找到了医生。

说明情况后,医生尝试着跟福宝沟通。

……

看到不认识的人,福宝有些认生,一个劲往林书颜怀里躲。

“孩子一直这样吗,认生?”

“是的。”

原主刚接触福宝的时候,一抱孩子就哭,是因为天天住在一起,才逐渐熟悉。

“医生,孩子不开口说话是什么原因啊,生理上的问题吗,声带有损坏吗?”

医生看她问的话,心里有些惊讶,竟然还能说出一些词来。

几番沟通,等到从医生那出来。

林书颜松了口气。

孩子不是生理上的问题,应该是在学说话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也没得到好的引导。

慢慢疏导孩子,多陪她说话会好转。

见过周恒之后,林书颜完全可以想象,两个孩子在周家的生活 。

哥哥白天上学,福宝也许就在家里跟着周恒父母,得不到重视的孩子年龄又这么小,一个人多害怕。

走上楼梯,身后的贺小树突然开口,“妹妹哭了,发出声音,奶奶就说把妹妹丢掉卖掉,后来妹妹就不说话了。”

孩子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林书颜诧异转过头,对上那双漆黑却充满恨意的双眼。

心口都抖了下。

所以听懂了的福宝,不敢哭不敢说话,一直到了夏桥村,挨打痛狠了才会哭。

林书颜汗毛倒竖,只觉得人心的险恶令人发指。

“你也会走的吧,没有人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贺小树的目光带着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和冷漠,与福宝的懵懂单纯形成鲜明对比。

楼道安静,没什么人走动,林书颜叹了口气,不想骗他。

“是,我会走,但没走的时候会照顾好你跟妹妹。”

她不想欺骗和敷衍,但也要为自己打算。

昨天在人力车上,想过回去就跟贺章说离婚,今天姚玲又突然出现。很多事情,林舒颜控制不了,只是现在不忍心撒手不管。

如果把福宝交给贺章,林书颜是不放心的,就算他再厉害,但在教导孩子的事情上,并不擅长。

“要走就快点走,我自己会照顾妹妹。”

贺小树说完,蹭蹭蹭跑上楼,他和妹妹不要别人的可怜。

林书颜叹气,她是泥菩萨过河。

*

贺章买了肉。

考虑到林书颜身上的伤,他让刘东送一趟。

车子等在楼下,上去提了东西,几人离开医院回村子去。

威风的军用大吉普开在路上。

林书颜带着孩子坐在后面,贺章在副驾。

“刘东,谢谢你,麻烦你跑一趟了,”林书颜声音温和,说话软软的。

刘东嘿嘿笑了一下,“不麻烦不麻烦,我乐意给团长开车。”

从前在军属区,他大多是给贺首长和团长处理事情,一句话的事。

吉普比昨天的大巴好坐多了,没那么颠簸也没油臭味,速度更是快了不少。

暮色四合,家家户户开始做晚饭,村子里炊烟袅袅。

林书颜站在院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离她们最近的是一百米开外的一个小房子。

应当是吴婶子说的高婆婆。

她的黄泥瓦房比起林书颜这边,小一些,屋子后边两块地种着菜。

林书颜打算去借一点吃的,让贺小树看好福宝,走出门时,又从裤腰带里翻出了五毛钱。

万一人家不借,就买一点。

她沿着田埂下去,很快就到了门前。

“有人在家吗?”

“叫叫叫,吵什么吵?”

一个老人从屋子里出来,佝偻着背,穿着黑色布衣,打满了补丁,满头银丝,一丝不苟梳得整齐。

她神情有些被打扰的不快,隔着木门问道,“干什么,你谁啊。”

“高婆婆是吗?我刚搬到隔壁屋头呢,家里还没来得及买粮,两个孩子没吃饭……”

高婆婆瞪她,转身就想走,“我没吃的。”

“诶,我就在您地里拔点菜可以吗,我给你钱。”

生怕她不答应,林书颜赶紧摸出准备好的五毛钱,这年头,五毛钱买一点菜绰绰有余。

高婆婆停了步子,一把就从她手里把钱拿了过去,塞进口袋,“自己去拔。”

林书颜松了一口气,好在是答应了,吴婶子说的没错,这高婆婆脾气是有点古怪,不过答应了就行。

她去后面地里看了看,倒是种了不少菜,萝卜正水灵,拔了一个,又摘了一颗白菜。

现在的菜实打实的天然无污染,看起来格外翠绿。

想起家里还没有锅,林书颜只好硬着头皮回去找高婆婆。谁知这次她只喊了一声,高婆婆就让她自己进去了。

这边只有一间屋子,少了厨房,院子也小,角落围栏里养了两只鸡。

“高婆婆,能借你的灶台用一下吗,家里东西还没置办齐。”

“用吧,桌上两个鸡蛋和土豆给你,我不让你吃亏。”

林书颜笑了起来,果然人还不错,五毛钱换这一餐,她愿意的。

“谢谢,”也许是原主残留的记忆,林书颜手脚很麻利就点了火,几个土豆扔进灶台下面烤着。

现在的油很贵不好买,林书颜只放了一点点,把两个鸡蛋煎了,等鸡蛋煎到焦黄,开水一冲,汤奶白奶白的。

再放入切得极细的萝卜丝,煮上几分钟,丢了点菜叶子跟葱花下去。

她放水时偷偷加了空间里的灵泉,灵泉水要是放在菜里,会让菜香味浓郁,更美味,要是用来洗脸擦身子,会让皮肤更好,这是林书颜最近几天慢慢摸索出来的。

大概就是能激发每一样东西里,好的那部分精华。

此时满屋都飘着鸡蛋汤的香味。

汤煮好了,火炕里的土豆也差不多烤好了。

她忘了带碗筷,只能借用高婆婆家的,还单独倒了一碗汤,留下一个土豆在灶台上。

“高婆婆,您这碗先借我拿去了,明天洗好给您送回来,灶上还有一点,您不嫌弃就当晚饭吃吧。”

高婆婆坐在炕上,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林书颜就捧着大碗和土豆离开了。

刚进院门,屋门口小身影一闪而过,不用说也是贺小树,看到院子地上的杂草都被挖出来堆到一边,林书颜微微抿了下唇,嗓音轻快。

“我回来了,是不是很饿啦?”

她把吃的放在桌上,福宝已经爬到炕边,小短腿晃荡晃荡着不敢下来。

林书颜把小丫头抱起,又看了一眼贺小树,“福宝,你看哥哥好厉害,把草都除完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福宝“咯咯”地笑,表示赞同。

被温柔的夸奖,贺小树把头扭到一边,别扭地跑去屋后洗手。

“咦,啊啊,”福宝伸出两只小手,冲着林书颜摇,也要洗洗。

林书颜笑了起来,都挺乖,教一次就知道了,等到都洗干净了,三人坐到桌边吃饭。

天完全暗下来了,林书颜点了桌上的煤油灯。

汤很鲜甜,萝卜丝也甜丝丝的,大概是今天累了,汤里又加了灵泉水,格外好吃。

碗不够,贺小树还用的搪瓷杯。

看着汤里的煎蛋,贺小树很自觉没去夹。

怎么可能给他。

一共就两个,肯定这个女人自己吃了,要是能给一点妹妹就好了。

还没想完,搪瓷杯里就多了一个煎蛋。

林书颜看着他,“多吃一点,别光啃土豆。”

说完,又夹起剩下那个喂给福宝吃。

贺小树愣在那里,看看妹妹,又看看自己碗里的煎蛋,有些想不明白。

“快点吃,等会儿凉了。”

看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林书颜叹气,一定要给孩子营养跟上来,当然也少不了自己。

这几天,她每天都喝一杯灵泉水,给孩子们的水里也偷偷加了一些,看起来是精神气好了些。

除此之外,每天早上,林书颜还用灵泉水洗脸,擦身子,皮肤总算没第一天那么黑了。

三人把汤喝的干干净净,土豆还剩了俩,正好明天当早饭。

这一天也累了,林书颜灭了灯,带着俩孩子睡下。

躺在床上她还在心里盘算,明天要去供销社买点什么,还有津贴的事,眼看就要十五号了。

到时候,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说起来,她是该给贺章写封信,把带孩子搬出来的事告诉他。

就这么想东想西。

林书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而此时。

军属大院的一栋二层小楼里。

一个女人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头发散乱着,眼里充满惊恐,大口大口喘着气。

姚玲紧紧抱住自己,双手慌张地摸上脖子。

刚刚,就在刚刚。

她明明是被自己的丈夫孟邵启掐住脖子,无法呼吸。

明明……死掉了?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自己嫁人前的家啊。

姚玲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镜子前边。

这一眼,她整个人愣住了,自己不是已经四十岁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镜子里的人,才十八九岁的模样。

心口疯狂跳动起来,姚玲不敢置信地看向墙上的挂历。

一九七八年……

难道她死了,却回到了二十三年前。

姚玲瞪大眼睛,浑身发抖。

许久之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

男人躺得笔直,半张脸照着月光,侧脸坚毅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要用现代的词来形容,就是硬汉帅气,性张力十足。

只不过啊,好东西都是女主的。

林书颜脑子乱想,不自觉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睡不着?”

“……”

“睡不着?”

贺章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她,深邃的眼底清明,分明就是没有睡着的样子。

林书颜被抓了个正着,赶紧闭上眼睛,忙不迭道,“睡得着睡得着。”

她眼睛闭得死紧,睫毛还在颤,贺章狐疑看了眼,没说什么。

他倒是睡不着,毕竟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中间隔着贺小树。

但这种感觉。

难以形容。

外头墙角下响着蛐蛐的声音。

林书颜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知道眼睛一闭,也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

清晨,薄雾裹着村子。

上工的人天没亮就起来,抓两个窝窝头边走边啃。

林书颜醒来时,床上只有两个小家伙,贺小树睡得歪七扭八,福宝窝在她怀里。

这样软乎乎的小团子真让人招架不住,林书颜亲亲她的小脸蛋,坐起身。

早上还有些凉,林书颜给孩子盖了点被子,悄声下床,没瞧见贺章,她换了衣服去了厨房。

厨房里暖烘烘,灶火竟然烧着了,里头添了柴,锅里是一锅热水。

林书颜把热水舀了出来装进暖水壶,又泡了两杯茶,家里就两个搪瓷茶缸,一个是她和福宝用,一个是小树用的。

她在茶里加了灵泉水,每天都会让孩子们喝上一点。

俩孩子从前住在城里,本来就比乡下孩子白,喝了之后,福宝白回来不少,但贺小树天天太阳底下跑,喝再多,也抵不住他晒的。

剩下的水林书颜端着去后头兑了山泉,洗了把脸。

看着挂了水珠的手,皮肤真的好了很多,虽然在林书颜这个现代人眼里,还需要好好保养,但在村里已经算是顶了天得白。

收拾完自己,林书颜又回厨房添了点柴火。

早上准备煎鸡蛋饼,四个鸡蛋打散在碗里,加灵泉水和玉米面搅拌成面糊,又撒了一把葱花。

黄澄澄的面糊,林书颜发现这几天天天不是鸡蛋汤,就是蒸蛋、煎蛋……

实在没办法,村里能弄到的就鸡蛋了,肉类什么的要集市或城里买,家里有两个孩子,营养少不了。

不然再养几只鸡,不仅下蛋过段时间还能吃肉!

林书颜一边煎鸡蛋饼,一边想着,外头贺章就回来了,他习惯早起,在部队五点就要起床,刚刚出去跑了一圈。

厨房里飘来葱花鸡蛋的香味,贺章路过看了一眼,“起来了。”

林书颜回头,刚跑完回来的男人一件白色北背心,皮肤上泛着汗意,神清气爽。

她收回目光,“嗯,把孩子们叫起来洗脸,马上就好了。”

俩孩子被她带的起床都要先洗漱,贺章走到隔壁,一掌拍了贺小树的屁股,还没睡醒的贺小树懵懵着,就被一把拎到床尾。

“洗脸去。”

贺章声音冷硬,一下就把贺小树瞌睡弄没了,他一个激灵换了衣服跑去后头。

福宝蜷成一小团,红扑扑的小脸埋在被子里,贺章站床边看着有些为难,总不能跟小子一样拎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莫名学着林书颜平时和孩子说话的模样,“我们福宝起床了。”

孩子蹬了蹬小脚,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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